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琴师随苑每天为公子禾抚琴、换药!早中晚各一遍!”大殿上,琴师·随苑抬起眼:“???”抚琴?给谢禾换药?等等?住一间?和谢禾???????第043章 再赌一次 是骰子,落在桌上的声音。谢禾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新王便先安排人送他和琴师先回寝宫。到了寝宫门口时,谢禾问了问抬轿的人:“小哥,这个庆典一般会进行到什么时候啊?”“午时。”“哦哦哦,谢谢。”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在抬轿的几个人离开后,谢禾和随苑便进了屋。寝宫里很是宽敞,东西不多。只有床、柜、桌椅等基础设施。房间里点着让人闻起来就倍感舒心的熏香,闻起来有点像是薰衣草的味道。只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谢禾到床的里侧躺好,将熏香放在床的中间,枕头留给随苑:“我要休息半个小时。我睡里面,外面的地方留给你,你随便坐坐或者睡觉都行。别翻身压死我就行。”随苑抬眼看他,疑惑地问:“不是让我给你上药吗?”“不用。”谢禾抓起被子蒙着头,声线低低哑哑的,“一点小伤,死不了。”他对涂不涂药无所谓,死不死也无所谓,只是想把随苑拉进自己的视线里,既是监督,也是保护。只是他现在很难受,想先小小休息一会。“行。”随苑干脆地回答着。谢禾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蒙住脑袋,习惯性地遮住光线,把自己当个死人。只是将自己腹部默默环着,又冷又饿又疼。浑身都冰冰凉凉的。片刻后,谢禾却忽地听到被子外面传来:“你这么蒙着,跟只鸵鸟似的——”“???”“是打算发炎感染致死?出来上药。”声音冷冽,却淬着写磁边,有点好听。随苑边捣着药罐里的药,边将他的被子掀开了。被子掀开时,谢禾正蜷在床上,腹部的衣服已经暗红一片,床被上也染着些血迹。眼睫抬起,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随苑。随苑正在解着他的腰带,动作却很规矩,似乎心里想的只有帮他涂药这样简单的事情。“!”谢禾心里仿佛被突然撞击了一下,倏而跳得厉害。他从来被灌输的都是,他命如草芥。怎么还有人抓着他要给他涂药……衣带松开后,随苑的视线愣了愣——谢禾的衣衫敞着,露出苍白光洁的上身。身上没什么肉,劲瘦的腰线束在裤子里,腹部也很平坦,只是小腹处的刀口看起来像是一条暗红色的虫子,被纱布压得这么久,已经血糊糊一片。随苑将他伤口的血迹擦了擦,便开始涂药。两人离得很近,难得地听到谢禾喘息的声音,很轻很轻。只是圣上赏的这个药,是液体的。刚涂上去,水珠就一点点滑下去,滑到谢禾的裤子上。随苑的目光一直追着小水珠走。谢禾看着随苑:“嗯……”“那里,湿了。”随苑的手抖了一下。“不帮我擦一擦吗?”谢禾抬起眼睫,尾调懒懒的,“……或者,你想用别的办法?”[嘶哈…嘶哈…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碍事的裤子。]随苑耳骨渐红。而谢禾倾了倾身,在随苑耳边轻轻吐息道:“外面有人在偷看。估计是要和王汇报——”随苑滞了片刻,顿时明白这王谨慎得很,也不知道监视他们是在做什么……谢禾倾了倾身,将脸埋在随苑的颈侧,暧昧含住他的耳垂,用贝齿娴熟地轻磨着。“!”毕竟是王刚下的旨意,要为谢禾抚琴、涂药……随苑配合地没动,但是耳朵痒痒的,耳边还有谢禾忍着伤疼的轻喘,像是羽毛在心底挠似的,酥酥痒痒的。随苑浑身僵直,咬咬牙低声道:“……怎么没疼死你!”但随苑觉得自己不能吃亏,便搂住谢禾的腰,揩油地掐了一把。手感挺好的,居然还没有扣积分,他就又掐了一把。掐掐掐掐掐。“我有预感……”谢禾感觉自己最近心脏越来越难受,不知道会不会在哪天栽在随苑手上,蛊毒发作,疼得要死不得活,“……算了。”谢禾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起眼,看向门口几个鬼鬼祟祟偷看的小太监。他很讨厌这样被监视着,讨厌他们黏在随苑身上的目光,嘴里还不知在低语什么。居然还不走?!谢禾的眉眼彻底暗下来。唇边还在暧昧的轻蹭着随苑的耳垂,但他的手放在随苑背后,抓起床边的药罐。毫无征兆地,狠狠朝那几人砸过去!药罐砸在门框上,顿时爆裂,残片飞溅!“嘭!”地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草!一秒变脸!][眼神好吓人,我滴小心脏呜呜呜呜。][疯子吧,这么喜怒无常的,草!]那些小太监腿一哆嗦,魂飞肉跳地跑走了。随苑心底哆嗦了一下,赶紧问:“怎么了?”下一秒,谢禾懒懒地笑着:“刚才不小心,手抖了一下。”随苑:“……”***在小太监走后,谢禾并没有为难随苑,而是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把毛巾塞被窝里,给自己擦了擦洒在身上的药。谢禾爬起身,给自己扣好衣服:“我要出去一趟。”“你确定,现在?”随苑看了看谢禾的脸色。虽然谢禾的脸上从来不会有慌张、后退的神情出现,但是他的唇色挺苍白。“所有玩家都在登基大典上。”谢禾说,“药已经涂好了,现在是找线索的最佳时间。你和我一起……”像是怕随苑不同意,他又懒懒地补充一句,“不是恨我吗?找个机会给我收尸?”“行。”谢禾和随苑去了绿衣服姐妹的寝宫。金銮殿那边在举行登极大典,远远的能听到击鼓声传过来,热热闹闹的。现在宫里其他地方的人几乎都空了,谢禾也顾不上这门是锁着的了——这姐妹俩不知道在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一个玩家死在了她们的手,她们也是目前对谢禾来说最大的威胁。谢禾踹开了她们的房门。两人的房间总归比谢禾的房间要大一些,多了几间房间,也多了些置物的柜子。谢禾四处翻了翻。在某处柜子里,找到了一具……死尸。那具尸体的四肢被齐齐剁下,显然是已经被做成人彘。在她脖子上挂着一个项圈,项圈上面坠着一颗铃铛,而从她的背后,还拖出来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她是,鼠妖!谢禾眯了眯眼睛。鼠妖的尸体鲜活得仿佛刚刚离世,甚至连胸口也在起伏着,像是就要复活一般。那天的那个人被吸干的浑身精气,应是被灌在鼠妖体内,打算用来复活鼠妖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