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人都是一个饼子一个窝头,除非长得特别顺眼的,这个高胖妇女才会额外加一个。食物很快就分完了,队伍依旧排得老长,最后一个拿到食物的小孩儿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排在他后面的那个老婆子挠他。“太太,行行好吧,我们排了这么长时间的队,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大伙儿饿死啊!”“好人做到底啊太太!”高胖妇女冷笑:“放屁!饿死了关我什么事,谁叫你们自己没赶上趟儿,难不成我还要负责养活你们这群废物吗?滚!再不滚我叫他们开枪了!”眼看着人群就要暴动,叶茵暗自掐了几个镇魂诀,那些本欲攻击高胖妇女的人们全都萎靡了下来瘫软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扭着屁股转身回了内区。“这么大的派头,是哪个部长的夫人吗?”“嘘,小点声,她是‘鱿鱼干’的二房。”“啧啧,原来是那个老色鬼啊,他老婆不是一向厉害吗,怎么二姨太这么高调?”“你当是从前呐,这年头男人养几个老婆算什么,女人还有养一堆老公的呢,谁厉害谁就能胡来,板上钉钉的硬道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站岗吧。”难怪叶茵觉得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眼熟,原来是三部的军官,以前和自己算是同学的人,似乎还说过几句话。看来这个女人很得三部部长尤余甘的宠爱,要不然也没法请动异能者保护她这趟散粮之行。这个尤余甘她见过,精瘦干瘪,和他的绰号差不多,平时一副蔫头蔫脑的妻管严德行,但包起女人来毫不手软,出手也十分大方。这么说的话部长的待遇相当不错啊,不然他也没法养活这么多莺莺燕燕呢。叶茵不由得联想起卓承兰,他不仅是部长,老爹还是司令,岂不是能养更多老婆了?一想到那副诡异的妖艳妻妾围绕冰山图,她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乐得不行。“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哈哈哈没什么,就是……”叶茵笑着转过头,在她看清来人的那一霎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是……”“是什么?”卓承兰问。“……什么都不是,瞎想而已。”叶茵有点儿心虚,刻意爽朗笑着拍了拍卓承兰的肩膀:“好久不见,冯英呢?”“刚刚还在,一下子不见了。”卓承兰说:“消失前好像说过自己会准时回军营什么的。”“哈哈这样啊,最近过的怎么样?”“还行,你呢?”“也还行。”叶茵一时没了话题,只能呆在原地傻笑。“上次的事情,很抱歉。”卓承兰低声道歉:“父亲和泽莲事先都没有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一定会询问你本人的意愿。”“没事儿,虽然一开始的确吓了一跳……”叶茵说:“司令对我很好,泽莲也有很尽责地带我参观总部,总体来说还是很愉快的。”“那就好。”卓承兰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恢复了他的万年扑克脸:“以后遇到棘手的事直接找我商量吧,那爷儿俩表面上正经,私下最爱捉弄人,特别是亲近之人。”“啊。”叶茵愣愣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卓承兰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略略别过脸:“嗯,我的意思是……他们也把你当朋友和亲近的晚辈来看……”“那真是太好了。”叶茵很高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啊。话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来外区观察室取一些资料,为下个星期的尸源调查做准备。”“尸源调查?”叶茵记忆中没有这个情节。“这两次尸群来袭有些不正常,听说其他官方基地也遇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基地命令我们五部和四部一起组织队伍去调查尸群暴动的背后原因。”卓承兰说:“不会走太远,只先在附近一圈看看,要是没有发现再往四周延伸调查。”“你要多加小心。”叶茵说:“我觉得尸群的出现绝非偶然,有意识地一起往基地跑更是有问题,不管是有心人作梗还是控制型丧尸出现,你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卓承兰轻轻点头。“对了,这个是女巫大人给我的护身符,你带在身上吧,挺灵的。”叶茵拿出一个小木牌递给卓承兰。探查未知事物相当危险,她好不容易交到这样管用的朋友,可不能轻易折损啊。卓承兰并没有接:“你给了我自己用什么?”“我还有个,这玩意儿带一个就行,多了没用。”当初在武器行里看到那些昂贵的轻云门制品后,她受了启发,经常做些这样的小东西,不是用来送礼就是赚外快。民间懂得画符和制牌的人不少,但水平难保证,黑市里这类东西大多良莠不齐价格不一。有些熟人和战友在叶茵这里得了“女巫大人”制作的护身符后,大觉好用又实惠,还有不少回头客和引荐客呢。卓承兰听她这么说,便默默将护身符放进胸前的口袋中,表情十分慎重。“谢谢,我会小心收藏的。”“也不用那么小心啦,弄丢了我再给你补一个就是。”卓承兰微微一笑。考虑到夏季是繁衍火山蛙的最佳时机,并且最近的气温似乎有点热过头了,叶茵把烘烤基地的火山蛙们调入地底深处,命令它们努力生宝宝。等它们当爹又当妈地把孩子培育大一点时,正是深秋初冬季节,到那时全家齐上阵散发热量,想想就合适。这个忽冷忽热的夏天让基地里的科学家们心情也随之忽高忽低,心脏不好的整天吞速效救心丸。大家换上夏装时欣喜若狂,觉得这是寒潮退去的征兆,后来夏天又恢复成了室内空调模式,大家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末世处处都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东西,大家不再信任专家教授,这些科院科学家们的身份也一落千丈。不过他们还是受到了基地的保护和照拂,因为这些人并不是完全无用,至少还能发挥点余热。原先被捧到云端的科学家们如今却天天窝在小实验室里玩命,上头天天发布各种匪夷所思的任务,一说做不到就要被威胁滚蛋,平时的生活待遇还不及异能者协会的普通学生。尽管落差如此大,但是没有一个人抱怨,大家眼中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花白胡子的师礼是一位杰出的生物学家,他曾获得过诺宝尔生物奖,后在科院中担任院长,地位十分尊崇。此刻的他穿着被汗水湿透的白色夹克衫,手上摇着破蒲扇,头上仅存的几撮毛随着风轻轻摇摆,不像知识分子倒像街头搂着老太太跳广场舞的盲流老大爷:“世界向我们打开了新的大门,而我们的职责,不正是解释其中的奥秘吗?”“是啊。”一个长得像屠夫的胖老头说:“满地都是不可思议的研究品,不死的生物!哈哈哈,说不定人类长生不老的秘密就藏匿于这场浩劫之中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