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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父软言安慰一番,结果一不小心说漏嘴。柴夫人一听,好么,竟然是你这厮撺掇的!然后就又抓着相公打了一场,愣是用指甲抓出来几条血道子。田顷口才甚佳,又很热衷于揭自家小师弟的短,将这些往事都描述得栩栩如生,令师雁行这唯一听众颇有身临其境之感,笑得前仰后合。两人笑了一场,田顷累得不行。“小师妹,这暑天实在难熬,可有什么消暑的吃食么?”以往在家时,他自会窝在水榭内日日用冰,奈何裴远山和宫夫人都不怕热,他借住在此,也不好越过师父师娘骄奢淫逸。且县学内人来人往,日日叫外面送冰进来,恐惹人眼,若被有心人传到京中,却叫人怎么想裴远山?好么,贬官是让你自己思过的,你倒好,舒舒服服享乐起来!如此种种,田顷难免十分难熬。“师家好味店内已经用冰了,你这样怕热,不如每日早起过去,傍晚凉快了再回来,别热出病来。”师雁行笑道,“至于消暑的东西么,还真有!”没有冰淇淋和雪糕的夏天能叫夏天吗?必须得安排上。据野史记载,元代的一位商人在冰块中加入蜂蜜、牛奶和珍珠粉,做出人类历史上第一份原始冰淇淋。但因种种原因,并未流行开。至于后面的发展么,不消多说,反正大禄朝没有冰淇淋和雪糕!回去的路上,师雁行美滋滋盘算着触手可及的爆款狂潮,照例往县衙后门走了趟。自打端午节礼送成功之后,现在师雁行一有空就来这边刷脸,颇有种网游签到的劲头。好机会都是挖掘出来的,多来几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遇上了呢?那几个门子已经同她混熟了,如今再见,也能说笑几句。谁都能看出这姑娘想巴结,她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意图,但她巴结得很有分寸,一点儿都不叫人讨厌。嘴巴甜、出手大方,还会眉眼弯弯笑眯眯喊你……这他娘的谁顶得住?况且她又不硬往里面闯,也不问不该问的,真叫人没法子。后门外面还有好些摆摊卖东西的呢,那些人县太爷都没撵走,他们又凭什么撵这小姑娘?只好由着她去。师雁行还没靠近,就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门外的几个摊子没了,后门出出进进的,一派繁忙景象。怎么回事?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张大哥。”师雁行瞅了个空子,悄悄挪到相熟的门子身边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张忠正忙着呢,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差点骂人,低头一看是她才刹住。“姑娘哎,今儿可没空跟你磨牙了,忙着呢。天儿热,你也别晒坏了,快家去吧。”师雁行眼珠一转,一溜烟儿跑了,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从街角提了一大壶绿豆冰饮果子雪水儿来。“几位大哥辛苦了,来来来,先吃碗雪水儿润润口。”正热呢,她立刻跑出来满头汗,两腮通红,有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可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张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放弃?可忙活了这半日,他们也确实累惨了。热,就是一个字,热!明晃晃的大太阳简直要把人晒干,扭曲的空气直往脸上扑,人活像站在蒸笼里。热汗出了干,干了又出,前胸后背都是白花花的盐粒子。再看那铜壶,甜丝丝凉沁沁的味儿直勾勾往人鼻孔里钻,那凉意从里头渗出来,遇见外面的热空气,迅速在壶壁上凝了层水珠,圆滚滚清爽爽,看着就馋人。张忠狠狠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本就干渴的喉咙跟点了把火似的,干刺刺地疼起来。另外几个门子也是又热又渴,见了这壶直如见了绝世美人,眼睛都挪不开。张忠往四下看了看,难得有个空,一咬牙,“罢了,快喝了。”论理儿,当值时是不许吃喝的。可这么热的天,谁受得住?师雁行听罢,忙将顺手买来的几个大碗一溜儿摆开。张忠伸手接壶,“罢了,你还没个壶沉,我们自己来。”小姑娘家家的,大日头底下满地跑,这是玩儿命呢。谁都不容易,他还没丧良心到这般田地。师雁行确实够热的,黑头发被晒得发烫,让人怀疑会不会下一刻就烧起来。闻言她也不推辞,顺势退到墙根儿下的阴影里。那雪水儿其实就是升级版的绿豆汤。绿豆加冰糖大火熬烂了,捞去外皮,挤上几滴薄荷汁儿,再撒一点糖桂花。关键点就在于放凉后里头加冰,简直就是炎炎夏日的必备佳品。张忠等人都一口气喝了好几碗,顿觉五脏六腑都跟着舒坦,这才像是重新活过来。看他们五官舒展了,师雁行这才试探着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个门子喝美了,心情好,口风就没那么紧,闻言笑道:“嗨,确实是大事,今年西边不是有几个州府大旱么,粮食减产,朝廷便十分看重剩下的。如今派了钦差大人四处核查各地田产……估摸着这几日就到咱们这边了。”这消息瞒不了多久,且张忠也觉得师雁行会来事,口风也紧,倒不怕她四处乱讲,故而没有阻止同伴说话。师雁行懂了。朝廷钦差到,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事!若这趟弄好了,保不齐政绩又添一笔;若弄不好了,且不说加官进爵,能不能保住现有乌纱还不一定呢!如此大事,由不得苏北海不紧张。但这些对师雁行而言都不要紧,太遥远了。此时她脑海中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我的机会又来了!不就是地方政府接待么?这个我熟啊!第86章 雪糕“老爷回来了, 快备水!”苏北海进门时浑身都被热汗湿透,活像水里捞出来的。他都顾不上和潘夫人打招呼,先弯腰在铜盆里搓了两把脸。清凉的井水划过皮肤,带走了黏腻的油汗和大部分燥热, 苏北海惬意地吐了口气。潘夫人又命人换了一盆新水, 苏北海重新搓香胰子洗了, 这才起身去里面换衣裳。潘夫人亲自跟过去,见他里衣都被汗打透了紧贴在身上, 十分心疼, 亲自拧了一回手巾。才在外头奔波几天,苏北海的脖子、脸就跟身上两个色了, 倒真有些勤恳办差的意思。他接过手巾在身上抹了几遍, 换上轻薄的家常绸衫, 这才觉得重新活过来了。“钦差大人要住的屋子,可准备妥当了?”按照规矩, 打头的几位大人是要留住县衙的。潘夫人点头,倒了一杯薄荷茶与他。“我都亲自看过了, 一色陈设都是不打眼的,又额外请人从外面移了几丛竹子来, 既清凉又风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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