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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怪他的明知故问,也怪他的故意戏弄。仅有的几次做ai都发生在不太愉快的时候,她迫不及待想用新的记忆覆盖旧的隔阂,于是忍着羞耻,咬咬牙再问一遍:“你什么时候……干我……”最粗俗的字眼最能激发原始的欲望,一团烈火从身体深处蹿了起来。谢西然揉着她后脑勺,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肯定比你更着急。”第40章 谢西然倒完水回到屋里, 傅语诺已经躺在被窝里,眼睛亮亮地等着他。他把人揽进怀里, 热腾腾的身体半罩着她, 手掌笼在她脑后, 从眼皮上颤动的粉色蝴蝶吻起, 温热的呼吸打在脸颊、嘴角、下巴, 痒痒的,往下延伸, 一直到纤细的项颈,傅语诺胸脯起伏,被亲得迷了眼, 不自觉地抬下巴、挺身体, 献祭似的迎合,迫不及待想被占有。可谢西然的吻只到颈侧就停住, 冰凉的手指在跳动的大动脉上摩挲, 像猛兽咬穿猎物咽喉之前的悲悯瞬间, 他伺机而动,她战栗等待。“叔叔……啊……”白雾窗花似的布满玻璃, 她眼前迷蒙,感觉到颈侧一痛,尖利的牙齿扎进娇嫩细腻的肌肤,疼痛变作酥麻, 刺激传遍全身, 然后是舌尖温柔的舔舐, 湿湿热热,呵出的气都钻进她心窝,她抖了一下,忍不住叮咛,小手搭上他肩头。他收了尖牙,一遍遍吻她伤口,变态又色|情,像在打磨一件艺术品,片刻后嗓音沙哑地问:“疼吗?”“嗯……”看似埋怨,实则撒娇,她怪罪他,“你把我咬伤了,讨厌。”谢西然笑了一声,闭上眼睛,把头埋在她发丛间,像在享受,又像在忍耐。傅语诺身形比谢西然小太多,被他罩在身下时就只能露出一颗小脑袋和攀在腰间的白皙手臂,看起来亲密得如同一体。房间里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她被他压着呼吸有点上不来,就在她以为他快要睡觉的时候,谢西然突然闷声说:“明天就回去吧。”满腔柔情顷刻消失,傅语诺怒道:“不要!”语气非常冲,“你怎么又赶我回去?!”骂完就有点后悔,她的脾气太暴躁了,总是在第一时间冲他发火,以前我行我素从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是有点心虚,毕竟谢西然刚与她好,于是连忙乖道:“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不想走……”谢西然从她发间抬起头,傅语诺立刻收声,悄悄攥紧他腰际的衣角,但不敢有其他大的动作,她现在就是待宰羔羊,太没有安全感了。“怎么不继续说了?”谢西然问。“……”她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模样委屈。他抬起她的下巴,要她正视他,手指拨弄她嘴唇,把无辜的下唇释放出来,傅语诺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眸。他微哂:“为什么跟我道歉?”她眼眶蓄泪,更加不安。“说‘不要’的时候语气不是挺冲么,怎么这么就快道歉了?”谢西然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身,她立刻收紧他衣角,不让他走,感觉到她的动作,他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她开口。但傅语诺抿着嘴唇,不吭声,只是脸蛋憋得越来越红,泫然欲泣。他突然放柔了声音,捏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不说话就明天回去,我给你收拾衣服。”说完再次想要起身,傅语诺紧紧搂住他腰肢,谢西然只停顿了一下,就坚持扒开她的手继续起身,傅语诺顿时慌了神,眼泪掉下来,整个人爬起来抱住他,“不要走……呜呜呜叔叔……”谢西然停住动作,再次耐心地问她:“你想跟我说什么?”“呜呜呜……我不想走……”“什么?”她又闷头哭泣,眼泪湿漉漉地糊在他肩头。他叹一口气,作势要下床。“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她终于按捺不住脾气,又急又气地喊出来。“嗯?”他一副没听见的样子。她真的被激怒了,被他的满不在乎,被他的冷漠薄情,也为她自己的百般迁就而不得,她什么时候在他这里受过这种委屈?自打他要离开她以后,他们之间就变了。傅语诺隐隐有爆发的征兆:“我说了我不要回去,你是聋子吗都听不到的!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休想赶我回去!”她大声怒吼,攒紧拳头泼妇一样地锤打他,谢西然不躲不闪,也不回答她的话,这副模样更叫她窝火,傅语诺狠狠地一挥拳,谢西然忽然偏头,她顿停住,看见他微蹙眉头,狼狈地蹭了一下鼻子,指关节留下刺目的血迹。谢西然被她打出了鼻血,傅语诺忪怔,看着他抽纸巾擦鼻血,她其实有点后悔,可余怒未消,放不下面子去关心他,脑子里仍然盘桓着刚才的话题,谢西然又要她一个人回去。她还在生气,她明明有理由生气的。谢西然处理完伤口,把纸团扔进垃圾桶,回到床边,与她面对面问她:“打够了吗?不够可以继续打。”她瞪着他,不服输的模样。他微微显露笑意,并不生气:“不想回去也可以不用回去。”这突如其来的退让使她疑惑,下意识藏起拳头,却被谢西然拉出来放在手里颠:“我没送你练过吧?你这拳头还挺厉害。”傅语诺搞不清楚状况,想要把手抽回来,她是学乖了,害怕了,但在这件事上可是马虎不得:“……叔叔,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回去。”“嗯。”“’嗯’?你同意了?”“我要是不同意你会怎么着?”谢西然打量着她。这话太挑衅,怒意又蠢蠢欲动,但傅语诺忍着。谢西然说:“我刚才要你走的时候,你不是挺生气的么,为什么又对我道歉?”哪里敢生气,她现在分明怂得要命。“……我不敢。”“不敢什么?”“……怕你生气。”谢西然笑:“谁说我会生气。”谢西然永远不会对傅语诺生气,他可以宽纵她的胡闹任性,可以无底线地容忍她的伤害,甚至可以接受永远阴暗地爱她,做不见天日的情人,只要她还是傅语诺,她就永远是他心尖的一块肉,肋上一根骨。当初下狠心放她自由也是因为她的病她的痛,如果在一起会要她半条命,那么他只好选择去掉自己的半条命——主动离开她,除此之外,谢西然永远不可能放弃傅语诺,她必须明白,他们之间的这场游戏,绳索在她手上,铃铛也在她手上。“阿诺,不要在我面前小心翼翼,我受不了。”谢西然的声音忽而放低,傅语诺一怔,被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熟悉的肩膀,听到男人振振有词:“我知道你这人任性无知,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有点蠢,脾气还暴躁,最擅长抓乖卖俏,拿捏我的命门,时不时叫我难堪,动不动就害我痛苦,和你相处这十几年我几乎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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