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背不出书或是字写不好时,母亲便会罚跪,可后来有一日实在罚跪的时辰太久,我起不来,母亲也这样为我按了许久。”尹若月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一般,平静地说着。“公主知道我为什么学吗?”“难不成后来你每日都被罚跪,所以就自学成材?”徐暖打趣地说着。“自然不是。”尹若月笑着,摇头应道:“不知为何幼时我时常记得公主患有腿疾,所以我便跟着专门的师傅去学了。”作为当年真凶的徐暖,一脸尴尬的瞥开头,不敢去看尹若月。谁曾想当年不过是一句戏言,尹若月那么小竟然记得那么久了。正当徐暖想的出神时,身旁的尹若月忽地停了手,贴近着询问:“听闻公主私下开了一间糖果铺子,近来生意可好?”“还行吧。”徐暖也不意外尹若月会知道,毕竟办事的芙儿还是她的贴身侍女。过了好一会,尹若月忽地低头亲了下徐暖的耳垂,细声问道:“公主不好奇为何宫中也有那糖果?”徐暖敏感的侧头躲着说着:“我猜也只有你会有这样的本领打通宫中的门道。”“那公主可知道开设店铺,是需要在官府衙门登记在册,公主想保密,所以月儿只好登记自己的姓名。”尹若月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暖,丝毫没了方才道歉的可怜模样。徐暖气的说不出话来,满满地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缓过神来时,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掐住尹若月欠揍的脸。尹若月这不会是妻管严属性吧?第四十章 这人实在是太会装了。尹若月也不喊疼, 只是无辜地望着徐暖伸手摸着徐暖的手说道:“公主方才不是还挺沉静自若的吗?”“你个坏蛋,怎么每次都存心逗我?”徐暖怕真掐重了, 舍不得下狠手, 只得装着狠心模样说着, 而后便松开手。“若说坏, 公主才是坏透了,每每都不与月儿说心里话。”尹若月索性坐了上来, 捧着徐暖的手, 满满地怨气说道:“从前公主说与周夏没什么交情, 到后来又不惜负了月儿的约, 特意应去赴周夏的约。”“后来公主又说与周夏情投意合,甚至想要成婚, 这才回宫不过数月婚约之事本应经繁重礼节商议, 这突然的昭告天下,月儿如何不受干扰?”这话里无不是哀怨, 原本徐暖还气的很, 听了这话不由得又心软。殿内日渐昏暗, 外头的侍女们或是听见里头剧烈的争吵,也多是不敢进来。徐暖稍稍坐了起来说道:“婚事从未有过任何人同我商议,我也并没欺瞒你。”“你何故这样委屈?”徐暖忐忑地看着尹若月失落的脸庞,又说道:“我与你眼下虽扯不清, 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该知我又不是朝三暮四之人,既然说了与周夏没有干系, 那你该信我才是。”“倘若你不信我也实在没有法子,可你要知道我……与周夏多数相处你是知情的,可你与旁的人相处我可是一点也不清楚,我可曾有你这般不安?”“那青楼女子柳烟,还有满都城里的流言碎语,甚至还有那别院里像山一般邀约的帖子,这些我可曾向你说这般气愤不平地诉说心中不快?”说完这一大堆话时,徐暖整个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急的都红了。尹若月诧异地看着徐暖,故意地挨近着,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徐暖发红的脸,温柔地抬手捧着徐暖的脸,凑近着亲了下徐暖的唇瓣。一言不发,徐暖也是一愣,心想尹若月这反应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原来公主也是为月儿吃过醋的么?”尹若月眼里展露着惊喜,高兴地又要凑近着亲近,这会徐暖算是反应过来,伸手欲推开尹若月凑近的脸。掌心凑巧的贴上来尹若月凑近的唇瓣,炽热的呼吸落在掌心,痒痒的。想收回收,手腕却被尹若月握住,进退不得的徐暖只得倔强地开口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尹若月轻眨着眼含笑地应着:“原来公主生气的时候居然也是会脸红的。”“这……还不是被你气的!”徐暖险些绷不住表情,忙趁机收回手。“如果公主说也会介意我在都城的名声,我便再不让都城冒出半点流言蜚语,可好?”尹若月也不介意坐着说。“谁介意了?”徐暖别扭的避开尹若月的探寻,望着这已经有些看不清的大殿,说出的声音甚至都能在殿内轻轻回荡。尹若月并未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徐暖的手,呼吸很是平稳。“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与他人有意,就不该来调戏我,这样真是可恶!”说着说着,到最后徐暖情不自禁的生气。“不是调戏。”尹若月伸手拉着徐暖的手贴近着心口处,郑重地说着:“对公主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月儿可以发誓都是出自内心,并无虚假。”“那姻缘符,是月儿特意去求的,芙儿可以作证。”徐暖整个身子随着那贴近着尹若月心口的手而僵硬着,听着尹若月这很是正经地表白,竟然很是不适应。想收回手,尹若月力道却不肯松,无奈徐暖只得扯开话题说道:“当务之急,该想想如何应付这昭告天下的婚事。”“不急的。”尹若月很是冷静的凑近着,伸手拉着徐暖一并倒入床榻,俯身凑近着暧昧说道:“只要我与公主假戏真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约是扯动腰间的伤,徐暖疼得不敢乱动,一听尹若月这般说,伸手就要去推尹若月。双手轻而易举便被尹若月控制住,徐暖也没得办法,只得喊着:“尹若月你……疯了!”“若是公主真嫁了周夏,那我才是疯了。”“谁说要嫁给周夏,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话语戛然而止,徐暖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尹若月忽地含住唇瓣,像是舍不得的离开,眼眸温柔地看着徐暖说道:“权宜之计?自古女子名声何等重要,再嫁不是易事,可我容不得沙子,就算公主对周夏已无心,也保不齐那周夏对公主有私心。”“周府府邸,我如何能护的了公主?”明明眼下尹若月神情温柔,却让徐暖仍旧觉得冷漠极了。“尹若月你不信我的话,对吗?”徐暖质问着。“是,周夏若是有把柄,公主大可交给我去处置,为何公主非要回宫不可?”尹若月满是怀疑地说着,指尖抚摸着徐暖的额头说着:“明显公主就是不信月儿,对吗?”明明刚才还是那般真情告白,眼下便转变成互相怀疑,徐暖已经分不清尹若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对,我不信你,你又何曾信过我?”徐暖反问道:“在我刚进宫便让贴身侍女芙儿守着,又在我身旁安排众多人手,命为保护,其实是在干什么你不清楚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