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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签字画押,订立契约。当吴师傅从称心楼里走出来时,不禁有种恍惚感。所以他折腾了这一大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而此时在称心楼里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每个月两块大洋就把吴师傅给搞定了?这简直赶上买大白菜了!杀威棒打得精彩啊!一直默默趴在地上的哈士奇看向霍颜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霍颜发现哈士奇一直盯着自己看,在狗下巴上挠了两下,纳闷道:“二狗子是不是饿了?早上不是刚吃了六个包子?”哈士奇:“……”思考的眼神和想吃东西的眼神能一样嘛?!这么明显的区别都能看错?!晚上霍颜回家,忽然问霍刘氏;“对了娘,您那天和爷爷说的那个女武生叫什么来着?”霍刘氏:“啊?你说玉清风吗?”霍颜:“对,就是这人!她是满春园的,对吧?”霍刘氏:“对呀?你问她干什么?”“没事没事。”霍颜挠了挠鼻子,心不在焉地溜达回房间,躺在床上开始琢磨,琢磨着琢磨着,她就打了个盹儿,睡了过去。她没有注意,哈士奇一路尾随着她进了房间。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霍颜忽然被春巧的一声高呼惊醒,一个打滚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春巧捂着嘴,指着屋里一角的大毛团子,说不出话来。霍颜这才后知后觉地打量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歪着脑袋冲自己伸舌头的二狗子身上。霍颜:“……”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一哈顶三虎,三哈沉航母。第68章 坤角三哈士奇在霍颜的房间内作天作地, 不仅掏空了两个柜子, 还撕烂了三个枕头和一床被子,又把霍老爷子盆栽里的土刨出来, 弄了满屋。这种无耻的罪行怎能轻易饶恕?!霍颜第二天一早就到王铁匠家打了个狗笼子,把这罪魁祸首关进里面。这下可好了,家里有了一只兔笼, 一只猫笼, 一只狗笼,就差狐狸还没有笼子了。霍颜将三只笼子并排放进前厅,阴沉的目光转向狐狸。狐大仙立刻表现出适当的仙气, 伏低身体,将毛茸茸的大尾巴遮住半张狐狸脸,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霍颜。气急败坏的霍颜叉腰指着狐狸:“你要是也敢作妖, 明儿个也给你打个笼子。”霍老爷子赶紧将狐狸护在身后,“哎,你以为它和你捡回来的蠢猫蠢狗一样吗?人家可是狐狸呢!”狐狸就不拆家吗?太天真了!上辈子又不是没看过那些养狐狸的宠物播主被气疯的样子。这些毛茸茸的四脚兽就没有让人省心的!等霍颜气哼哼地走了, 霍老爷子笑呵呵地摸了摸狐狸的头,说今天要给它煮水果羹, 去了厨房,于是前厅里就只剩下三只动物。狐狸给笼子里的哈士奇丢过去一个眼神:你怎么回事, 真把自己当狗了?哈士奇给狐狸丢回来一个眼神:哎,控制不住啊……一变成狗形态,不刨点什么咬点什么就难受。兔子盯着饭盆里的白菜, 生无可恋地四爪朝天仰面躺下,给狐狸丢了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周可温,你晚上给我偷个鸡腿呗?狐狸摆了摆大尾巴,给兔子回过去一个眼神:你没听霍颜说吗?再作妖我也会被关进笼子里了,现在她正在气头上,可不能顶风作案。兔子唉声叹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啊!他想吃肉!!!狗也垂头丧气,还是谢时那小子鸡贼啊!人猫转换两不误,既能变猫软玉温香入怀,又能变人山珍海味吃遍,即便关进笼子里,那也是立刻就放出来,还被抱上床与美人同枕共眠。真是好事都让他一个人赶上了!霍颜到了称心楼还在生气,不过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气生得很可笑。她难道不知道哈士奇是哈士奇吗?所以既然领回家,为什么还要报以幻想?之所以会成为拆家犬,那是因为人家本来是雪橇犬呀,需要在雪地里进行大量的运动呀!你把人家关在北纬四十度的院子里,闲得无聊当然就拆家了啊。所以狗子有什么错呢?要有耐心,有爱心,慢慢教,一定能教好的!霍颜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建设,总算没那么生气了,甚至觉得把她家二狗子锁在笼子里有点太狠心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看它一眼,这时街上响起报童的叫卖声。报童:“燕京公报!最新一期的燕京公报!谢少帅挥师南下,一夜扫平河南,不日即将凯旋!燕京公报!”而与这卖报声共同传到霍颜耳朵里的,还有一阵马蹄声。一个士兵在称心楼门口拉住了马缰绳,走下来,这人和昨天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但显然也是谢时派来的亲卫。士兵:“霍小姐,这是少帅给您的信!”霍颜原本稍缓的神色又黑下来,她客客气气接过信,等士兵离开,却连拆都没拆便直接将信丢给了春巧,让她找个没人瞧见的时机把信扔了。春巧:“阿颜姐,你不看了呀?”霍颜呵呵冷笑,“嗯,不看我也知道里面写的什么。”春巧总觉得,她家小姐正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都不理智,万一以后气消了又想看少帅的信怎么办呢?所以她暗暗将信收好,准备什么时候小姐后悔了,再将信拿出来。称心楼这天的生意还是冷冷清清,期间徐金刀“无意”路过戏楼门口,还进来说了两句风凉话。霍颜算了算收支,发现与其这么耗着,还不如趁早关门,赔得还能少一点。然而正当朱江朱河准备出去上板子,却有一个人驻足在称心楼门前。这是个身材袅娜纤细的女子,穿着浅藕色土布中式上衣,下面穿着黑色裤子,看着像是从乡下进城来的,打扮得再平凡朴实不过,偏偏头顶戴了黑色帷帽,遮住了容貌,有些惹人注意。朱河看向女子,见她不像是来看皮影的,便问:“这位姐姐,您有什么事吗?”女人的帷帽微微转动,似乎在转过头看朱河。“请问,这里是霍家的皮影戏班吗?”朱河一听帷帽下传出的声音,立时精神一震。这嗓音一看就是有过功底,吊过嗓子的!难不成这也是个以唱为生的?朱河:“是啊,您有什么事吗?还是说,要找什么人?”女人:“我想找你家小姐。”朱河警惕,“您要找我家小姐?敢问这位姐姐的名号?我该如何进去通报?”女人笑了:“我的名号不重要,你只要说,我是你们家小姐此刻特别想见的一个人。”朱河觉得这女子神秘兮兮,但总归不能放着不管,便跑进去,如实将女人的话转述给霍颜。霍颜听了,微微一愣,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她?”春巧听得一头雾水:“阿颜姐,你说的是谁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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