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又重新变得死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跟男神解释一下?但是他也没问啊,她解释会不会显得太心虚了?池柚看向窗外,十分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咦?怎么这摩天轮这么久,一圈还没转完?”然后一只手捏上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脸给掰了回来。面对面看着他,下巴上是他之间的触感,池柚脑子嗡地一下。岑理显然不打算转移话题,捏着她的下巴问:“怎么不继续给我看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池柚语气结巴,“都是学校里的一些东西。”岑理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情绪:“怕让我看到你前男友的照片?”池柚赶紧说:“怎么可能,我早就删完了!”下一秒,她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了。救命,送命题啊!她回答的这么快干什么,回答前都不过下脑子的吗!她咽咽口水,只好努力补救道:“真的都删完了……不信你看,你要找到一张,我给你一千块。”“我要你一千块有什么用。”岑理叹气,放开她的下巴。他还看不起一千块?很多了好不好?池柚小声辩解:“一千块可以吃一个多月的食堂……”面对她笨拙的辩解,男人扯了扯唇问:“我看上去吃不起食堂吗?”池柚眨眨眼:“……怎么可能,你都包舱了。”“包了舱又怎么样,”岑理语气无波,“你又不是第一次坐摩天轮,跟你室友的那几张自拍,你们不也是包舱?”“那不是包舱啊,那个是里面只能坐那么几个人,又没特意花钱,”池柚小心翼翼看着他说,“你这个是花了钱的。”岑理面无表情:“所以呢?花了钱又怎么样?”“花了钱……代表你有钱啊,花钱给我、买个了惊喜?”池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然而对于她的马屁,岑理并没有什么反应。“惊喜吗?”他淡淡问,“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坐摩天轮了。”这个池柚没法说了。摩天轮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她小时候跟爸爸妈妈姐姐去游乐园,都不知道坐过多少回了。“这又不是宇宙飞船,”池柚抿抿唇,“不是第一次坐很正常吧。”岑理唇角一扯,拧起了眉。好半晌他都没说话,抿着唇,唇线平直冷淡。池柚巴巴地看着他。除了不小心让他听到了前男友的名讳,她又踩到他的哪个雷区了嘛?被她的一双眼睛巴巴望着,男人越发气胸不顺,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他也终于明白了,跟这个傻姑娘拐弯抹角的生气是没有用的。她根本就领悟不了。于是岑理又捏上她的下巴,沉声问:“那你第一次是跟谁坐的摩天轮?”被捏的下巴有些疼,池柚没敢动弹,老实回答:“额,爸爸妈妈还有我姐。”“第二次呢?”“小学春游,跟我同桌。”……记性真好。男人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问到点子上。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跟前男友坐过没有?”池柚睁大眼,终于来了!又一道送命题!“没有!绝对没有!”岑理微微眯眼,似乎是在探究她的可信度。“真的没有,”池柚又重复了一遍,并且补充道,“……我是第一次跟男朋友一起坐摩天轮。”岑理:“……”她生怕他不信,又解释道:“因为我不是很喜欢坐摩天轮,而且摩天轮不是还有那种传说吗?我觉得有点幼稚,所以不怎么感兴趣。”岑理微蹙眉,又问她:“不喜欢坐,那为什么我买票前不说?”被捏着下巴,低不下头,池柚只能垂了眼。“我是不喜欢坐,但是……”“但是什么?”她小声说:“但是我想跟你一起坐啊……”岑理愣了愣,低声问:“不嫌幼稚?”“幼稚也没关系啊,”池柚闭了闭眼,心想拼了拼了,今天她要交一份满分答卷,于是硬着头皮说,“谈恋爱本来就要、幼稚一点啊。”“……”池柚咬唇。好肉麻,他偏偏还不说话,就显得更尴尬了。男人的沉默在平时是种教养,但在这种时候就是欺负了。他故意不说话,任由她因为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逐渐感到羞耻,然后脸和耳朵慢慢地爬上难堪的红晕。看着她咬唇的动作,岑理眼底一暗,原本桎梏的指尖突然松了劲儿,改为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下巴一痒,池柚觉得男神离她过于近了。近到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搞得她有些头晕脑胀的。明明刚刚还很正常的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池柚的脑子一团乱。“你是第一次跟男朋友坐摩天轮,也就是说,你没有跟人在摩天轮上印证过传说?”他终于说话了!尴尬的空气快点走开走开!“嗯,”池柚赶紧回答,“我不太相信那个。”岑理轻笑一声:“怎么办?但是我信。”他居然信这个吗?池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肯定不能嘲笑他幼稚,这可是男神。岑理问:“可以陪我实践一下吗?”她干巴巴地笑了下:“啊,可以是可以,但是摩天轮有很多传说,你说的是哪个啊?”他侧头看了眼窗外。最高点了,整个海港的夜景,都在他们的脚下。摩天轮外的都市光影尽数落进全玻璃的舱内,明明能看到舱外的夜景,明明只是一层玻璃遮挡,但此刻的空间就是密闭的。密闭的高空中,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看见。他没用话回答,而是直接用一个吻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告诉她,摩天轮有很多传说,自己相信的是这个。于是岑理捧着她的下巴,倾头直接吻上了她。池柚睁着眼迟钝了几秒,可在看到他微闭的眼后,按下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跳,颤巍巍地闭上了眼。她在跟岑理接吻。意识到这点后,一颗心瞬间就满满当当地被甜蜜和颤栗给塞满了。她既紧张,又怕他像上次碰一碰就离开,于是很乖地没有动弹,甚至还配合地抬了抬下巴。渐渐的,池柚觉得她的嘴唇有点湿了。除了湿,还有点儿热。唇瓣摩挲,温度容易往上升,再加之空间密闭,空气逐渐变得磨人而煎熬。男人艰难地动了动喉结,不再只满足于表面的接触。池柚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被舔了一下。她浑身一颤,身体酥软,开始渴望某种更过分的吻。不够,至少还要再深一点才可以。似乎唇与唇之间会传达某种过电般的想法,岑理呼了口气,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贴着她的唇轻声问:“你知道包这个舱多少钱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