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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是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准确地说,这俩人最近一直不太对劲,江开难得才回来,不管打游戏还是出门鬼混,似乎都没有沈锡舟作陪。“喂?”电话接通,盛拓的声音拉走盛悉风的注意力。宝贝女儿一个电话,就把忙得脚不沾地的盛拓喊回了家。日理万机的盛总不苟言笑、不近人情,唯独在女儿面前例外,盛悉风一身公主病,至少70%是让他惯的。剩下的30%?让江开的爸妈惯的。“老爸!”盛悉风蹦过去。小棉袄一来,盛拓什么疲惫和烦恼都没了,当着女婿的面,他假装埋汰女儿:“都结了婚的人了,还往爸爸身上黏,像什么样子。”话间明明满是受用,江开也只能配合地笑两声。上了饭桌,盛悉风的指甲瞒不住了,她一鼓作气,把手伸了出去。她婚都结了,难道连做个指甲的自由都没有?沈常沛的火眼金睛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悉风。”她盯着女儿的手,“什么时候做的指甲?”“……”盛悉风当即怂的不行,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到桌上。正想偷偷跟爸爸求助,旁边伸来一只手,攥住她的指尖。江开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出丈母娘的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之前明明已经看到过盛悉风的美甲,这会却表现得像第一次见般新奇。抬眸,全然不见俩人之间才发生过的龃龉,他眉眼被笑意浸透,分明是很喜欢的:“做指甲了?难得有点女孩样。”作者有话说:江开,一个凭一己之力,担起盛家满门婚约的男人。大哥二哥的名字改过几个版本,以这里为准,下本写二哥的《我跟你拼了》,喜欢可以先预收,大哥的故事暂时没有灵感,有的话再考虑开第7章盛拓也连忙帮腔:“孩子都那么大了,做个指甲怎么了,你少说两句。”沈锡舟托着下巴,照例不肯错过任何损盛悉风的机会:“审美堪忧,就算做也做个好看点的吧。”盛悉风不敢在这种时候惹是生非,只能偷偷在桌下踹了他一脚,当即被他回踹。“不影响弹琴的。”她一边继续踹回去,一边心虚地告诉母亲。沈常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比四,她孤军奋战。“再长就去剪掉。”她终究没再为难盛悉风,随即依次看过三个男人,啼笑皆非,“你们就惯着她吧。”事实上,沈常沛孤军奋战也没在怕的,她能这般轻易地放过盛悉风全看在江开的面子上。人老公都明晃晃表达喜欢了,她就是再想管教女儿,也不好直接扫女婿的兴。学乐器是个常年累月的过程,每一个学成之人的背后,都是一部孩子和家长共同谱写的血泪史。盛悉风在乐器学习上很有天赋,启蒙时期也确实喜欢过音乐。打从一开始,为她授业的老师都是国内外顶尖的音乐家和教授,盛家培养她从不惜任何代价。最夸张的时候,有教授每半月从美国往返申城,只为给她上一小时的课。但盛悉风很快就被枯燥的每日练习消磨了热情。整个学琴生涯,她抗议过无数次,耍赖,哀求,撒泼,沈常沛平时对她也算有求必应,唯独在学琴上,沈常沛顶着全家的反对,骗着哄着,骂着逼着,愣是带着女儿一条道走到黑。盛悉风听母亲说过最多的话就是“你以后会感谢妈妈的”。申城音乐学院是全国排名前三的艺术院校,盛悉风每一个同学都有一部相似的血泪史,不同的是,她的同学确实都理解了父母曾经的逼迫。只有她不能。她仍然排斥音乐,讨厌练琴。现在她长大成人,又结婚成家,母亲早已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全方位管束她。她无数遍畅想过这种自由,可是很奇怪,等真的脱离盛家,无论多忙多累,她从未缺席过一天的乐器练习。不知多少次,摆烂的白天过后,夜深的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只能认命地爬起来。只有按过钢琴键,拨过小提琴弦,才能平息指尖的躁动。她在学琴上付出了太多的沉没成本,枷锁深入骨髓,与她血脉相通,强势共存。想要摘除,谈何容易。这么多年,她做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做了个短到不能再短的美甲。盛悉风深知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劫全拜江开所赐,内心不由燃起点感激之情,看他也格外顺眼。盛拓要江开和沈锡舟陪他喝酒。沈锡舟拒绝了:“我感冒吃过头孢。”盛拓不甚在意,反正儿子天天在身边,一点也不稀罕,只要女婿能陪着喝,就影响不了他的兴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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