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得知自己有人格分裂开始,她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敢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她害怕、惶恐、迷茫——人生,就好像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她很怕自己身体里的那个怪物,突然间就跑出来。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是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那种愧疚与自责,就像汹涌而来的洪水,几乎要将她吞噬和湮没。跑到平坳村大山里,因为没有人知道她有病,是个怪物,她紧绷的心弦,能稍稍松弛一些。但她知道,她只是在自我逃避!离开这里的时候,同样要面对现实。不知过了多久,颜初倾才停止哭泣。她抬起沾着泪雾的长睫看向男人,“傅队,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吗?”傅砚握住女人纤细的小手,用力捏了她一下,“从没有过。”颜初倾鼻头酸酸的,听到他毫不犹豫地说出‘从未有过’四个字,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天,我打伤了你,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话音刚落,男人就捧着她的小脸,亲了过来。颜初倾闭上眼睛,没有拒绝他的吻。他慢慢从她眼睛,吻到了她鼻尖,再到她唇瓣。她双手抱住他脖子,将小脸埋进他脖颈。“我怎么能伤害到我最爱的人呢,我怎么那么可怕?”男人用力将女人抱进怀里,大掌轻轻拍打着她颤个不停的细肩。“那天,你的第二人格不是故意伤害我,是我硬拦着她不让她离开,惹怒了她,她才会下手!”“我看得出来,她和你一样,是爱憎分明的,只是她太恨宋翾和颜二叔,才会做出偏激的行为!”颜初倾唇瓣颤了颤,“她那么坏,你还替她说话。”“不坏,她没拿刀捅我,砸我头的时候,也注意了力度!”颜初倾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她身子微微发抖,“你继续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哪天她出来了,真会捅你一刀!”想到那样的情景,颜初倾的脑袋就开始疼了起来。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嗓音低哑的问,“头疼?”颜初倾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修长的手指,就按压到了她的太阳穴上。他指腹温凉,带着淡淡的薄茧。被他轻轻按压着,她疼得不行的脑袋,好转了不少。她伸出手,将他劲瘦的腰抱住。“对不起,傅队……”他身子淋了雨,衣服湿漉漉的,她将小脸靠在他衣服上,紧贴着他心脏的位置。“若是下次她再伤害你,你直接将她打晕,不要顾及我的身体和感受!”“别说傻话!”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上刀山,下火海,都有我陪着你一起,不要怕。”颜初倾贝齿咬了下唇瓣,“可你还会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跟我分手吗?”傅砚握住颜初倾的小手,“提分手,确实让你伤了心,你打我!”他拉着她的手,狠狠朝他脸上打去,颜初倾吓了一大跳,她及时收回自己的手,不肯打他。“尽管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需要你那样的好,以后你再说分手,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男人将她的脑袋按进胸膛里,嗓音低低地,哑哑地,“好,不会再提了。”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颜初倾因为双重人格迷茫又惶恐的那颗心,渐渐安定下来。也许在别人眼中,她是个怪物。可是在她心爱的男人眼中,她还是她!就像他在海中将她救起来那次一样,她身处黑暗,快要窒息,在她最需要被人拉一把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的人生,给予了她温暖和光亮!她紧抱着他劲瘦的腰,感觉自己置身在梦中。她很害怕,手指轻轻一戳,幻梦的泡沫就会破灭。但直到很久,他还在她身边。这种真实感,让她知道,这不是一场梦!他们又重新和好,重新在一起了。但糟糕的是,两人被困在洞里出不去了。颜初倾身体素质没有傅砚的好,洞里太过潮湿,空气又不流通,到了半夜她发起了高烧。口干舌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难受得不行。“傅队,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傅砚紧紧抱着她,“不会,相信救援人员。”颜初倾和傅砚失踪了,学校和村里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消防,救援队等。现在救援人员正在紧锣密鼓地搜寻他们的踪迹。傅砚按了按自己手上的腕表,他表里有特殊芯片,只要救援队的人员过来,通过探测仪,就能探测到他们的位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