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起上一世的她,难怪会那般珍惜糕点。不禁配合着她吃着,只是那糕点已经变味了,我眼里闪过杀意。只是在看见面前的她时,目光又变的柔和许多,不忍心让她吃坏肚子,又怕她舍不得只好跟她糕点坏了,我那有许多的糕点。她一会失落,一会又精神着,像是不确定的又问了我一遍,是否真的有糕点吃。我点头应着,她听后对我说,念儿都听师姐的。不知为何,我曾听过许许多多的话,或是真情或是假意,却都不知这句话让我心颤。我将她带回院子,让她先行洗漱,而后我才去沐浴。外头下着雷雨,我拿着药膏进屋时,她呆呆抱着被褥,背后散落的发衬得她身躯小,就连脸蛋也小,只有那黑漆漆的眼眸还在转着,好似一见到我她的视线便直停在我身上。我给她手臂上药,她乖巧的坐在那看着,不动也不吵闹。等上完药,她脸上傻傻的笑着,我便询问她为何。她呆呆的应着她开心。我也没有深问,猜着大约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只是伸手摸了摸她及肩的发,大多数都已干了,便让她先躺下安睡。转身擦拭着自己头发,背后那道视线毫不掩饰,我便也就随着她好奇的看着。只是听见她问自己何时能长这么长的头发时,我想了想便应了她大约要三五年吧。又问了句她如今多大了,她应着:“十二了。”我心里有些焦急,看着还好好的她时,那焦虑感又缓和了许多。待擦拭发后,我躺在她身旁,不想她好似碰了碰我的手,外头雷雨交加,我猜想她还是个小孩大约是怕的。我便搂住了她,一边同她说话,一边安抚着她。好一会,她都睡不着时,我虽有些困意但还是同她聊着。只是察觉她好似很喜欢我这头发,我便侧身揉了揉她的脸,搂住她不让她乱动,让她认真睡觉以及那李大娘的事。她呆呆应着念儿会乖的,而后才真的不再折腾了。待她渐渐睡熟时,我却不自觉的笑了,指尖捏着她那小耳垂而后才安心入睡。次日清早我便醒了,侧头看向一侧睡的踏实的她,我小心的抽离抱着她的手,将被褥盖好才离开房间。早早我便去练武场,一方面这是每日任务,另一方面则是我在思考藏在青峰剑派的内应到底是何人。若是查不出来,念儿待在这是不安静的。午时过后,师父同各长老例行考察,我脱不开身去找她。只得等大会散后,我便去后院找她。不想没有找到她,却看见后厨里那满地狼藉的碗碟,我四处张望着唤着她名字,却不见她的人影。那熟悉的恐惧感让我方寸大乱,我四处奔波着,想要听到一点她的声响。直到听到一妇人怒气冲冲的喊着傻子,我飞快的赶置那方时,便见到她被那妇人推下溪间。那一刻仿佛心都要停了,不曾多想,我随着她一同落下那溪水中。从水里抱着她浮出水面,好在她醒了,我一边在急促的溪水之间寻找合适的位置,一方又怕她体力不支。从上流冲下来的枯木比水更危险,我一边安抚着她,让她待会不要松手。而她被溪水呛的小脸苍白,乖巧的点头。只是正当我寻思如何带她离开这水域时,一处强劲的吸力骤然间让她脱离我身旁。一转身我便眼睁睁看见她陷入水底,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方水面,而后追随着她,也被吸进那边黑漆漆的洞里。原本我慌乱之中是抓住了她的手,不想落入一处山崖里的洞穴之中,忽地几匹狼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斩杀一头野狼,而另一头受伤的野狼竟然趁我不备将昏迷不醒的她给带走了。在山穴之间满是陷阱,我只得小心谨慎的穿梭于这阴暗的小道之间。只是时间耗的越久,我的心就越凉,不禁懊恼为何不昨夜就带她离开温岭山。庆幸她还活着,我在交错的山道间听到她的声音。因为太暗了,我看不清来人到底是不是她,只是凭着直觉搂住她。本想同她说话,只是野狼的气息就在附近,我只好伸着手去确认。可当我几乎确认是她时,却发现无论怎么触碰,她都不出声时,我担忧她已经没有气息。伸手探着她心口处,幸好还在跳动着呢。“我不好吃的。”她颤抖着身体,害怕的小声说着。“还好,还活着,念儿你别怕,我是师姐。”我轻声应着,顺道安抚着她。她放松了下来,贴近着自己,好似委屈的不行。没有太多时间安抚她,我带着她躲避着那野狼和一老人的追杀。通过熟悉的山道,跃进一处隐匿的水池里,洗去身上的味道,毕竟野狼的嗅觉极为灵敏。她被冻的不行,我将她带上岸进入那山洞里,让她褪去湿透的衣裳替她检查伤口。而我特意又往火堆里加了好些柴火,以便于让她觉得暖和些。转身时看见正将衣服都褪下的她,我竟顿时不知将目光放在哪才好。急忙转过身,似是紧张的看向火堆,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都是女子,为何突然间这般顾忌了呢?背后传来了她的声音,我怪异的让她背对着我。待她听话的转过身后,我才回转过身来,入眼便见到她那背上的伤痕,多是被锋利的东西给划伤的。因为被水泡的原因,伤口烂了,青紫色的伤口同她那苍白的肌肤相比,触目惊心。我深吸了口气,跟她说伤口需要清理,她点头应着。好在这山洞里有草药,我便替她剔除掉坏掉的肉而后替她敷上草药。待清理好伤,我将自己的外衣覆盖住她,叮嘱她穿好衣裳。转身看着那猩红的火光,那一旁的沾染着血迹的碎步都是她身上的,心口处一下下地疼着。不敢深想一步,若是自己晚来一步,她可能就不在了。手心不自觉的颤抖着,察觉到望向身旁的她视线,侧身伸手轻揉着她的脸颊,同她说话。她怯懦的看向这方询问自己是不是生气了。我不解的应她,听她解释方才知方才自己的沉默竟然让她误会了。再说确认的告诉她,我未曾生她气,她才信了。裹着单薄外衣的她靠近着我怀里,我身形僵硬的将她抱着。低头瞥见她敞开的衣领时,眼神颇为不自在,伸手替她整理着衣裳。这夜直至她的头发全然干了,我才让她帮忙,那野狼肉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烤,她并未任何嫌弃。一如小时候一般,很是容易喂养。填饱肚子过后,我便让她好好休息,深夜时我警惕听着外头好似传来狼鸣声,我怕这地方还是不够安全。可目光看向怀里睡的安稳的她时,心尖仍是止不住的柔软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