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说不定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有个人人羡艳的母亲。他会生活的幸福而平淡。爸妈的那套房,以现在B市的房价,足够他衣食无忧。她走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哭过闹过后,就会忘记她这个母亲。爸有不错的退休金,足够抚养一个孩子成年。她知道他们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幸福的生活着,这就足够了。丁漠漠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她看着陈复止,心里满是不耐。不该想到那个孩子的,只要市牵扯到那个孩子的一切,都让她焦躁不安。就像她身后背负着一个看不见的黑洞,她奋力奔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吸进无法挣脱的永世黑暗中。丁漠漠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众人见她这么不高兴,都不凑上前自讨没趣。因为今天难得放晴,节目组原本取消了的花灯游船再次提上日程。夜里,他们在花灯廊上录制逛花灯的镜头,节目组给他们准备了简单的游戏——传花灯。导演背过身随机喊数字,喊到停的时候,花灯在谁的手里,就由那个人讲一件趣闻或者故事。花灯传了几轮后,陈复止突然拿住花灯,不再传给下一个人,阴冷的眼睛,直直望向丁漠漠。下一秒,导演喊停。陈复止捧着花灯该轮到他讲趣闻或者故事了,“我没有故事,要讲的话,只能说自己的亲身经历。”闻言,石慕岩和季童同时脸色微变,凌厉的目光射向陈复止。丁漠漠心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预感笼罩了她。每次这种五感放大,连汗毛轻轻抖动都仿佛能感知到的变化,都将发生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情。紧接着,她听到一直盯着她的陈复止缓缓开口,“我改了名,我本来不叫陈复止... ”刹那间,丁漠漠名为理智的弦断了。第25章 红烧石慕岩1丁漠漠牵动唇部神经,强迫自己保持面部平静。但一个荒谬的,极不可思议的念头涌现脑海。她眼睛不受控制盯着对面年轻男人的脸,似要在他身上找到一些证据。证明她的猜测愚不可及。“妈妈!”一声痛呼平地炸裂,丁漠漠猛地惊醒,眼睛比意识更快射向声音处。等看到是小儿子稚嫩的脸皱在一起,白嫩的小手正使劲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力的手掌往外抽。丁漠漠总算回魂,她后知后觉松开手。手得了自由,陈今墨立刻甩了一下手,本来丰润的小白手现在被捏的发白。“痛死了,妈妈干嘛那么用力。”陈今墨毫不避讳向妈妈抱怨。丁漠漠心思没在小儿子身上,她随口说了声抱歉,眼睛却没从陈复止脸上移开。越看,丁漠漠越觉得荒谬。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她那个大儿子叫陈豫行,可不是什么陈复止,而且那个孩子小时候长相没看出有多惊艳,正常长大的话,哪有那么好看。丁漠漠安抚自己,同时极快瞥了眼陈今墨。陈今墨长的就不太出众,那个孩子,应当跟陈今墨一样,长相随爸爸。心里有了底气,丁漠漠越发坐的板正,但眼神掩藏不住的冷意。不管陈复止要说什么,刚刚她心慌了,就算飞快的掩饰下来,但高清镜头下,自己这张脸难看是一定的。她在看陈复止的同时,陈复止也是在她的。所以,她才第一时间,觉得陈复止这话是对她说的。除了丁漠漠和季童,场上其他嘉宾都在等着听后续,见从陈复止迟迟没有下文,催促,“难道这就是你要说的亲身经历,也太短了。”众人对陈复止的过去并不感兴趣,但是陈复止就说自己以前不叫这个名就想结束,也太蒙混过关了吧!季童脸色深沉,见人起哄,跟石慕言对视一眼,老练扬起一个笑脸,“阿止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了解吗?他比较害羞,不爱说话,就不要逼他了。”田梦雨狐狸般狡黠的眼在陈复止,季童和丁漠漠中间来回,她本能感觉这些故作淡定的人脸下,有能让她乐几天的八卦,她不嫌事大开口,“我怎么觉得复止哥哥还没说完,季童哥哥,你这么着急替他说话,该不会是怕复止哥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吧?”季童笑意微深:“我能怕他说什么,他小时候我都不认识他。”陈复止一开始要说一件亲身经历的事件,季童第一时间想到陈复止会不会把五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在镜头前,尤其是梁溯面前,这事要是被摆出来讲,虽然陈复止没证据,但凡传出去,是有损他的名誉的,况且当年要不是他花钱找人伪造聊天记录,又有还是陈复止助理的石慕言出来作证是陈复止泄露剧情,陈复止也不会这么结结实实背上这个罪名。“阿止,你还有话要说吗?”季童转头柔声询问陈复止。他感觉出来了,陈复止想说的,根本不是五年前的事情。石慕言紧皱的眉宇就没松开过,他不希望陈复止现在就跟丁漠漠撕破脸,这大半期跟下来,他是发现了,丁漠漠根本没认出陈复止是她儿子。能想象到阿止内心的痛苦,但石慕言认为,他们可以利用丁漠漠不知道阿止真实身份的优势,打的丁漠漠措手不及。陈复止并没有理会季童,他淡然收回目光,将精致美丽的花灯放在前面的石桌上,透彻的目光扫过场上各有心思的众人,薄唇微绷,慢慢开口,“我爸爸不想强迫自己承担养育儿子的责任,把我和生母送回外婆家,从此杳无音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