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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们说得对。”第16章 格林德瓦 22岁(4)在雪山和星空的浪漫注视下,房间里的两人长久对峙着。叶庭用兴师问罪的语气问:“为什么不带?”文安再次向他展示放得满满的行李箱。“你不能少带点颜料吗?”“不行。”叶庭盯着文安,对方已经把美瞳取下来了,冰蓝色的眼睛流露出未经雕琢的无辜。“那你明天穿什么?”叶庭质问道。意料之中地,对方回答得很快:“我可以穿你的衣服。”“不行。”“以前又不是没穿过。”叶庭想象了一下文安穿着他宽大的卫衣,衣摆松松垮垮地垂在大腿上,然后摇了摇头:“你就一直穿身上这件好了。”文安难以置信:“你不是有洁癖吗?”“你的衣服挺干净的。”文安蹲下来,抓起身上的衣服,往行李箱的轮子上蹭了蹭。叶庭窒息了。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小时候又乖又可爱,现在又倔又无赖。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把好好的孩子带坏了?他脑中浮现出一个圣母般慈爱的年轻脸庞,然后摇了摇头。好吧,他是没法找这个人算账的。他痛心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抽出一件衬衫,丢给文安:“快换。”文安快乐地抱着衣服进了浴室。趁着文安洗澡的当口,叶庭把杯子洗好,倒了开水,放在桌上放凉。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意面和海员沙司,做了顿简单的晚餐。把盘子端到桌上后,他蹲下来看文安吃的药,其实就是普通的胃药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只不过带了太多盒,所以看上去吓人。文安体质不好,多备一些药已经成为习惯了。叶庭松了口气,随即皱起眉——这家伙带了这么多药,摆明了是要打长期攻坚战的,他真打算一直在这待下去?浴室的关门声响起,叶庭一回头,就被文安那两条长而笔直的白腿晃了眼睛,他把裤子扔过去,吼了句:“穿好!”文安悻悻地接过来穿上了,弯腰时露出美好的腰臀弧度——他虽然瘦,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叶庭用手撑着太阳穴,使劲缓解神经的山呼海啸。文安泰然地穿好裤子,又把裤脚往上卷了卷,免得拖到地上。裤腰大了些,他还拿了个别针别好了,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的动作如此娴熟,让叶庭疑窦顿生。“你不会在别人家也这样吧?”叶庭再度质问。“关你什么事,我早成年了。”这话真让人郁卒。“人心险恶,”叶庭谆谆教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连自己带对方一块骂,十分具有牺牲精神。“我这几年活得好好的,不劳你费心,”文安满怀希望地看着他,“真这么担心我,就让我留下吧。”叶庭的回绝仍然果断:“不行。”文安挫败地晃荡过来,盯着盘子里的意面问:“是给我做的吗?”叶庭把叉子递给他。文安快乐地卷起意面,小心地凑近闻了闻,观察片刻,就像警惕陌生人喂食的猫,谨慎地咬了一小口。叶庭冷眼看着他试毒——做免费厨子还要被嫌弃,这世道真是没救了。文安砸吧了一会儿,惊讶地抬起头:“比以前进步多了。”“快吃。”“没有饮料吗?”文安起身跑到冰箱跟前,一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最下层放着一瓶德国黑啤。他不满地回头,教育对方,“家具都还没买,就买酒?这种生活习惯不好。”叶庭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教训。他走过去拿出酒瓶,沿着桌边一撬,瓶口响起美好的气泡声。他关上冰箱门,喝了一口,对眼巴巴看着他的文安说:“你喝开水。”文安很反感这种把自己当小孩子的态度。他很明白,一旦叶庭陷入这种照顾的情绪中,他在对方眼里就会再度变成那个12岁的孩子。他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我也要喝。”叶庭把酒瓶举起来:“不行。”文安踮起脚去够,发现够不到,但是跳起来太丢人了。他收回手,义愤填膺:“这是身高歧视。”叶庭挑起眉:“现在会说这么难的词了?”文安瞪着他。“没有歧视,”叶庭一手举着酒瓶,一手把人转过去,推回桌子前,“你酒量太差了,别乱喝酒。”顿了顿,他又补充,“尤其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喝酒。”“那是五年前了,”文安吃着意面,“我现在酒量好得很。”叶庭不觉得五年时光能把一杯倒变成千杯不醉,但人的变化谁说得准呢?就像现在,文安熟练地用着刀叉,豪迈地吃着意面,完全没有当初用手捏起米粒细嚼慢咽的影子。吃完饭,文安主动把盘子和锅洗了,这一讨好举动并没有动摇叶庭送走他的意志。不过,在送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悬而未决。文安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孤零零的单人床,扭头问:“今晚我睡哪?”第17章 文山 12岁(13)有那么一瞬间,曾厉觉得自己看到了彼岸。叶庭的胳膊抵在他的气管上,如同焊死的钢筋一般无法撼动。他努力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眼,断断续续的:“我……没想……打他……。”他一般不动手,这种留下痕迹的手法太蠢了。他一般都是等待、观察,发掘那个人最珍惜的东西,然后一招致命。他扯断了叶庭的项链,就是因为叶庭时常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盒子里。人对重要的事物总是表现得特别明显,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它们一样,真是愚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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