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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卞伏地道:“是杜公子。”指甲刺入掌心,有尖锐的刺痛生起,却根本低挡不住她心头的凉意:好个一石二鸟之计!成功了,霍氏固然毁了,杜琮毁人名节,这一辈子也全完了,和她的婚事自然也只有不了了之。对方下手竟这样快,快得让她反抗、提醒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声音生硬之极:“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卞道:“杜公子在宴席上被人灌得半醉,出来醒酒,被人假托公主之名引到惜花居。他喝醉了认不清人,抱着人家姑娘不放,那姑娘嚷了起来,把人引了过去。”轻城干涩地问:“抱?”阿卞低头道:“是。那姑娘外衫都碎了。”轻城问:“那姑娘为什么会在那里?”阿卞惭愧道:“我还没来得及查。公主若想知道,我……”“不必了!”轻城忽然开口,无力地闭上眼睛,不管昌顺郡王府的那位表姑娘是被骗去的也好,是无意中闯进去的也罢,事情已成定局。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被他当众抱住,为了双方名声,杜琮势必要对人家负责。这计策从头到尾针对的就是霍氏和杜琮,简单粗暴,却十分有效。设计之人固然居心叵测,可杜琮也着实不争气了些,这么轻易就落入别人的圈套。不幸中的万幸,因为阿卞的插手,霍氏逃了出来。如果她没有让阿卞去排查危险,杜琮抱着的就会是霍氏。若真是那样,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杜琮和霍氏身败名裂不提,姜家和她也会蒙上无法洗脱的羞辱。如今这样,也许已是不太坏的结局。归根到底,杜琮太老实了,根本不是那些心怀鬼蜮之人的对手。别人以有心算无心,若杜琮没有能力应对,就算逃过了这一次,下一次也照样会中招。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他。可他也太不争气!就算酒醉,就能做出撕人衣服,抱人不放的事来吗?这可不是别人逼的他。至于霍氏,姜重知道了前因后果,想必也会提高警惕,护好自己的妻子。“起来吧。”她对阿卞道,“你只有一个人,救了霍氏已经不容易,就不必再苛求自己了。”她往回走去,阿卞问:“公主,你去哪里?”轻城道:“回宫!”阿卞呆愣:“您不打算去问问杜公子?”轻城微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去问什么?问他为什么这么蠢,还是问他为什么和别人搂搂抱抱?我现在不想见他。”阿卞不敢说话了,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身后。轻城却到底没走成。她去听风水榭向主人辞行,还没来得及出门,便看到门口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纤弱少女。少女看到她,伏地哀泣道:“公主,求你怜悯。我自知不配与公主相提并论,只求能入府做一婢妾,服侍公主与驸马,于愿足矣。”这位可真会挑地方,选在这个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处。是吃定自己性子弱,脸皮薄,无法拒绝吗?轻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久久不语。少女的脸色渐渐惨白。轻城忽然笑了,望向少女身后不远处一身酒气,失魂落魄的青年,疑惑道:“阿琮,她是谁?”第55章 杜琮此时的模样分外狼狈。浑身湿淋淋的,脸上挂满了水珠,头发兀自滴着水,湿哒哒的耷拉在身后,倒像是被谁兜头浇了一桶水。听到轻城温柔如昔的声音,他的心猛地一刺:定下亲事后,他听着她唤他“杜公子”,总觉得太过疏远,让她叫他“阿琮”,她脸皮薄,当着众人面从不肯叫,可现在……她一定知道了什么,她在惶恐,以至于忘了羞涩。“公主,我……”他的声音沙哑痛苦,再无从前腼腆欢喜的模样。轻城望着他难以启齿的模样,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轻声道:“进来说话吧。”昌顺郡王府的这位表姑娘喜欢当众出把戏,她可没这个兴致陪对方给别人看笑话。杜琮犹犹豫豫地往少女方向看了一眼。轻城的心沉了下去,声音却依然轻柔动听:“你先去换身衣服,休要着了凉,风邪入体可就不好了。”杜琮心中羞愧刺痛更甚,公主待他还是这么温柔体贴。他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垂头丧气地应了下来。跪伏在地的少女见杜琮离开,心中焦急,可轻城叫杜琮去换衣服是体贴对方,她要把人叫住就显得不识大体了。她心中大恨,面上却不敢露出,又楚楚可怜地叫了声“公主”。轻城理也不理她,径直走进屋子,向福全请求道:“皇姐,麻烦拨一个安静的屋子给我。”福全不赞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给他们什么面子?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她恶狠狠地扫过跪在地上垂泪的少女,“欺你好性儿,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居然敢将你的军,直接拿大棒子打出去就是。”福全这几年自己当家做主,不知应付了多少牛鬼蛇神,早不复昔日的心思简单,这位表姑娘的行径,她一过眼就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轻城摇了摇头:“何苦闹得大家都难堪?”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呢,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开,白白给背后阴谋陷害之人看笑话吗?福全怒其不争:“你也太没气性了,才由得他们这么作践你。”却也知道她的性子,气恼道,“算了,随你。”叫人将水榭的三层清空,留给轻城。听风水榭建在湖面,三层外是一圈栏杆,能观湖水淼淼,岸上烟柳,风景绝佳。轻城倚着栏杆,远眺湖面,静静地等待杜琮。终究是她定亲三年的良人,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身后的木楼梯发出声响,杜琮匆匆上来,衣裳已经换好,头发却兀自半干,显然来得匆忙。轻城潋滟的明眸静静凝视着他。杜琮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局促起来。轻城指了张椅子:“坐。”杜琮面上闪过挣扎,片刻,仿佛下了决心,快步走到轻城面前,一揖到地:“请公主允她进门服侍。”轻城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是这个,愕然看向他。“她是谁?”先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她的神情一点点冷了下去,“本宫缺服侍的人吗?好端端的,干嘛要收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做婢妾?”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自称过本宫,可见此时心中的愤怒。杜琮满面通红,羞愧地道:“是我不好,喝酒误事,无意间轻薄了绢娘。”绢娘,绢娘,叫得可真亲热啊。轻城神色愈冷:“你既知喝酒误事,为什么不知节制?”轻易给了他人可趁之机。杜琮呶呶道:“我刚出孝,第一次赴宴,今日羡鱼又不在。”轻城诧异:这和姜羡鱼有什么关系?杜琮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她和杜琮的婚期将近,席上众人艳羡,起哄灌他的酒。杜琮的性子,向来耳根软,不会拒绝别人,从前被人劝酒,姜羡鱼会帮忙挡酒,今日姜羡鱼偏偏不在,他来者不拒,很快就被灌得神智迷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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