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这是在做什么?”师姐伸着手,轻摸着善念脸颊问道。善念侧头蹭着师姐的掌心应道:“这样亲亲就不疼的,”师姐微微一愣,而后嘴角上扬着说着:“不疼的,都已成疤痕,自然是不疼的了。”“那当时也一定是疼的。”善念固执的说着,伸手隔着薄薄的白色里衣念道着:“师姐,不能骗念儿的。”这话如此理直气壮,师姐轻眨着眼眸,像是平复着眼眸里的泛起的水雾应着:“师姐自然不骗念儿。”“当时可能早已没了疼的感觉。”善念还想问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抚摸着脸颊的手忽地被收回。师姐微微侧身拾起散落四处的衣裳,起身将善念的衣裳摆放在一旁,而后转过身细声说道:“念儿先将衣裳换上,待会洗漱后再去用饭。”“好。”善念伸手拿着一旁的衣裳,自顾自的穿着。在察觉师姐几番打量的目光时,善念抬头去看,师姐却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稍稍洗漱后,两人出房门时已是将近午时,屋外的仆人纷纷都低头让道。亭中用饭时,那年轻妇人目光几次打量,很是明显的停留在善念这旁。以至于善念都觉得很是好奇,侧头问着:“师姐,她为什么总是看着我?”师姐并未在意,只是乘着汤递给善念轻声应道:“念儿无需在意的。”手里捧着热汤的善念,听到师姐这般说后,便不再多想。只是用饭离席时,那年轻妇人忽地开口说有要事同师姐商量。师姐没有松开握着善念的手,眉头微皱的说道:“有何事便直说吧?”“有探子来消息,温榭近些日子在华林国都城出现过。”年轻妇人走近着询问道:“恩人,可即刻动手?”师姐陷入思考,低声应道:“不急,你且让人先暗中关注再说。”善念很是明显的感觉到这年轻妇人好似很是惊讶,甚至惊讶中还藏着失落。没有停留,师姐拉着善念自顾自的穿过长廊,独留那妇人在那亭中。隐约察觉到有目光逼近着,善念侧头想去看,师姐紧握着手开口说道:“念儿不要回头看,免得让她多疑。”哎?善念侧过头看着师姐,只见师姐好似明了那年轻妇人在想什么。“但愿她不要亲手断了自己的后路吧。”师姐侧过头伸手替善念扯着衣领,全然没有方才那冷漠的语气,眼里闪过狡黠,满是温柔宠溺地说道:“恐怕这印迹没有几日是消不了的,不如把念儿都关在屋里,不出来见人的好。”哎?善念忽地觉得不好了,师姐为啥要把自己关起来呢?总觉得好像现在的师姐心情好难猜啊!第一百零二章 善念轻轻地握着师姐的指尖, 不解地问道:“那念儿被关起来,还能见到师姐么?”要是不离开师姐的话, 被关起来好像也不要紧的。师姐嘴角微微扬起,指尖划过善念的掌心应答:“那便画地为牢吧, 只有我和念儿两个人如何?”这话说的好是深奥,善念都不知怎么回,想了半晌回着:“嗯, 只要有师姐在, 念儿都去的。”那个叫画什么牢的地方, 应该也不远的吧, 善念小脑袋这般想着。师姐莞尔一笑, 并未言语。在这山庄待了大约四五个月,晚秋时, 山庄里的后院枫叶红了大遍, 清晨善念提着剑早早地便在练剑。雾气未曾散去, 那藏在枝头的鸟探着小小身姿张望着,树下的善念自顾自的练着剑, 剑锋宛转挑起那枫叶,微风吹拂那枫叶在善念特意捉弄着而在空中漂浮不定。正当善念玩的认真时,忽地一道剑探来,那剑锋直至将那枫叶从善念面前挑走。见来人是师姐,善念自然也没了捉弄那枫叶的心思, 任由着那枫叶可怜的掉落在地面。“师姐你今天起的好早。”善念凑到师姐身前说道。没有等到师姐温柔对待, 师姐收好剑, 负剑走近着,抬手便在善念额头轻点了下说着:“该罚,练武岂可儿戏?”罚?原谅善念脑袋并未转过弯来,满脑子都是想着那与师姐亲近的事。可明明师姐现在神情很是认真,应当不是在说那小本本上的吧?善念犹豫好一会,也只敢凑近亲了下师姐的脸颊,语气软软地应道:“那等晚上念儿再让师姐罚可好?”毕竟师姐刚刚才醒呢。师姐顿时明了善念这话的误会,眼底闪过羞涩,脸颊染上绯红无奈的伸手将善念稍稍拉开距离,似是无奈地应道:“念儿不正经,你怎想到那事去了。”满是困惑的善念,听着师姐这话更加的困惑了。不正经又是什么意思呀?师姐未曾再解释,而是转而同善念练剑,招招直逼的善念破绽百出。节节败退的善念方才知师姐是真的在罚自己,清晨至黄昏。一连好几日如此,见师姐真生气了,善念便再也不敢乱说。但凡练武之时,师姐多是在一旁指点,要不便是静静看着,好似再也没看过医书。午间同师姐在枫树林用饭时,善念捧着热汤好奇地问着:“师姐现在都不看医书了吗?”“恩,不看了。”师姐稍稍犹豫地应着。听着这话,善念恍然大悟地说道:“师姐,那些医书好像都不见了?”师姐却很淡定,执筷夹起一旁的青菜塞进善念的嘴里,低声说道:“那些医书被我一把火烧了。”“快些吃,今日的练功还未完成,念儿可不能偷懒。”嘴里嚼着没有半点味道的青菜,善念心里满是困惑,为何师姐会把以前那么爱看的医书都给烧了呢?奈何善念根本没有心思再多想,匆匆用完饭后,师姐已然提剑在一旁。山风微凉,枫叶阵阵地掉落,师姐稍稍指点后便停手。善念独自一人练着剑,脑袋里默念着剑谱,因察觉师姐的视线,而半点都不敢分神。辗转到酉时,日落西山,善念只觉这一招好似理解了些,正欲唤师姐。只见师姐正独自倒着酒,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好似那酒像水一般。约莫着是察觉到善念的视线,师姐并未放下手里握着的酒杯,微微侧头看向善念细声应道:“念儿有事?”难不成酒比医书还要让师姐放不下?善念脑袋里忽地闪现着这般想法来。晚秋过后,一晃眼天气骤然间变凉,某日清晨善念提剑悄悄推开门时便见外头是苍茫茫地一片雪白。本想邀师姐一块去看雪,回头见师姐还在熟睡中,善念又不忍心打扰师姐,只得一人出去。踏入枫林,那红透的枫叶早已掉落,入眼除却白雪,便是光秃秃的树干。呼出的气都变成白雾,待看的尽兴,善念提剑准备开始练剑时,背后忽地有人走近。下意识的以为是师姐,不想来人却是那年轻妇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