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时,周怀景正好在旁边,阿姨有点犹豫的望了他一眼,看到他点了点头,用保鲜膜裹好放进了冰箱,心里却有点犯嘀咕。第二天早上,丁苒特意让周怀景别带早餐回来,然后早起了一会,用昨晚剩的鸡汤煮了一锅面条。尝了尝味道,因为汤底好,较之前做的几次饭好了很多。周怀景依旧是不怎么点评,似乎是对丁苒的厨艺不表扬不贬低,默默吃完,转身就去上班了。阿姨是每天下午过来,清洗他们早餐后的餐具,收拾屋子,准备晚餐,然后在刷好晚上的盘子后离开。周怀景在丁苒换床上行李时提过一次,他俩的衣服也叫阿姨洗了,丁苒手上的动作一滞,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她以前的生活也是一直由陈姨在照顾,但是陈姨的照顾不同于其他保姆,估摸是心疼她失了母亲,生活技能上一直都是一边帮衬一边教她。甚至是她的初~潮,那年她读高一,她来的算同龄人中迟的,早起见红,喜大于怕,总算是来了。她起床下楼偷偷告诉了陈姨,陈姨立马回房间找出了小布袋,神神秘秘的说道:“早给你备好了。”又拉着丁苒在她房间里说了一堆注意事项,那个时候丁苒开始自己洗贴身衣服,渐渐地连床单不小心脏了,也会自己洗。她也形成习惯,私人的东西其他人不让碰。周怀景没在这件事跟她争论,不过后两天自己的衣服就没让丁苒洗了,原想叮嘱注意不要碰冷水,想想她比他懂得多得多,作罢。☆、第26章 苋菜明目〔修了一个bug〕周怀景找来的阿姨过来呆了一周,有时候丁苒下班早,也跑到厨房学学艺。阿姨走后,两人又恢复到丁苒掌勺的生活,不过好在熟能生巧,丁苒的厨艺也渐入佳境。因为周五晚上是上夜班,白天就歇着了,丁苒准备做顿大餐。搁网上搜了很久的菜谱,最后锁定在了药膳上,很能体现她的职业性。虽说是大餐,但是她也没想做一大桌菜,大夏天吃不了,压根留不住,上回留下剩鸡汤也是因为太美味了,舍不得。丁苒把重头戏定在了汤水上,野苋菜鲫鱼汤。野苋菜有清热解毒,通利小便之功,很适合夏天,且跟鲫鱼的鲜配在一起搭得不行。又合上扁豆、赤小豆、蜜枣,对调理胃脾也好。嘉湖苑的便民措施做的极其到位,丁苒下楼没几步就看见了一家大型超市,成功在里面买到了清单上的所有东西。如此一忙碌,丁苒的一个下午吱溜就过去了。以防被放鸽子,她还特意挑煲汤的空闲时间给周怀景发了微信,问得含蓄,没点明有大餐。奈何某人想得深。周怀景:我今晚无应酬,而且...丁苒:而且什么?[可爱的表情]周怀景:而且你把饭做好了再去上夜班。丁苒:[手动再见]我打算煮泡面。周怀景:我四点回来。丁苒原想谴责他逃班,不过了下时间,确实得早点开饭,她五点得去医院交班。周怀景回家时屋子内的香味很浅,丁苒习惯用空盘倒扣着菜碗,汤锅也盖得严实。他打量了坐在餐桌前的她一眼,没回房间换衣服,脱了外套就直接坐下了。“今天卖什么药?”“狗皮膏药。”“哦?”周怀景眉梢微挑,示意丁苒揭盘。先揭开的是两盘炒菜和一盘凉拌菜。不得不说丁苒在做饭上有一点是不错的,不管味道如何,卖相都会太差。像此刻,清蒸鲈鱼上面撒着红的绿的辣椒和黄色的姜丝,再加上露出的鲜白的鲈鱼肉,如此鲜亮的配色,让人食指大动;而凉拌海蜇丝上,她还花点小心思用黄瓜摆了个盘。周怀景在这一点上是很满意丁苒的,注重生活质量。看了这三盘菜,周怀景脸上就以浮现出笑意,丁苒却没急着去揭汤锅的盖子,悠闲淡定的说道:“一桌饭没特殊意义,纯感谢饭,感谢周先生婚后的照顾。”周怀景没料到这一出,明显愣了一下,眼眸里闪了闪,“周太太客气了,麻烦你的时候还没到。”“我知道,后天要回老宅嘛,我会好好表现的。”丁苒迎上他的目光,认真的答道。她说完,周怀景倒是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淡淡说了一句,“开饭吧。”不枉丁苒忙活了这一下午,周怀景一顿饭给她夹了好几下菜,甚至还破天荒的点评了下汤不错。丁苒是容易满足的人,听到他口里的夸赞,忍不住得意起来,“这里面是有中药的,是药膳。我上学时,就有中药老师说,人生很幸福的一件事是娶一个医生,药膳都是手到擒来。”周怀景擦了擦嘴,轻点头,“这么论,我何其幸运。”丁苒这才发现自己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了,抿了抿嘴,“开个小玩笑。”说完,端起餐盘往厨房走去。最近两人是有分工合作的,做饭是丁苒的事,刷碗一直是周怀景的事。丁苒把餐盘都收拾进厨房,又回房去整理了下,出来就看见周怀景坐在客厅,说:“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已经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了。瞧着这副样子,丁苒就没推却了,点了点头,毕竟现在是下班高峰期,不管是坐公交还是打车都不方便。又有一个多星期没坐过他的车,丁苒坐上去后,总觉得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幽远清冽的味道,却像离得远了。不过没一会反应过来,她笑了,每天住的屋子里不都是他的味道,怎么还觉得远了,可能因为车里只有他,没有她,那股气味更纯粹罢了。接近和仁医院的路口就开始堵车,如乌龟般的速度磨蹭了好一会,丁苒就要周怀景把她放在了路边。这样也正合她意,和周怀景在一起,低调点绝对没坏处。只是丁苒没料到,世事总是如此之巧,她刚从车上下来,随意的瞥一眼后车,却看到后车坐着的正是王浔。王浔本就注意着前车的动向,此刻更是注意到了她,朝她扬了扬手,丁苒还以微笑。不稍片刻,许久不动的车流倏地通畅了,周怀景的车急速的离开,王浔也驶入了医院。丁苒进办公室,王浔正在穿白大褂,看见她来了,状似随意的语气问道:“男朋友送来?”抽了张纸巾擦干才洗净的双手,丁苒也开始套白大褂,淡笑了下,简洁答道:“不是。”老公又不是男朋友。王浔瞧见她笑了,也笑了笑,“交班去。”和王浔合作的夜班,他体谅丁苒是女生,注意上半夜的动向即可,下半夜他来值。恰逢科室新住进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高龄产妇,预产期在这两天。夫妻俩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产妇出现一点细微的变化,夫妻俩都格外的紧张。丁苒也担心会随时发作,一直就坐在办公室,眯都没有眯上一会。原本是可以由护士每隔两个小时去病房观察一次,丁苒也自己亲自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