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来也行。”“这不行。”贺东川说完没再磨蹭,真出房间了。贺东川动作快,洗头连着洗澡,十来分钟就好了,再把衣服搓掉,连着也就半个小时出头。衣服晾好,将浴室收拾干净,窗户打开通风,忙活完刚过九点。贺东川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去了次卧,催两个孩子睡觉。其实慢慢已经很困了,但人生第一次在次卧跟哥哥一起睡觉,再加上有新玩具,她有点兴奋,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摆弄个不停。贺焱则是不困,暑假期间他天天十点以后睡觉,还有一个小时呢。但贺东川不管这些,两个孩子不睡,苏婷肯定没法安心,所以他进次卧后直接收了两个孩子手里的玩具,让他们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两个孩子照做,但嘴巴并不消停,贺焱说一句他睡不着,慢慢就接一句小尾巴,看得贺东川满头黑线:“你们把嘴巴闭上,现在早就睡着了。”“可是闭上我也睡不着啊。”贺焱闭着眼睛说。慢慢继续学:“睡不、着啊~”贺东川问:“需要我给你读书吗?”贺焱沉默片刻,摇头:“不用了。”他才不想听老爸念书。“那就闭上嘴巴,睡觉。”贺焱:“哦。”慢慢:“哦。”十来分钟后,两个孩子呼吸渐渐变缓,知道他们睡着了,贺东川才起身,拉灭电灯带上门出去。主卧里苏婷已经吹干头发,正在摆弄他买的手链,听见声音抬起头问:“孩子们睡着了?”“睡着了。”贺东川走到床头拿起手表,“哄了半小时。”苏婷打趣问:“确定是哄,不是威逼?”“光靠哄没办法,越哄越要上天。”贺东川坦然道,脱掉鞋上床,坐到媳妇身边问,“这么喜欢我送你的手链?”特意在“我”字上面咬重音。苏婷一听,就知道他心里正得意着,呵呵说:“想多了,我在想这个手链多少钱。”“一百出头。”“两个孩子的玩具呢?”“加起来不到五十。”“你这段时间请客吃饭花了多少钱?”“五六十。”苏婷微笑着伸出手:“贺同志,你有没有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想起来了。”贺东川转身去拿梳妆台下面放着的军用包,从里摸出一叠大团结递给苏婷。出发前苏婷给了他三百块,半个多月时间,他花了两百出头,不过还给她的有一百多,从里面抽出四张还给他:“你的零花钱。”“多了。”出发前他手头才三十多块钱。苏婷很大方地说:“多的是奖励给你的,毕竟拿了两个第一。”“能换奖励吗?”其他男人上了床,脑子里会想什么苏婷不敢百分之百确认,但贺东川问这话什么意思,苏婷很清楚,摇头说:“当然,不可以啊。”贺东川叹气,将钱塞到枕头底下,然后顺手拉开衣柜抽屉,从里面翻出若干套子。虽然来自几十年后,但每次看到被贺东川抓出来,散落放在床上的套子,苏婷都觉得有点没眼看。套子还是盒装的好,含蓄。虽然贺东川早早就把套子拿了出来,但没那么快用上,亲亲摸摸也是时间的。他摸苏婷的时候,苏婷也在摸他,只是两人着重的地方不同,一个喜欢软的,一个喜欢硬的。别误会,硬的指腹肌。为了这次的比武,贺东川加量练了几个月体能,腹肌比以前看起来更结实。但他跟健身教练不同,后者练肌肉是为了好看,为了练出更好的形体,健身时会辅助吃蛋白1粉,所以往往外强中干,练出来的肌肉也过分偾张,不在她的审美内。贺东川练肌肉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增加力量、速度,让自己的出招变得更迅猛,打击力更强。所以他练体能的时候,饭量会跟着增加,当然,食物带来的卡路里最终会被他消化掉,变成结实又不夸张的肌肉。他的身体,健壮有力的同时,线条又非常流畅,宽肩窄腰,好看又不失衡。可以说,苏婷喜欢他,很大程度上是见色起意,看他脸好身材好。某些时候,贺东川比苏婷更敏1感。当苏婷柔软的双手轻柔拂过腰腹,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紧绷,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风扇吹出的凉风解不了热意,他伸手拿起套子,用牙齿撕开,给自己戴上。……说好了五个小时,贺东川一分钟都不想浪费,但这种事显然不可能卡得正正好,于是最终的结果是超时。好在苏婷已经筋疲力尽,没心思跟贺东川计较,结束后半眯着眼睛,任由他打水帮忙擦拭身体。暖洋洋的橘色灯光照在她纤细洁白的身体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光,看得贺东川蠢蠢欲动,手上动作渐渐不老实。但苏婷没有纵容他,一把拍开他的手,抬眼瞪他说:“我还要睡觉的。”贺东川抬手把毛巾丢进盆里,躺到苏婷身边将她揽进怀里说:“明天你想睡一整天都行。”苏婷轻哼:“不行,明天还得干活。”“干什么活?”贺东川侧目。“去拿出版社寄来的信,两个包裹呢!”给王静芳打过电话后,出版社就没再给苏婷寄信了,所以他们要拿的还是那两个包裹。贺东川叹气:“还真歇不了。”“对……”苏婷话没说完,就听贺东川问:“下午去拿没关系吧?”剩下的话卡在嗓子眼,苏婷深吸一口气才缓过来:“你也不怕……”话说到一半想起他最听不得这种话,要真说全了,等同于给他理由证明自己。贺东川也是这么想的,兴致勃勃地问:“我不怕什么?”“不怕我亏身体!”苏婷生硬地把话掰回来,并借题发挥,指责他道,“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局势瞬间逆转。“好,我心疼心疼你。”贺东川将手伸到苏婷腰侧,轻轻揉捏着问,“这力度怎么样?舒不舒服?”苏婷闭着眼睛哼哼:“还行吧。”听她这语气,贺东川就知道还行是很舒服,照着力度按下去,嘴上话却不停:“不过你以前不总说什么,只有累坏的牛没有梗坏的地吗?怎么现在怕了?”“我哪有总说。”“至少说过一次。”“一和总,差距是不是有点大?”苏婷睁开斜向贺东川,就差直接说“你在诬陷我”。“好吧我是有点夸大,”贺东川痛快承认,“但你也说了,你的确说过这种话,对吧?”“那是以前。”“以前怎么了?”苏婷滑跪得很快:“以前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有认识到贺同志你的厉害,现在我深切地知道,当初是我浅薄了。”贺东川:“……”虽然没能顺势谋求到想要的福利,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媳妇这番话说得他很舒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