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危险,自己慢慢下来。”岑峥年说着,手也没有放开她。被大人发现,章麓知道自己的爬树的想法彻底不可能了,乖乖从树上往下爬,岑峥年站在那里接住她,又把她递给树下等着的蒋知达。“你是猴子托生的啊?一会儿看不住你就往树上爬,你住树上吧!”蒋知达气恼地拍了拍章麓戴着帽子的头,咬着牙看似恶狠狠地训她。章麓“嘿嘿嘿”笑着,抱住蒋知达的胳膊:“小舅舅,我在家经常爬树,这棵树还不是我爬的最高的呢。”蒋知达又重重揉了下她的头,把帽子都弄歪了:“说你是猴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猴子了?”初夏在一旁说:“麓麓,树的枝杈不是每一处都结实的,你不要仗着胆子大爬得比别人快看到树就爬,那很危险。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全。”岑峥年还在枝杈上,他让章麓看着,他的手在一个枝杈上一压,那枝杈直接弯下去,再用力点就会断。“如果刚刚你爬的是这段树枝,根本承受不住你身体的重量,到时候你就会从树上摔下来。”岑峥年说着从树上下来,看向章麓,她看着那根树枝不说话了。蒋知达继续教训她,用棍子扒拉着洋辣子和她说那虫子的厉害,真被蛰了,又痛又痒,她得哇哇哭。等大人们继续收拾枣时,蒋为先悄悄凑到了章麓身旁,眼睛咕噜噜看看四周,一脸分享秘密的模样说:“姐姐,是安安弟弟告诉表舅你爬树的!”章麓没有像蒋为先想的那样去收拾岑淮安,而是扯掉手套,找到蒋为先的耳朵拽起来:“蒋为先,你还是不是男的,居然还玩偷偷摸摸告状,我最讨厌背后告状的小孩了!”蒋为先被揪得耳朵疼了,冲着章麓就开始抹眼泪:“姐姐,我向着你为什么你还打我?”章麓松开他的耳朵,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以后不要背后告状,也不要偷偷说别人坏话,不然不和你玩了。”说完她跑到了捡枣的岑淮安身后,蹲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着他好奇地问:“安安弟弟,你为什么要和表舅说我爬树?”章麓喜欢安安,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想她倒霉告状的。“妈妈说爬树不安全。”岑淮安捡起一个枣给章麓:“姐姐,你吃枣吧。”不要爬树了,明明枣那么甜那么好吃。章麓接过来枣,张大嘴咬一口:“好了,看在你给我枣的份上,你告状我就不怪你了。”岑淮安奇怪看她一眼:“为什么要怪我?是姐姐你做错了,我没做错。”章麓狠狠咬一口枣:“哼!安安弟弟你不可爱了。”她说完跑走了,岑淮安一点没受影响,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可爱的。新鲜的枣子初夏分了分,她只带走半筐,剩下的都由蒋知达带走,给蒋外公、蒋大舅、蒋二舅还有几个表哥表姐们送去。岑淮安满心欢喜地看着剩下的枣,时不时从岑峥年提着的筐里拿一个吃。一开始初夏没管他,后来他再去拿的时候,初夏就不让他拿了:“你吃太多了,肚子都吃饱了,一会儿还吃饭吗?”岑淮安只能抿抿嘴,不舍地看一眼枣子。回到家,初夏感觉很累,她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打枣很好玩,但捡枣不停蹲下起来,久了整个腰都是酸的。这些鲜枣不能久放,容易坏。初夏便让岑峥年带着安安去把枣分一分,带一部分到单位给同事吃,剩下的就不多了,吃不完还可以晒成干枣。晚上初夏的腰酸还没有缓解,今天蹲太多次了,她躺在床上,不管怎么躺都觉得不舒服。岑峥年在桌子前在白纸上计算着,他也能听到身后初夏翻身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到床边,初夏正仰面躺在床上,眉头微微蹙着,手在腰上揉着。“腰不舒服?”“嗯。”岑峥年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初夏的腰上,温热突然从腰间传到四肢百骸。他的力气比初夏大,而且初夏生理期或者其他时候不舒服的时候,岑峥年晚上就给她按摩。他按摩已经很熟练了,知道初夏喜欢什么力道,手在哪里用力她最舒服。初夏翻个身趴在床上,在岑峥年的按摩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腰那里格外的舒服,渐渐的,她的睡意也一点点上来。“困了?”“嗯。”初夏有些模糊应着,声音也变得很低。岑峥年的手掌又落在她肩膀上问她:“这里要不要也按下?”“嗯。”初夏只知道应声,已经不知道在回应着岑峥年什么了。慢慢地,他的手又往下走了走:“这里呢?”“嗯。”岑峥年得了允许,动作越大放肆起来,按摩的意味也变了,初夏的意识昏昏沉沉中被带入了另一个快乐的世界。不过她完全不用考虑其他的,只用享受就好,连结束之后都是岑峥年处理的。翌日,初夏的腰不酸了,整个人精神很好,她和安安一起去上学,而岑峥年提着一提篮的枣子进研究室,这会儿研究室来了不少人。叶星宿一个呵欠连一个呵欠打着,一个懒腰伸到一半,看到岑峥年提着东西进来,他瞬间来了精神,第一个站起来跑过去。“这枣挺新鲜的。”说着叶星宿抓了一把,擦一下直接塞嘴里一个:“唔,又脆又甜,好吃!峥年你哪里买的?”叶星宿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又抓了一大把,一边往口袋里塞着一边还想抓,这时其他研究员反应过来,把叶星宿挤开了。岑峥年迅速把提篮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把给严和民,他就让开了位置。他看向叶星宿说:“不是买的,自家种的。我妻子让我带来给你们尝尝。”“哈哈!”叶星宿吃着说:“我就知道不会是你想到的,果然是嫂子心好,还记挂着我们,替我谢谢嫂子啊!”络绎不绝谢谢弟妹,谢谢嫂子的声音响起。严和民吃着枣子笑呵呵地开玩笑说:“你妻子可是把我们整个研究室人的心都收买了。”他拍拍岑峥年的肩膀:“以后可要好好对你媳妇啊。”岑峥年想起来了初夏的面容,眼里显现出暖意,语气极其认真说:“老师,您不说我也会的。”*帝都中医学院。初夏到了学校,直接去教室里上课,她的课程很多,每周几乎没什么空闲时间。而且她们还有晚自习,初夏和辅导员说过了,她晚自习回家自己上。大一的中医学课程,很多学的都是理论性的东西,属于打基础。初夏大学之前,跟着她爷爷学有一定的中医学基础,不过她并没有像在学校这样系统地学习过,因此她学得依旧很认真。整个课堂上没几个同学开小差,下课之后,也有很多学生围着老师问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