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让我帮你选送给医生朋友搬家的乔迁之喜礼物也很刻意。”林含清揭秘,“徐鹤亭怎么会答应让你演这么没深度的戏?”时隽宜自觉无颜再见江中父老,捂着脸欲哭无泪的同时还不忘给人洗白。“其实,这事儿和徐医生无关,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你说了这件事。”“是吗?”轻飘飘的语气摆明不信。时隽宜松开手,小鹿似的眼睛真诚地看着他。“真的,徐医生没和你说过他搬家的原因,对吧?”林含清没回答,似乎在家门口遇见徐鹤亭再到约在家里庆祝,一切都水到渠成。他们很默契的没去提一个彼此心里都有的答案。“好了。”他制止想开口的时隽宜,眼神有着自然流露的温柔,“你帮过他那么多次,是不是该一碗水端平?”时隽宜呆了呆:“啊?”林含清神秘一笑。上午十点,有两人冒着鹅毛般的大雪,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进了宾馆。坐在前台的老板连忙倒热水给客人们暖暖胃,再拿着身份证核对信息。“今天入住,得困在这里了。”“没事,能在这时候找个有吃有喝还有睡的地方就很好了。”身着黑色冲锋衣背着一个黑色长形大包的高个子男生感叹着。老板把房卡递过去:“先上去洗个热水澡吧,等会下来喝点姜汤驱驱寒。”“谢谢。”男生接过,和同伴转身往二楼楼梯上,不经意往旁边的餐厅看,这一眼他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察觉到一道激动复杂视线的林含清抬头,裹着棕色围巾的男生举起手挥了挥。林含清只觉得这人眼熟,到底在哪见过没想起来,碍于礼貌,下意识颔首。男生高兴得不行,想往他这边来,刚走两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立马往楼上跑。显然是不想以如此狼狈的一面见他,非常尊重,尊重到不正常的地步。时隽宜目睹全程,借着递文件的功夫,小声打听:“那是林总的朋友吗?”“可能吧。”林含清说,“这块资料不够全,找小齐他们再问问。”小齐是甲方那边的团队人员,负责非遗文化发展背景故事的收录。时隽宜:“嗷,那还真是有缘分。”那个男生的眼神分明不单纯。这要光明正大追求他们林总,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明面来说,林含清单身呢。大约半小时,男生换了身时尚帅气的衣服,站在楼梯上往餐厅这边看好久,都没再像之前得到林含清一个眼神。时隽宜以为对方会耐不住过来打招呼,结果男生老实接过老板送的姜汤,喝完又上楼了。年轻又懂事的小狼狗是多少人梦中天菜啊。时隽宜又看眼工作状态拉满格外吸引人的林含清,突然对徐鹤亭恨铁不成钢,心那么大,放任老婆在外工作就算了,还敢闹脾气不回消息,作死的慌。林含清全然不知道小助理心里把徐鹤亭骂了几百遍,因室内工作,就让团队按上班时间来,午休两小时。饭后全回房间午睡。雪势减小,林含清站到门外给大半天没动静的徐鹤亭录了个视频,这次附送条语音。“可能要在这边耽误几天,不能按时回去。”在外两分钟足以冻得脸颊冷冰冰的,林含清锁上没回应的手机,转身进屋,和上午有过点头之交的男生碰个正着。他以为对方想出去,避开到门边。刚站定,男生伸手过来关上半开的门,语气很熟稔:“外面很冷吧?”林含清对陌生人随和但不是什么话都接,闻言,他什么都没说,抬脚想错开男生上楼。“你不记得我了?”男生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很受伤,在他疑惑的注视下解释,“画展,你不舒服,是我扶你出去的。”这么一说,林含清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官黔?”他还记得他的名字。官黔的眼睛乍然亮起来:“是,上次没好意思问你要微信,本来以为再也遇不见,谁知道我们缘分不浅,这次能加个好友吗?”如果是普通朋友或者是想和他交流画展心得,林含清毫不犹豫就给了。官黔的心思太好懂,写在眼睛里。他叹了口气,语气缓慢温和:“抱歉啊。”剩下的也不用说,成年人的体面留有分寸,不必把拒绝说得那么明朗。官黔抿紧唇,看表情很不服气,急声问:“是因为上次那个男人吗?他和你很亲密,可似乎不是你男朋友。”这已经越过只见两次陌生人的界线。林含清本想冷声呵斥两句,到嘴边的话一转成了:“嗯,我们以结婚为前提在接触,他确实不是我男朋友。”能当得起这种身份的有个很动听的称呼——未婚夫。官黔的脸一下子灰败了,话已至此,再多追问就是自讨没趣。这次林含清得以顺利脱身,只不过在看见躲闪不及怼在墙角的时隽宜时他扬了下唇角。在时隽宜恨不得和地板融为一体的逃避眼神里看了眼还没收起来的手机。“把你拍到的东西立即马上发出去。”“?”时隽宜靠着墙呆住了,发出去会收获……?拉好窗帘,把手机静音,林含清躺进温软的被窝里,享受雪天静谧的午睡时光。一觉睡醒,不出意外在一点半收获到一大堆来自备注为醋缸子的消息,有语音也有没能接通的电话和视频通话。他点开语音,传来徐鹤亭低哑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