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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慈摸了两粒花生米压惊,嘴里嘎嘣嘎嘣了几下,而后含含糊糊道:“认识,我不但认识,我还和这里的花满楼算是朋友。”傅回鹤:“……哦。”两人半晌都没说话。傅回鹤神情自若道:“他们……又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你知道的。”“这种心思纯净的人,在哪里都差不多。”顾客慈挑破傅回鹤一直回避的重点,“对你而言,这或许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傅回鹤明白,顾客慈这样说并不是因为花满楼不好,而是因为——花满楼太好了,好得太过干净。和他们这样身在泥潭的人,全然殊途。“你的种子如果在他手里发芽……”“不可能。”傅回鹤的声音坚定。“我不想让它发芽,它便永远都不可能发芽。”顾客慈转头看了眼傅回鹤,小声嘀咕了句:“嘴硬是病,还是得治。”傅回鹤:“……我听得见。”顾客慈哼笑了一声。“感情这种事,只要有一次让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退无可退,引颈就戮,甘愿被就此俘虏,它才会干休。”“唔——我知道你有各种理由来否定这种‘人类的冲动感情’。”顾客慈伸出一根手指虚点了两下,将傅回鹤的否定堵了回去,“但是,你尝过那么多人类的情感,你又怎么知道,你没有被沾染上这样的冲动?”傅回鹤冷冷道:“因为我已经死了,你们冲动的前提是心脏还会跳动,脉搏还会起伏,还有可以期待的未来。”而他的未来,他的一切,早就已经被命运预定。顾客慈懒得和这头倔驴掰扯,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温暖的被窝里抱夫人。他撇了下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好吧,那就……嗯,祝你好运。”两人再次碰杯,傅回鹤还是没有喝。顾客慈惊奇挑眉。傅回鹤的表情有些莫名,咬牙道:“喝酒误事,我要戒酒。”顾客慈没忍住笑出声来。太有意思了,从前靠着酗酒醉酒沉眠的傅回鹤居然有说喝酒误事,想要戒酒的一天?——他突然有种想去离断斋听墙角的冲动,总觉得这段日子老友的日子过得很是精彩。他从袖子里摸出来一颗梨子递给傅回鹤,忍着笑道:“给,清热解火,提神醒脑。”傅回鹤:“。”梨子被傅回鹤拿在手里啃了一口,还没咽下去,脸色便陡然一变。顾客慈:“怎么?”心里特意寻思了一下,确认自己的梨是从厨房拿的不是从平一指那顺的,应该没被下毒啊。再说了,有毒也毒不到这人。傅回鹤侧耳凝神听了好一阵,表情难看道:“他的脉搏变了……出事了。”猛然站起身,傅回鹤反手握住长柄烟斗向下一划,一道空间裂隙凭空出现。甚至都没想着同顾客慈解释两句,眨眼间,白雾骤然翻滚,身形被白雾包裹的傅回鹤抬脚,迈入狂风大作的空间裂隙中。“啧,就这还嘴硬——八成要栽。”顾客慈慢慢悠悠躺倒在瓦片之上,抬手垫在脑袋下面,掀起眼皮看向不远处站在树梢之上的东方不败。“宝贝儿,你怎么看?”东方不败脚尖轻点,无声落于瓦片之上,漫步行至顾客慈身侧站定:“你的这位朋友,有很重的心魔。”重生前的东方不败心魔深重,走火入魔之时无法面对自宫后的自己。那种刻入骨髓几近疯魔的自我厌弃已经足够可怖,而恰恰是有过这种心魔的东方不败,看见了傅回鹤平静皮囊下的自我厌弃与郁气,比之曾经的他还要更甚几分。顾客慈不答反问:“东方,你杀过多少人?”东方不败一皱眉。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派之人,两世加起来手中沾染的血早已不计其数。“傅回鹤手上的命债,比你我加起来还要重上百倍、千倍。”顾客慈懒懒打着哈欠,轻描淡写道,“他曾经一剑光寒,斩断了一个世界的命数,自此山河倾覆,生灵涂炭。”“他也因此获罪,身死道消,在离断斋中画地为牢,再也没有世人见过那把天虹绝世的剑。”千夫所指不一定就是真相,这一点,东方不败比任何人都明白。更何况傅回鹤这个人身上的矛盾感和割裂感太重,就像是背负着什么难以摆脱的孽,却又倔强着维护最后的执着。东方不败凤眸微垂:“你认为他是个罪人?”“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顾客慈无疑是这个世上知道傅回鹤过往最多的人,他看向月亮的眼神深远平静,“天道定他有罪,世人皆道他有罪,又有何人能辩他无罪?”“算了,不说他了。”顾客慈腰部用力翻身而起,朝着东方不败贴过去揽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东方不败颈间,问道:“怎么突然过来寻我?不是去种那颗玫瑰种子了?”东方不败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那种子……发芽了。”“这么快?”顾客慈眨了眨眼,“那看来咱们家是真的多了一个二胎,该想名字了。让我想想,这次这个是姓顾还是姓东方呢……”“跟你姓。”东方不败十分干脆的下决定。“嗯?为什么?”“因为弟弟一看父亲笑就发芽了。”抱着花盆的少年爬上房顶,将探出一棵花苗的花盆塞给顾客慈,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和当初一上黑木崖就见色起意,认定了要入赘吃软饭的某人一模一样!”“呃……”顾客慈低头看着花盆里似乎是因为东方希的话,而羞愧到叶片合起来缩成一团的玫瑰花苗,实事求是道:“咳,那是该跟我姓。”说完,某个完全不知道害臊怎么写的男人反手将花盆塞回好大儿怀里,两步走过去又贴上了自家夫人,声音含笑道:“快看,放烟花了!”火树银花在黑幕中璀璨绽放,像是吹落下来的星星一般化作流光。顾客慈侧头轻吻了一下东方不败的耳廓,柔声道:“新年快乐。”第17章 铁鞋大盗花满楼这次回金陵,是为了父亲花如令的六十大寿。但花如令却想趁此机会,与交好的各路武林高手演一出戏,破了幼子花满楼牢牢扎根心底的心魔。花满楼并非天生目不能视,他的目盲是七岁之时被名号为“铁鞋大盗”的歹徒划伤所致。十几年前,铁鞋大盗在中原做尽坏事,行至金陵一带之时更为猖獗,当时花家还未是如今的江南首富,但在商道江湖之间也是颇有盛名。花如令发起围剿铁鞋大盗的建议之后,武林众人无不积极响应,而铁鞋大盗在被几次逼入绝境之后,竟将矛头直指花家堡,潜入花家挟持了花如令当时仅有七岁的幼子花满楼。等到朝廷与武林的人马找到花满楼时,花满楼的眼睛已经被刺瞎,铁鞋大盗不知所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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