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鱼笑了,双手环胸,倚靠着门柱,眉眼弯弯,语带戏谑:“那你说说你哪儿大?”白泽一怔,表情有些懵。黄金壁觉得自己如果是白泽的NPC,一定会回答他灵魂深处的这个问题——是的,你就是被这个看起来端方优雅的女人给活生生调戏了。娇娇:“鱼鱼,我觉得这样不对,为啥要调戏他,你现在是一个有孩子的老母亲,还记得给孩子做好榜样。”秦鱼:“这怎么能是调戏呢?你看他瞬间就顿悟的样子,可想而知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直男单纯的。”娇娇:“你还怪人家不单纯,你是个人吗?”显然不是。原本惨烈的厮杀完毕后,气氛本很微妙,南部的人同仇敌忾,气势汹汹,其他部的人既畅快,又冷眼看热闹。直到这位妇人出面,眉眼浅笑,勾唇浅妩,将浓郁的血腥渲染了清蕴的旖旎香气,像是楼阁闺房中女子久居的气息,又像是百花盛开时那牵动眉眼跟灵魂的色与香。再直到这个妇人开了口。是真的色与香了。众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幻听之后才发现自己没听错,这个看起来端方雅致的女人的确在调侃白泽。却又半点都不显得粗俗。话说,被这样的女人笑着调侃,好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起码钢铁直男如白泽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尴尬不自在,就好像面对剑客明楚那样的清冷姿态,他也只有敬畏之心。被自己敬畏的人调侃……白泽低了头,不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秦鱼也没期待白泽说什么,本就是随口一句调侃,但花不修这类人很不情愿。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散淡随意,越对白泽亲近温柔,就越轻辱他们似的。花不修目光上下打量秦鱼,心中微热,笑道:“这位夫人,在下正想与东部的白泽一战,烦请你退开一些,免得被波及。”秦鱼还没说话,娇娇就翻白眼了,叉腰软萌道:“如果我们不走呢?”“不走?”花不修笑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并不想对你母亲这样的美人儿动手。”他语带不善,杀意凛然。白泽皱眉,强撑着身体站起,举长枪对着花不修。眼看着一战一触即发。“何事如此喧闹?!”众人转头看去,便看到码头那边乌泱泱一列人,井然有序,但观窿大步而出,两个眨眼就走身法瞬到到了客栈门口,目光一扫,神色冷厉。“东部之人也敢在南部如此嚣张?”咦,以前都不知观窿来历,如今看来,此人竟也是南部的!否则言语间怎会如此维护南部。南部修士顿时气势大盛,看白泽的眼神越发如同一个死人。白泽这个人吧,在东部就是被人排挤惯了的,因为他是东部的散修,为东部世家跟宗门排挤,对方巴不得将他扼杀于摇篮中。而出了东部,西南北三部的人大概也是这个用意。所以华月生的设计得到了这些人的配合,形成一种势,将他困于其中。死不死的,白泽也不是很在乎。但不太乐意让别人为自己受累,于是对着观窿也不减战意,只道:“我一个东部之人,若是经得起南部修士轮番厮杀,倒也的确算嚣张。”直男也有直男的脾气,不是不会怼人的。南部之人当然理亏,但自家地方,把人干掉,日后还是他们自己评说,东部为四部最弱,又能说什么?难道还敢质问他们?何况这个白泽是东部散修,背后并无势力。这才是华月生等人意图围杀白泽的主因。而观窿……他对白泽也有杀意。“牙尖嘴利,看来东部这些年的确是野心大了,需要调教调教。”观窿冷厉一语,抬手一道光。轻描淡写足够杀白泽。差距太大。花不修等人固然失望不能自己动手杀白泽以增声望,但也敢跟观窿争出手。于是……白泽死了吗?白泽以为自己会死。结果没有。他错愕看着前方无端碎散成烟的光。全场惊疑。第1839章 此生幸事观窿也皱眉了,目光搜索,却可怕在连他也察觉不到到底是谁出了手。是谁?难道在场有其余高手……“不知是哪位……”“你们南部人不知的地方好生多。”寥寥绵软音,霓裳曲调意。观窿猛然看向前方。白泽也转头看向边上靠柱的妇人。众目睽睽之下,秦鱼淡淡道:“我也是东部的,不跟我动手么?”秦鱼是看着观窿说这话的,观窿感觉到了对方目光中的不在意。那是一种并不高傲的轻蔑。平静的蔑视。观窿骤然就怒了,空气为威压所扭曲,空间为半神通所穿梭,它刹那一念集中一人,也是刹那一念……比原路线杀回。观窿的半神通是一道光。逆杀回的一道光却不是半神通。但更快,更恐怖,只在观窿骇然间就杀了回来,然后到胸口。嗡!像是西门吹雪的一剑飘雪。那般武侠快意。像是秋风凛冽的一片落枫。那么潇洒写意。它穿透了,带着血。内敛,凝视,不扩散,无威压,只凝聚于一条直线。逆杀回去,刺穿防御甲,穿透合体期高手的躯体。结束这无声且无第二招的一战。观窿倒下了。南部的人懵逼了,观战的人傻逼了。花不修等人面色死白死白,北塘暖暖也下意识联系了自己的奶奶。奶奶,我见到神通了。瞬光杀人的神通。秒了一个堂堂北疆五星高手。————————神通出,即便不是大乘,也将是更可怕的未来大乘。“如果她是大乘,咱们冽鹿大境州四部能压制她的人屈指可数,或许有可以败她的,但要杀她,极难,是以基本请不到人愿意为了这样无关直接冲突利益的小事对她动手。”“如果她不是大乘,却在大乘之下就修成神通,那更没有一个大乘愿意对她轻易出手——因为这样的人太可怕,背后必有恐怖背景跟超强底蕴,而且她的后台也绝对愿意对她提供完全的庇护,因为天赋跟潜力。”“现在,你尽量淡化自己的存在,切莫掺和,等我过去。”白头奶奶冷静传音,然后对自己身边的青年道:“你跟我一起过去,这样的人物,我已经没什么脸面可以作用了,但你不同,你背后有人。”青年颔首,“奶奶是要我表态示好。”白头奶奶:“自然只能示好,即便是你师傅也绝不可能为你妹妹与之宣战,毕竟隔了一层,何况并无冲突,说来也是华月生这些人太蠢!”她脸色不好看,带着青年急速赶去,青年沉稳,却也没耐住老太婆的唠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