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是秦鱼通过陈宴九在那几天跟她的闲谈中转述了秦霖的一些言语,综合此人行为举止,秦鱼很快有了判断。这样的人么说对付也好对付,看似心理强大,其实一旦找到弱点击溃,就会比小孩还天真。可不,秦霖现在就自欺欺人了,甚至病急乱投医,他几乎要忘记秦鱼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青煌战技》的,他只觉得这个人肯定学会好久,之所以在技巧上打败自己,除了时间更久之外,还因为她会下卷,而自己只有上卷。那老东西如此偏心,也不怪自己动手!但真比起内力,难道自己还能怵了她?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还藏了一部分内力吧。秦霖目光一闪,心中已有计较,当即出手了!这一出手依旧是剑,他没用青煌战技,就是暗示秦鱼也没用。秦鱼当然没用,她依旧用刀。刀剑相交也就是近战了,秦霖看秦鱼真的毫无遮掩得来,内心冷笑,果然自大,以为自己占尽上风就可以无所顾忌了?秦霖内心如此想,手头却早已准备好了杀招——他又用了青煌战技!战技分很多种,上卷里面有一种叫挂金钩,刁钻狠毒得很,一般用于近战突袭,一般人防不胜防,哪怕秦鱼也会《青煌战技》,自大之下,又是他如此迅猛突袭,必然吃亏!秦霖出手之狠,之迅,又违背允诺出战技,这一幕让徐景川跟宗师妇人都为之挑眉。这老东西是挺磨人的,若是他们出手,虽然稳赢,但也未必轻松,因论心术都不及此人阴险无耻。奈何~他们挑起的眉头又很快重重一压。因为有人显然克制这种阴险人物——秦鱼手腕一转,手中的断鸦脱离了跟剑的对峙,也摆脱了剑的压制,刀锋转了,反克剑的路数。这一招不是战技里面的,却硬生生克破了挂金钩,而且那刀的可怕猛然凸显出来。断鸦墨青,黑鸦流羽,下刃锋利诡诈,鬼鸦暗伏。它吞吐寒芒,像是鬼鸦突戾,猛然刺退了长剑,直逼着朝秦霖的脖颈压来,秦霖大骇,生死存亡之下不得不全力一掌朝秦鱼劈去。这一掌来,秦鱼也一掌去!秦霖这么多年占尽资源,会的掌法也是有来头的,名号也响亮,名为《崆峒印》,在江湖掌法里面也算名列七八九吧,这样的掌法配合宗师级的内力,一掌劈碎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也不在话下,而秦鱼对上的一掌。额,没啥名头,按照娇娇的话说,就是被他气坏了要往他屁股上甩来一掌差不多,就是一巴掌。掌对掌对上了。那手好看程度比对就不说了,中老年男人的手没保养的也就那样,对上秦鱼的手,众人还没排列出美丑,两只手就分开了,准确得说——是秦霖被秦鱼一掌打飞了。飞了七八米,撞倒了一面最薄的水壁,倒在水里溅起水花,跟狗一样。他吐血了,坐起就要求饶。到底是老油条,分分钟分清局势想占得一线生机,奈何他忘记了秦鱼素来不是江湖人,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江湖道义?道德绑架?她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脚下一点就过去了,掠空,手中的断鸦下刺,刺在秦霖的大腿上,刚坐起的秦霖本能想捂住大腿或者拔出这把刀,但秦鱼手腕滑动,就跟日本料理店里面划分金枪鱼的师傅,刀滑过,鱼皮鱼肉鱼骨分离第976章 太粗了(感谢正版小仙女,求其他人不要看盗版哦)众人懵逼之下,眼看着秦鱼用刀轻描淡写切开秦霖大腿上的肉,刀剑入骨,把大腿跟小腿胫骨相连的筋脉给切断。一边切还一边说:“细算起来,老小子被你全身碎骨也就是在你这个年纪,我一个女人,不好做得太狠,不然传出去不好听,那就只断骨吧。”她还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秦霖全身骨头都给切分了。没人敢说,敢说的没开口,因为徐景川跟上闻雅致都在想一件事——这人的手法看着有点怪,不太像是武林人的道法剑法,倒像是仵作跟厨师那啥时的手段,那种认真专业劲儿看得人眼皮子直挑。额,那啥,这女人恐怕有点可怕。他们思想一走神,回神时秦霖已经全身不遂了。青煌山的人看得吓坏了,却没人出声阻止,就是林家叔叔等人也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觉得这样的手段不太正道。但是~他们看青煌山的人都虚伪沉闷,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话说刚刚这女子不提及陈宴九老前辈还被碎骨了吗?看徐景川他们不反应,一些心有戚戚然又跟秦霖往日有些蝇营狗苟的长老们也不吭声。直到连炔开了口。“前辈,可能听我一言?”秦鱼转头看他,这个人出面,眼里并无对秦霖的深情,但很隐忍跟复杂,似乎在纠结。“我基本不喜欢听别人的话,因为大多数上都没我聪明,见解不如我,所以与其你说,不如我问。”太强势,连炔没法拒绝,只颔首,“前辈请说。”“你信不信?”信什么?她没说全,可有脑子的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信不信她之前所说秦霖谋害陈宴九呗。秦霖此时面目狰狞了,叫喊着自己冤枉,叫徐景川这些人救她,也叫连炔救他,毕竟他认识那么多武林名宿,其中不乏实力超过这个女人的。秦鱼此时站在水壁之上,不沾水流,刀芒流血。连炔看着她,却不能从面具之下的双目看到任何破绽。“我信,因为这件事三年前我便知晓。”连炔一句话盖死了秦霖的罪名。有人想,这徒弟恐怕不算个好徒弟,如果以江湖道义算的话“在民间,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假如你是一个男人,你的妻子跟你的亲妈同时掉进水里,他们都不会游泳,你该救谁?”秦鱼用刀刃不紧不慢划着秦霖的胸口,在连炔眉头狠狠一跳的时候,慢悠悠续上一句:“在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假如作为一个徒弟,你的师傅谋害了你的师祖,你该怎么做?”刀刃一顿,秦鱼挑眉看他,红唇凉薄无比。“显然,你选择了远离自己的师傅,自然生长,可有想过去救自己的师祖?”连炔垂眸,“我若说有,前辈可信?”他这些年的确一直在查此事,只是实力不及,更不知师祖到底被关在哪里,不敢打草惊蛇,也的确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才拖延至今。但这些话,他不好说,说了太虚,跟马后炮似的。秦鱼:“你的师祖就是因为信这个字眼被人偏得半身不遂囚牢如狗的,在我看来,这是很低级的错误。”她好像又把自己师祖给贬损了,其实很多人搞不明白她跟陈宴九什么关系,这口吻像是同辈,可看她身段皮肤,便说是十八岁少女都不为过,只是气质成熟,上闻雅致估摸着十八岁少女是决不能有这样的气质手段的,估计是修为深厚的前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