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中招了,戾血蝠小头领很确定,但它没想到中招的人会拔剑。是,一把很漂亮的剑,剑一出,看似普普通通,却很可怕。它察觉到了危险,躲闪。刷!剑光还是削断了它的一边蝠翼,它惨叫一声,往下跌。秦鱼追下去。从上而下跳刺一剑。一剑贯穿戾血蝠,秦鱼也跳到了这戾血蝠小头领的背部。击杀?!噗嗤!戾血蝠小头领的身体忽然炸裂,化作剧烈的血雾,将秦鱼囊括其中。与此同时,空气之中幻变融出真正的戾血蝠小头领,直接扑到秦鱼身后,一爪子掏进秦鱼背部。掏穿。血肉飞溅?没有。也是气体。戾血蝠小头领愣了下,忽然大骇,噗嗤一闪往后就要重新遁入空气中,但来不及了。阵法锁定,嗡一声,阵法罗盘化作一条长长的锁链缠住了他,而另一边,不知何时就早已攀附在闪避上的一只小戾血蝠哗啦一下变成一个人。秦鱼。也就是说,之前的戾血蝠小头领是虚假的,是它的化身,但之前的秦鱼也是虚假的,是她的幻术。现在,是真身对真身?真正的跳刺。这一次,长剑贯穿戾血蝠小头领的脑袋,血肉被剑气崩离,里面赫然也有一块玉珏。剑尖柔软如蛇,卷了玉珏入手,还没看清玉珏后面的积分是多少,她忽然脸色微微一变,猛然传音:“娇娇,撤!”撤?此时还在戾血蝠群中躲躲闪闪的娇娇闻言惊讶,但也冲出了戾血蝠群,刚冲出就被秦鱼抱住了,秦鱼驾驭身下朝辞剑,流光飞梭,顾不得这浓郁的黑气,直接冲了出去。娇娇不问也知道秦鱼为什么要带他跑了。因为后面有人追来。人,的确是人。一个可怕的高手。“好像是那个合体期大佬,叫什么来着?”秦鱼记得这个人,那天铁刀峡河段边上,这些个老东西降临,其中就有这个老头。第1719章 追杀?(今天三更吧,求月票跟订阅,这个月努努力啊大家)不过此时这老头已被削减成500年内的肉体跟修为,但依旧十分阴鸷。“海纳的散修,外号老鬼,手段狠辣得很。”秦鱼认得他,娇娇却皱眉,“他已经被削减了,现在好像也就分神期巅峰的修为,鱼鱼,我们能干掉他的。”“你想多了,对于高阶修士而言,灵力的作用永远赶不上对术法的运用,境界足够,完全可以压缩灵力操控高端术法——你可以参考为元婴期的我可以干掉分神期,我是怎么操作的,人家也可以怎么操作。”秦鱼不敢低估这些老东西,因为人家已经经历过岁月的磨砺跟残酷筛选,能活下来,天才就不仅仅是天才了。所以秦鱼避让了。“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前面有岔道,走这边!”靠,两个老东西!秦鱼选了左边岔道,他们飞进去之后,右边岔道那边飞来一道金光,飞梭切割,在秦鱼身后擦过,刺在山壁上。轰!一人一猫回头看去,见到山壁被轰出一大块。这一攻击,基本已经达标化神期的极限战力。“不要脸!本来就是老东西,竟然还抱团!”娇娇气坏了,秦鱼却皱着眉。“我怕的不是他们抱团,而是他们为什么抱团,如果单单是因为在考核里面被削减,怕不如其他人,这理由不足够。”“就怕……他们是被另一种利益驱使而抱团。”娇娇一愣,“是不是天墟老人的宝藏?”“不一定。”秦鱼眯起眼,冷笑。“也许是追杀什么人呢。”不知道是乌鸦嘴还是开过光,秦鱼这话刚说完,一人一猫就感应到了。前方有人被追杀。而且是熟人。——————“你咋知道是熟人?人在哪都不知道,就看见那一堆堆的都在找人似的。”彼时,刚刚脱离老鬼跟另一个神秘强者的秦鱼跟娇娇已然到了迷宫似的裂谷深渊中部地带,两人没有暴露,而是隐身落在一高处树杈上。可以看到下面弯弯绕绕的深渊通道中至少有十几波人在找人。什么势力都有。诸王国宗门的,世家的,散修的,其中不乏中老辈的高手,若非秦鱼跟娇娇刚刚用了最强的隐匿术,现在就被看穿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警惕,大概因为本能吧。“我每次看到这么多人找人追杀人,我就觉得是冲着你来的,话说,鱼鱼,这下面好像大部分都是你仇敌。”娇娇扼腕叹息。秦鱼:“……”这一看还真特么是啊。不过他们追杀的人是谁?秦鱼观察了下这些人,发现一件事。“他们抱团了。”“并不隶属一个宗门,却这么默契抱团。”秦鱼一向阴谋论,眼眸幽沉了下,也回答了娇娇刚刚的问题。“我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被追杀的人才觉得他是熟人。”“而是因为他被这么追杀了,我才觉得对方是熟人。”娇娇咦了一声,“难道是……”正当娇娇如此说的时候,忽然!秦鱼脸色微微一变。“他快要被找到了。”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的血气。她闻到了,其他人恐怕也不远了。——————彼时,迷宫之中有很多岔道跟很多小山洞,就是因为迷宫似的,才利于他躲藏。然而他受伤了,因是凡人之躯,他没有隐匿手段,只能尽全力用宝物等手段掩盖气味,一边尽力吃下丹药恢复伤势。他身上的丹药宝物自然顶级,瞬间活血生肉的也不少。但问题依旧很原始——他不能修行,没有灵力,无法消化这些灵丹妙药,只能吃一些特殊丹药。也只能掩一时而已。他没能熬过时间,让刚刚难以掩盖的一缕血气泄露了。虽然他立即掩盖住,但……有人察觉了吗?隐匿在山洞里面,而面前是一面小小玉佩,玉佩投影而出,乃是天然幻阵,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他。他很寂静,哪怕担心刚刚血气逸散,也仍旧稳住了心态,连心跳都无比平稳。直到……轰!幻阵被攻击了!还是有人察觉了。他不慌,也不急,只是坐在地上,露出了很淡的一个苦笑。无奈,怅然,也许也还有释然。他什么也没做,依旧坐在那儿,等着他们攻破玉佩幻阵。既然等待,思虑不停,他想的不是生死,也不是自己被人算计生死的仇怨。是其他的。一些美好的事情,一些美好的人。半响,他笑了笑,笑容温柔,雅致。砰!阵法破碎,好看的玉佩也碎了。外面杀意凛然的人却只刹时看到这个本就灼灼其华的男子那动人的一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