('和怀里的人紧贴到一起,短暂涌上来的酥麻让他急促地喘了口气。隔着青年身上单薄的衣服布料,恨不得把自己当做放进水里的糖块,想被对方一点点融化殆尽,最好全部渗透进对方的皮肤里。掌心覆盖到柔软的后腰上。指尖不经意间触及到细腻的肌肤,就变得无比贪婪地往衣摆中钻进一点点,疯狂的吞噬里面不属于他的体温。沈固若回过神,手臂撑到沙发背上,想要直起身。却被薄御狠狠搂了回去。脑袋深埋进他的颈窝里,鼻尖抵蹭在脆弱的动脉处,深深痴迷地闻遍他的味道。“抱我,抱紧一点,求你。”渴肤最后一击摧毁掉薄御的理智,让他不顾一切地对着怀里的人央求起来。沈固若搭在沙发背上的手不得不缓缓滑下,贴覆住薄御的后颈,抱住人的同时,把人的脑袋往自己身上按。薄御大脑空白地贪恋着这份喘不上气的距离,却依然不够满足,就连渴肤的表层也无法缓解:“再摸摸我,摸疼点……”沈固若听话的照做。呼吸也跟着紊乱了不少。怎么会有人上一秒还像小狗一样,可爱委屈地哭哭啼啼。下一秒就变得像迷惑人的毒药一样,浑身潮红成艳,性感得让人无从下手,招架不住。想一口吞了。薄御的喘息裹挟着湿黏,黑眸逐渐涣散,续在眼底的眼泪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浸湿在青年的衣服上。一旦被喜欢的人有过一丝丝温柔的对待,从前独自忍受的冷落和孤寂,只会愈发难以地回头面对。何况是堆积成山的温柔。薄御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这个人不要他了,他宁可选择去死。也不想再饱尝以前不被这个人喜欢的世界。他不想变得和生他的那个人一样。可这样的想法,他怎么摁也摁不回去。他也不想这样。沈固若的手心被热汗浸湿,在一片喘息和颤栗中,薄御低泣的嗓音时不时穿透他的耳膜。哀求着同一句话。“你不要离开我。”沈固若被他说得心脏都痛了,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紧在上面,带着那份喜欢他的沉甸甸重量。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阶段,有那么一个人这么喜欢他。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喜欢到没有了他,就会活不下去一样。沈固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脏慌乱地跳快起来。他赶紧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沈固若望着在他怀里发颤的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渴肤成这样的薄御。也许是渴肤使然,才导致对方的情绪这么严重。但这不该是薄御现阶段出现的渴肤现象。和他们抗敏治疗的时候无差。临近应激的不安深深笼罩在对方的身上,离身体身处的恐惧只差一步之遥。沈固若抿紧了唇瓣,温和的面庞上流露出凝重。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而且会是在薄御看到他不见之后出现的。-浴室里。沈固若把干净的一次性毛巾放进温水中打湿。抬眸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望着正挂在他背上,埋头紧紧抱着他的身影。他拧干毛巾,声音很轻地开口:“薄御,手臂松一下。”话落,圈在他腰间的手臂就松了一点点的力道。但缠着就是不肯放开。沈固若趁机转了身,和人面对面。薄御再度收紧手臂,恨不得从头到脚都黏着他。沈固若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不过没有吭声。他试图把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挖起来,结果粘在上面似的,居然纹丝不动。于是,只好出声。“脑袋抬起来。”肩膀上的脑袋明显是听见了他的指令,伤心地往他颈窝里拱了下。良久,依依不舍地抬起来。露出那双哭到红肿的眼睛,眼底还氤氲着渴肤没有完全褪下去的湿汽。把沈固若可怜坏了。他拿热毛巾给人轻轻擦掉泪痕,然后敷在眼尾,温声道:“下午会很忙吗?”薄御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腕,把脸贴上温热的毛巾,神色疲惫:“可以三点出门。”沈固若:“等下吃过饭,休息下再出门吧。”薄御低低地“嗯”出声。沈固若抚开他额前湿掉的碎发:“眼睛又哭肿了,到时候方正阳看见了又该问了。”薄御享受着轻抚过来的触摸:“随便他问,在你面前我根本忍不住。”沈固若心软地放下毛巾,往后的洗手池里再沾上一点热水,重新敷到他的眼睛上:“我们薄御,眼泪怎么那么多啊。”眼泪多的薄御没忍住,被这句话惹得心慌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一圈。“我这个样子让你烦了吗?”沈固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不烦,再哭眼睛该疼了,不要哭。”薄御伤心地把脸蹭进柔软的手心里,薄唇轻轻吻在上面:“你不要嫌我烦。”沈固若忍着手心的痒:“嗯,不嫌。”薄御被哄得止不住贪心起来:“我想被你哄。”沈固若拿他没办法:“好,都依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沈固若很久之前答应过的这件事,这个人在他面前哭得次数似乎越来越多。有时候他真的很怕薄御会把自己的眼睛哭瞎。可又担心薄御不哭,把不好的情绪全都憋在心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