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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她的天灵盖上。敢问这是在说她和木头廊柱之间没有区别么?朱科走后大家就开始起哄。苏维白眼一翻:“你又要披上你那件battle dress?”夏沧撇撇嘴,这是周淦那个脑残当年给她的旗袍起的名字,说她套了像套了盔甲一样,随时要去战场杀敌。“白什么,白兔什么?”大唐一张脸皱在一起。“battle dress.英文,你听不懂?”“哈哈哈哈,苏维我说你不行吧,英语说得像方言一样,还是别说了。”“不好意思来晚了。”常姐弯着腰赶进来,她今天面上有些虚浮,妆容也不似平常那么熨帖。“怎么了?”常姐从不在大家面前表露出柔弱的一面,她匆匆一笑:“没什么,有点儿晚了,主任呢?打他电话总是呼叫失败。”“出差了,去安徽,隧道里呢吧,没什么信号。”“嗯,这谁拿来的芦柑啊?”常姐指了指地上黄绿相间的一个水果纸箱。夏沧一愣,小莲接口道:“是夏姐拿来的。”老李摇摇晃晃走过来,“早上吃了一个,挺甜的,就是有点干,没什么水分。”“你自己家里吃好了,拿过来干什么?”夏沧摸摸脑袋:“额,那个,我家里还有五箱呢。”“这么多?!哪里来的?”“哈哈,是啊,哈哈。一个朋友,朋友送的土特产。”她星期六早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一个电话。在办公室接的座机久了,她习惯接起电话就是“您好”,两秒没人说话,正想看一眼来电显示——“还在睡?”听到声音她立马就从床上折叠起来。这个口吻完全就是领导式的,疑问句中潜藏着批评,要听的人自己体味,一般人不能轻易拿捏。“没,没有,已经起来了。”她采用了向爹妈否认还在睡的惯用句式……她总是怂完了又后悔。——老娘睡到天荒地老关你毛事?——“住几楼?”“什么?!”她以史上最快的速度穿戴完毕,门铃就响了,直到开了门才松了口气。门口堆了六箱芦柑。贵州特产安全保障健康无污染 国家重点扶持项目 XX人民感谢您送来的那个小哥极其客气,且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半个字也没多说,东西放下立马跑路。“你那个朋友挺上路子。”大唐也剥了一个。老李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拍脑门,“对了,常姐,快,工会朱主席召见你。”“淡一点,还是浓一点?”电视台的化妆室里挤满了人,有歌舞团的,局团委表演班底的,老年艺术团的,熟门熟路,有镜子的地方都挤不进去了。夏沧她们几个只能找了角落,常姐那个三层的化妆包一打开,半张桌子就没有了。“恩?”夏沧两个眼皮耷拉了一半。“你精神点,你代表我们局形象啊。”“淡一点,淡一点,常姐,这简直剥削劳动力啊,九点半开始,六点半就要我们来了,我今天五点半就起了。”“新领导新要求,她们要拍马屁,我们也没办法,你别动。”夏沧赶忙挡住一半脸,“常姐,手下留情,别给我画得跟个鬼一样。”半个小时以后……“常姐,淡一点也要这么久啊,你这是什么东西?”常姐拿了把小剪刀,手指上托了一个类似黑色毛毛虫的东西,两头剪了两刀,“假睫毛,你闭眼睛。”十分钟后……“常姐,我眼皮子好重啊,像上面拉了个帘子。”常姐在化妆时的状态和上班的状态迥然不同,她一会凑过来,一会儿又仰回去,“你这个头发不行,穿个旗袍弄个这个头发太不伦不类了,我要用发夹把都发都夹起来。”“小常,你们快点,区里面已经有领导到门口了,让她们几个快一点。”朱科过来喊了一句,忙又行色匆匆地走了。常姐一推她,“行了。”穿着战袍施展不开,她在躲四角凳的时候瞥了一眼化妆镜。“常,常姐。”她看到镜子里面的人,大红旗袍上面顶着一个陌生的脑袋,拉住常姐,“我妈都不认识了,这叫淡啊?”刚走到门外面,就听见小莲温柔的声音,连惊讶都那么的与众不同。“哇,夏姐,真的是夏姐,唐哥他们说你以前把整个单位都惊艳,是真的呢。”苏维走过来:“化得你妈都不认识了,你至于么?”“卧槽我们这几年真不是瞎混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苏维甩甩手,“把你的这个口头禅都收起来,你今天不适合讲这些,然后把你假笑一套用上。”夏沧连忙点头,“领导后来派你们两个做观众么?在催了不多说。”小莲握了一下拳头:“夏姐,fighting!加油!给你打气。”她其实不知道要打毛线气,不过可爱妹子不能辜负,她笑笑点点头就同她们挥挥手。她到了走廊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来来往往的眼神都在她身上逗留几秒。“小夏啊,今天真漂亮,比前两年漂亮了,那个时候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老了,脸上挂不住肉了——当然这种话她不会说,苹果肌开始运用起来:“谢谢朱科。”三大主任已经在大厅里面站着,今天都特别的气派,邢主任打头已经在和来宾握手。“哎呦,小夏今天像个模特啊,有一米八,真的漂亮。”袁主任从后面走过来。“谢谢袁主任。”邢主任也转头,不计前嫌的夸奖了一句:“今天是好看,你平时也要打扮打扮。”“谢谢邢主任。”她的“谢谢X主任”已经基本含混不清了,脸部肌肉也呈僵化的趋势,就在点头的同时,看到一个直勾勾的眼神从边上打过来。时建清毕竟没什么火候,那种造作的矫饰已然不在脸上,这样肆无忌惮让夏沧觉得浑身不自在,红地毯从外面的水泥地一路铺进来,她们四个分别被安排在玻璃门两边,她挑了最挨着门口的位置站了下来。电视台大厅铺了鹅黄色的大理石砖,大厅最里面有一张折叠坐屏,把里头办公区域隔开,从夏沧这个位置能看见电视塔银灰色的三角底座,她平日里只是远观,站得这样近,交错纵横的钢筋悬在当头,早上的太阳起来,就像给它加上了一匝金色雕镂,如同线描出来的图样,她朝上望了望桅杆,觉得有些头晕,伸缩门外头的车流渐渐多了起来。除了系统里面的领导她有些认识,其余大部分都不太熟悉。来了一拨又一拨,越往后的阵仗越大,都是带着手底下人一齐来的,其中有一个袁主任直接迎出了自动玻璃门。那个人五十来岁,两颊有点凹陷,人未进来眼神就先到了,一看就是极难伺候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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