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来晚了。”叶茵说:“让你等了这么久。”“没关系,我也是刚到。”丁春说:“吃过饭了吗?”“还没……”“我也是呢。”丁春哈哈一笑:“走,带你去一个东西很好吃的地方。”“恩。”丁春带叶茵去的是基地中权贵最喜欢的“首园”。这里吃喝玩乐什么地方都有,各家店面的排场和势头都不逊于末世前的贵族休闲区,客人们也一个赛一个地挥金如土,处处弥漫着销.魂蚀骨的纸醉金迷气氛。丁春挑的是其中一家叫“迷宫”的餐厅。在点餐之前,叶茵没觉得这家餐厅和迷宫有啥关系,直到服务生笑眯眯地递给她一张迷宫图。“这个是什么?”“菜单。来这里的客人不可以自己点菜哦,需要选出一条道路,然后我们会帮您走到底,终点处标明的菜品就是您今日要享用的佳肴。”叶茵觉得略肾疼,不过为了全丁春的面子,还是假装颇有兴趣地指了一个:“就这条吧。”服务生欢快地一边唱歌一边用国王帽棋子走迷宫线,七拐八弯总算到了终点:“将将将!您今天的美食是‘博朗克香草炖牛舌’!这个可是我们店的王牌菜之一,平时很少有客人能点到呢,恭喜!”叶茵咧了咧嘴:“哦呵呵,是吗。”“你运气不错,我来了五次,每次都是花生汤。”丁春靠近低声道:“等会要是我再点到这个讨厌的汤,你的食物可不可以喂我一点呢?”叶茵自动退后了几十公分:“全给你都没问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丁春说:“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黄鹂。”“很好听,人如其名啊。”丁春眯起眼,随意指了一下菜单。服务生又开始欢快地唱了起来,最终停到一个地方:“啊,丁先生今天又是奶油花生汤呢!看来是和这道菜有着不解的缘分哦!请问需要什么酒水?”“白雪玛丽。”丁春熟练地点好单:“再来一份冰水,好了没你的事儿了,去吧。”趁着等菜上桌的空隙,叶茵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围来。这个餐厅整个色调比较灰暗沉重,装修风格也偏中世纪,桌椅窗栏似乎都是用辣草胡桃木做成的,上面雕着九世皇帝加冕图,天花板垂下来的精致花篮中开满了时令鲜花,仅此一项就价值不菲。“唉,果然又是花生汤。”丁春托腮懒懒说:“小鹂,你喜欢花生吗?”叶茵正盯着那张迷宫菜单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丁春是在和她说话,直到丁春连着喊了几遍才反应过来:“恩?还好吧。”“咿……”丁春若有所思,刚要说什么,忽然隔壁传来悦耳的说笑声。“要不是泽莲说情,我还真请不动你这位大忙人!谢谢你泽莲,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哦。”“言重了。”“啊啊,别这样拘束嘛!”“别介意,我哥就是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习惯就好了,哈哈哈。”就在叶茵想要跑路的时候,丁春突然站起身来,趴在隔间栏上,探过头对那边说:“你怎么来了?”“大哥?!你怎么也在……”“只准你来?这回又……”丁春还没说完,一只雪白的手腕伸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对面站起来一个可爱的元气女孩,她看了叶茵几眼,转过脸笑嘻嘻地对卓家兄弟说:“不好意思,我和我大哥有点话要说,你们先坐一会儿。”丁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妹妹强行拎着离座了。叶茵如坐针毡,跑还是不跑这个难题困扰了她很长时间,最终丁春带着明显是被揍了的脸回来了:“走,我们去凑一桌坐吧。我小妹说一家人分开两处太生分,并且她也想认识认识你。”“……好。”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到这儿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了,叶子对白清是有过朦胧的好感的,可惜这份感情和所有青涩的暗恋一样,最终没有结成正果。有人说,很多女孩子一生中会出现两个男孩,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不记得原句了),此文正篇里,叶茵和惊艳她时光的白清算是有缘无分啦~~不过,番外会有补偿滴\\(≧▽≦)/~啦啦啦【顺便说一句,男神和原女主那是一点关系都没,大家表误会哈~~顶锅盖逃跑☆、95不知道兄妹俩嘀咕了什么,丁春的妹妹居然没有揭穿他的身份,而是客气地做了自我介绍,叶茵也无意拆穿,跟着演戏罢了。按理说,两堆人凑到了一块儿理应比原先更热闹,更不提有惯会炒气氛的丁春和他活泼开朗的妹妹丁冬……但事实是,包厢里一片沉寂,和太平间似的。尽管化了形,叶茵还是有点心虚,肢体也有些僵硬。她竭力模仿小女生的举止动作,甚至还改了口音,说的话全带着明显的方言味儿,但糟糕的是卓承兰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地一直看着她,那目光看得叶茵最终只能埋头喝茶,后脑勺全是汗。卓泽莲也在看她,不过那目光时而在她身上,时而转回卓承兰身上,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丁春见调节气氛无效,便一脸复杂神情打量在场所有的人,而丁冬原本元气开朗的脸更是变得如深冬寒夜。“那个,你们认识?”在自己妹妹泼水到自己女人脸上之前,丁春笑眯眯地问卓家兄弟。“不认识。”卓泽莲用胳膊肘捅了捅卓承兰:“老哥,你不要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别人女孩子看,太没礼貌了。”卓承兰这才回过神来。在意识到自己做了失礼的事情之后,他立马撤回目光,语气略歉疚:“抱歉,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所以……”叶茵忙截断话头:“没事,我本来就是大众脸,很多人都这么说,呵呵。”“那个人是谁?”丁冬撒娇问。“是……”“啊,这酒真好喝!”卓泽莲还没来得及说完整话,叶茵大惊小怪地向丁春也撒起娇来:“可以再来一杯吗?”丁春稍微一愣,随即换上了熟稔的风度翩翩牌微笑:“当然了,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甜心。”在丁春的努力搅混水下,丁冬没有让叶茵“再来一桶”,而是叽叽喳喳小鸟依人地围着卓承兰问这问那。“看来我妹有很多话要问你哥呢。”丁春笑嘻嘻地说:“咱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到这边来玩游戏怎么样?卓泽莲说:“正合我意。”两人先是打了几盘牌,又丢骰子罚酒。而叶茵非常郁闷,她不好随意插话,只能在旁边担任花瓶和服务生的双重工作:微笑与倒酒。“老邱他们和那些人关系一向近,眼下连风头也不避,实在是有些大胆了。”“从立场来看倒是无可指摘的,毕竟是自家孩子。”“这个我懂,可是你瞧,如今路没封尽,选择站队也不是没有机会。想脚踏两条船,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么长的手和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