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亭甘愿做这些事,学习他喜欢吃的菜和酿梅子酒,不是为了让他愧疚,而是在为自己争取在他心里的地位。“我在向六年前的你道歉。”林含清轻吐出口气,“这是我欠你的。”“按你的逻辑我也该向六年前的你道歉。”徐鹤亭比他的诚意要多,一杯白酒。这是一笔越算越乱的往事账。林含清突然笑了:“收到顾总问我愿不愿意回国担任设计总监的消息,我纠结过。”徐鹤亭没吭声。“我当时想,这么多年始终没办法直视第一段感情,真能在回国后坦然面对你,接受你身边有别人吗?”林含清又想往杯里添酒,被徐鹤亭抓着手腕制止了。“别喝太多,后劲很大。”徐鹤亭把夺过来的梅子酒放到自己这边。林含清双手撑脸,眼神迷离:“可我还是想回来看看,如果你早有更合拍的另一半,我会避开再真心祝福你们。”也不会让徐鹤亭发现,就像他从不曾回来过。他每说一句,徐鹤亭抿口酒,直到他堆积在眼眶的那颗泪落下来,满杯酒也空了。“哭什么?”徐鹤亭伸手过来揩走他的眼泪,声音很温柔,以前没听过。这让林含清的眼泪流得更快了,很快打湿徐鹤亭的手指。他皮肤嫩,容易留痕迹,这是徐鹤亭在那晚频繁实验后得出的结论。指腹柔软,动作再轻,擦得太多次,也还是擦红了他的眼尾。“连一句分手都不给我,是让我去找别人该有的态度吗?”初次见面,他就假装不经意掉了耳机,让徐鹤亭捡到。渚州大学有公开的寄存平台,捡到东西知道失主,可以放过去,由平台转交给失主。徐鹤亭习惯事事有始有终,亲手归还林含清更安心。这条从小到大融在骨子里的原则不允许感情稀里糊涂的断了,更不会在这基础上重新开始新恋情。更别提徐鹤亭心里始终只有林含清,哪里看得见别人。这是林含清耍的一个小心机。也是吃准了徐鹤亭是个原则很强的人。时隔六年被戳破小心思,林含清很羞愧,抹了两下眼泪:“我不想。”徐鹤亭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用湿纸巾收拾这一脸的狼藉:“那该哭的不该是我吗?”“我没拦着你啊。”林含清不服气地说,“徐医生长那么帅,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哭过的脸颊被微凉的湿纸巾擦过,舒适里带着点刺痛,他轻轻嘶了声。“心里在意的要命,还能装作大度祝福我和莫须有的对象,林总口是心非。”“那我总不能光明正大做小三吧?”徐鹤亭的表情有一瞬的怪异,看他被湿纸巾磨得小脸皱成麻瓜,索性不擦了。拉过椅子坐下,侧头看醉意上脸红彤彤的小花猫:“现在我工作稳定,长得帅,每周坚持健身,保持良好生活习惯。林总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进步空间?”林含清歪了歪脑袋:“比如?”第17章 “想每天见到你。”徐鹤亭不假思索,在谈到这方面前,就在心里假设过千百次。他知道有很多种维系感情的方法,但不管哪种,前提都得是能见面。每天在微信里早安晚安的,聊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和网友又有多大区别?纵然徐鹤亭知道打这个比方不恰当,林含清不会和陌生人聊天,私心体验的真实感受如此。他情急也贪婪。理智告诉徐鹤亭,现在的他们做决定不会再孩子气,情感叫嚣着努把力,万一人又跑了怎么办?是,徐鹤亭没考虑过和林含清以外的人发展感情,大不了再花六年或者更久找人。怕就怕找到最后重蹈覆辙的散了。徐鹤亭不能接受。所以他主动打破两人目前的相处模式。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他在征求林含清的同意。对此林含清无法给出肯定答复。临近年底,项目要跟进,还要配合公司做优秀案例集等等,加班成定局。徐鹤亭更不用说了,晚班一大问题,还会有临时事情。他没发现自己在每天这个局限词上较真,眉头皱起来。“工作日下班时间不固定。”折中后的回答。徐鹤亭听懂了,唇角带着点笑意,发觉喝完酒的他很喜欢逐字逐句的考量,做不到就不许诺。没完全昏头到任人宰割,或许是醉得还不够厉害。“没事,你下班和我说一声。”“准时准点蹲守吗?”房间里有暖气,酒意蒸腾涌起,冲得林含清脑袋晕晕的,要看不清人了,他扶着这桌沿,眼里写满醉意。“这么想见我吗?”等会酒醒了会忘掉吧?徐鹤亭的手指沿着桌沿匍匐前行,越靠近他的手越慢,直到指尖相触。他的体温有些高,乍然微凉,惊得他像受惊的猫唰地睁眼,茫然看向徐鹤亭。一见钟情起于脸。醉昏头的林含清根本不知道害羞,直勾勾盯着徐鹤亭看,手都被人握住还不回神。“你真好看。”上次他喝醉视频里也说过。徐鹤亭忍不住笑了,手指攀着他的掌心往内里滑,动作很轻像羽毛,刮得林含清心里痒痒的。欺负小酒鬼有失道德,徐鹤亭最终只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就喜欢我的脸?”“唔,好看。”他说这话的神情痴迷而专注,坦荡到徐鹤亭想遮住他的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