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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弟子却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话锋一转,语气甚至有些慌乱:“我、我还是回去练剑吧!”说完,便忙不迭地跑走了。唐峭:“……”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了,转眼间,湖边只剩下她和沈漆灯两人。微热的风徐徐吹过,湖面泛起涟漪,树上的叶子簌簌作响。唐峭开始感到不自在。刚才有第三人在场还好,现在突然变成二人独处,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袭涌心头。针对、斗争、互坑……数不清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最后化作无数小字,组成了一封情书。正是她写给沈漆灯的那封情书。光是想想情书里的内容,唐峭就已经快要灵台爆炸了。更不要说她在临死前还对这个死对头说了很多究极肉麻的情话……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唐峭恨不得和刚才那个男弟子一起遁走。站在面前的沈漆灯见她脸色有异,还歪头问了一句:“怎么了?太阳太晒了?”唐峭:“……有点。”冷静,冷静下来。自己已经重生了,还有什么好尴尬的?这个时候的沈漆灯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对那封还没写出来的情书有印象。对,现在的沈漆灯什么都不知道。优势是在她这边的,放轻松就好。经过一番心理暗示,唐峭逐渐安定下来。一回神,突然觉得头顶凉快不少。她抬起视线,发现沈漆灯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碧绿的莲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回魂了?”沈漆灯轻笑一声,随手将莲叶扔到一边,“那就跟我来吧。”唐峭:“……”看来他现在心情不错。在沈漆灯的带领下,唐峭开始跟着他往回走。此时已是正午,没有了树荫的遮挡,阳光变得有些灼热,但沈漆灯的步伐却很闲适,仿佛十分享受这样的状态。唐峭走在他后面,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突然有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上辈子,他们共处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面对面对峙,像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还是头一次。如果这个时候偷袭沈漆灯……他会有所防备吗?唐峭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今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酒带回去,其他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况且她现在连个武器都没有,这里又是沈漆灯的地盘,在这个时候偷袭他,想必也有点难度。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采取偷袭这样的手段。她不排斥偷袭,但既然对手是沈漆灯,当然还是正面打败的成就感最高。这条路似乎很长。沈漆灯不说话,唐峭也不说话,两个人都很安静,连树上的鸟雀都比他们吵闹。唐峭渐渐感到尴尬了。她有点受不了这种死寂的气氛,尤其另一个人还是沈漆灯。她试图打破这份死寂:“刚才那位师兄……看着年纪好像比你大啊?”沈漆灯闻言,头也不回,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怎么,很奇怪?”“不,只是有点好奇。”唐峭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天真温顺,“既然他的年纪比你大,那为什么是他叫你师兄,而不是你叫他师兄呢?”“因为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沈漆灯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啊?”唐峭微愣,“请说。”沈漆灯双手环胸,微微倾身,如同俯视般端详着她。“既然你都叫他师兄了,是不是也该唤我一声师兄?”唐峭:“……”是她多嘴了。唐峭自认自己一向能屈能伸,但唯独对着沈漆灯,她无论如何也屈不下来。她眨了眨眼,试图蒙混过去:“因为我看你和我好像差不多大……”沈漆灯打断她:“这不是理由。”唐峭被噎了一下,默默在心里竖起中指。不愧是你,对刚认识的女弟子也这种态度。不过……想占她便宜,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可我也是峰主的徒弟,”唐峭对上沈漆灯的目光,神情认真,“严格来说,我们的辈分应该是一样的吧?”沈漆灯静静看着她。唐峭能感受到他目光里的审视,像捕猎中的猫科动物,美丽而暗藏危险。半晌,他发出一声轻笑:“你说得对。”唐峭:“?”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沈漆灯吗,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不等她仔细揣摩,沈漆灯已经轻飘飘转身:“到了。”唐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们又回到了正殿前。唐峭跟着沈漆灯一起进了正殿。不同于浮萍峰那座空空荡荡的宫殿,这里显然要气派许多。殿内烛火通明,穹顶高耸宏伟,香炉里点了熏香,烟雾缭绕,犹如置身仙境。但还是比沧溟峰的正殿要差一点。唐峭还没来得及细细观赏,就被沈漆灯带到一处偏殿。偏殿里有一排书架,沈漆灯径直走向书架,精准地抽出三本书,书架随即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下一刻,一道暗门在二人面前沉沉打开。沈漆灯扭头问唐峭:“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唐峭连忙摇头。这怎么看都是个密室,要是让清光峰主知道她一个外人居然进了自己的密室,还不得活活气死。沈漆灯见她态度坚决,似乎有些遗憾:“那你在这儿等我吧。”说完,只身走进暗门。暗门重新关上,唐峭在外面等了没多久,暗门又自己打开了。沈漆灯从里面走了出来,唐峭定睛一看,发现他手里只有一坛酒。唐峭惊讶道:“只剩这一坛吗?”沈漆灯摇头:“不是只剩这一坛,是只有这一坛。”唐峭蹙眉:“什么意思?”“你师父没有告诉你么?”沈漆灯笑了笑,漂亮的眼眸微微弯起,“每次只能取一坛,这是规定。”什么破规定,司空缙压根没跟她提过!唐峭眼神狐疑:“可是他让我取几坛。”“那可能是他忘了。”沈漆灯将酒坛塞到唐峭怀里,轻轻拍了拍,“总之,我只能给你一坛。想要更多的话,就让你师父自己来吧。”唐峭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世的沈漆灯好像更欠揍了。她抱住酒坛,知道自己今天是要不到更多的酒了,索性不再多言,对沈漆灯简单道了声谢,转身便欲离开。“等一下。”沈漆灯突然出声。唐峭脚步一顿,侧身看他。沈漆灯:“你之前说,你的师父是浮萍峰主?”唐峭怀疑他是属金鱼的:“对。”沈漆灯垂下眼睫,若有所思。唐峭一见他露出这副神色,下意识提高警惕:“怎么了?”沈漆灯闻言,抬起视线:“我只是想起来,浮萍峰主似乎很能饮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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