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苑的角度,看不清谢禾在按着那哪里,只能感觉到模糊的位置,忍不住问:“刀口疼吗?”谢禾舔了舔臼齿,嘴里也漫起些腥甜。他眯了眯漆黑的眼睛,并没有解释,而是噙着笑低声道:“苑苑。你现在在我的寝宫里。”“而你现在,还躺在我的床上,我不保证我能做个好人——”谢禾已经将脑门抵在了桌上,看起来疼得直不起身。却还是压低声音:“你最好祈祷我疼死掉。”嗓音低黏而带着笑意。随苑:“……”年纪没有多大,嘴巴却比什么都硬。随苑懒得和这个伤病员计较:“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会亮……你再不休息的话,估计真的要撑不动了……”谢禾没回答,只是狠狠地按了一下心脏。深呼吸缓了片刻后,才起身往床边走去。谢禾将封印书扔给随苑:“不劳你费心。我救你回来,是有条件的。”“这是在新王的寝宫里找到的,上面有教怎么控制妖怪,比较全。我想让你变得比现在厉害,为我所用,做我锋利的刀。”随苑微愣了一下,接过封印书。谢禾坐在床边,看着随苑问:“苑苑,那个封印丹什么样子?”两人间距离很近,呼吸近在咫尺。随苑觉得谢禾凑近自己时,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虽然懒散恹恹的,却会有些莫名的安心,呼吸会莫名加快。他干脆当着谢禾的面点了支烟,这让他心情平复了不少。他觉得对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疯子,不就是比他高大,手腕更有力,手段更狠辣,却像个疯子一样会啃人嘴巴咬人脖子。随苑咬了一口烟,继续道:“封印丹就像是一个内丹吧,小球。”谢禾陷入沉思:“可是,还有一个封印小球在外面。你现在还不够强大啊。怎样才能让你——”随苑坐在塌上慢条斯理抽着烟,看向谢禾时,心底却忽地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干嘛?”谢禾思索着,得把另一半封印也拿过来啊。他抬起漆黑的眼睫,嗓音懒懒的:“……肚子里揣两个球呢。”随苑:“???????”第047章 起火了 两分钟的路,10s内逃离?谢禾说话的时候,眼睛会轻眯,状态舒服的时候,眼尾会有些微扬。那双眼睛漫不经心地盯着人,说话的尾音又拖着些调子,懒懒的有些勾人。听懂谢禾话里意思的时候,随苑感觉自己脑中有一颗烟花轰然炸开。偏偏谢禾手托着下巴,毫无感知似的看着他。随苑没有理谢禾,低咳了声,赶紧转移视线地翻了翻封印书。上面记载着很多控制妖怪的技法,比随苑自己摸索的那些要详尽得多。他往后面挪了挪,后背抵着墙面坐好,佯装专心地看了起来。谢禾随意地躺在一旁,掏出口袋里的卡片。他想起一点。王在发现随苑突然不见了后,肯定是要派人搜查的。而王的疑心重,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大抵就是谢禾这里。王很快就会派人追过来。谢禾捏了捏【逢赌必输卡】,他其实并不担心。他已经摸索着,发现了使用这张卡片的小窍门。“我想赌——”王的人会追过来。可他刚刚开口几个字的时候,系统的消息提示就到了:系统:【通知:逢赌必输卡剩余使用次数,1次。】【解释:因玩家谢禾使用方式清奇,违背系统设置R卡初心,减少该卡片使用次数,仅剩最后一次使用机会。请谨慎使用。】谢禾:“……”弹幕纷纷跳了出来:[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呜呜???已经是R卡了耶,还降低它的使用次数,对小哥哥来说很不公平。][没办法,他玩得太6了,游戏方察觉到威胁了吧。][他这张毕竟是R卡,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就违背了R卡初心了。][能改变的东西多,那也是小哥哥自己发现的好吧?其他人拿到这个卡片肯定只会觉得完了。]可惜,弹幕那边吵得再激烈,玩家们也不能看到。谢禾只是眯了眯眼睛。看来是系统发现,他已经把这张R卡玩得不像R卡了,开始给他加大难度了。不过也没什么问题。不论是怎样的卡片,哪怕是最最垃圾的卡片,他也会用得漂亮。只是现在用不了逢赌必输卡了。这张卡毕竟是比较特殊的,拥有其他卡片没有的功能,最后一次使用机会还是要用在刀尖上的。谢禾想了想,和随苑道:“你先藏一下吧,苑苑。”随苑同意了。但屋子里并不算大,随苑只能走到屏风的后面。他刚走过时,借着屏风后面的烛光能够捕捉到他比例精致的身型,随苑伸手理了一下头上的发髻。隔着薄薄的屏风,能看到随苑的衣袖褪去了一截,露出光洁的手腕。看起来很好握,只需轻轻一握就能领着他离开的感觉。随苑熄灭了屏风后面的烛光,谢禾很快地移开了视线。谢禾轻轻喊了声:“小狐狸。”他记得之前每次狐妖都是突然出现,像是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似的……果然,在他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狐妖就出现了。……新王派的侍卫们到达了公子禾的寝宫。“嘭嘭嘭!”他们气势汹汹地砸着门,然后便径自推开了公子禾寝宫的门——“喂,里面的人出来!把琴师交出来绕你们不死!”那几个侍卫毫不客气地说着话,走到里屋时却忽地愣住了。屋子里,浓郁的香薰扑鼻而来,熏起的水雾茫茫渺渺。带着狐狸耳的谢禾双手撑在床上,在他的身下,还有一只雪白的小狐狸。谢禾的长发铺落下来,他的手指正紧攥着小狐狸细细的手腕。烛火将俩“妖”的身影投落在墙壁上。交缠在一起。谢禾偏过脸时,常年懒倦笑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浸着沉沉的恶意。他背对着烛光,直勾勾地盯着几人!妖!两、两只妖怪……那几个侍卫刚才的怒气只是因为被冷落气火攻了心,并且仗着自己是拿新王的旨意。现在正面遇上谢禾,发现自己撞破了谢禾的好事,便变得哆嗦不已。十几岁外表,眼神却那么可怕。这就是、是妖吗!“谁的府里都敢闯——”谢禾已经起身,快速地拔出床头的佩剑。剑身在烛光下淬着冷津津的寒光。少年雪白的衣袍袍摆从床上倾泻而落,长靴踏在地上,一步一步。谢禾俯视着他们,长剑的锐芒挑起一人的下巴,懒懒地拖着调子,“想死?”“对、对不起!我们不该打扰了公子禾的好事。是圣上派我们来找琴师的下落,我们也不敢不从……”那几个侍卫顿时变了脸,慌慌张张地说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