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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她同款的酒店浴袍,在她身上到小腿长度,在他那只堪堪遮住膝盖。不同于她仔细理好前襟,领口遮到脖子,他的腰带只随意那么一系,随着走动,前襟两侧已经微微散开,露出年轻男人胸前精瘦结实的皮肤。盛悉风一时不知道往哪看,仓皇别开眼。一次性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面前。她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小腿,几乎抵在她膝盖上。他们这幅样子,要怎么开始,怎么迈出第一步?她正这么想着,眼前阴影覆盖下来。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摁到了床上,浑身的潮湿水汽将她一整个包围起来,凉飕飕的。她只是下意识挣了一下,下一瞬两个手腕就被他单手捏住,举过头顶,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下手很重,她蹙眉,忍着没说。紧接着,他低头吻下来。盛悉风偏头避开。那吻于是落在她侧脸。他支起身子,面无表情。“我不想接吻。”她终于正儿八经说了第一句话,冷漠地表明立场。只是在离婚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既然不是情到浓处的契合,又何必弄得太煽情。闻言,江开定定看她一会,轻嗤着点点头。她以为他这是愿意尊重她意愿的意思,谁料到下一秒,粗暴的亲吻就直接碾压到她唇上。说亲吻不够贴切,说啃噬更恰当些,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她下唇,用力研磨。她不由自主叫出来,可惜嘴巴被他堵着,只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倒是方便了他,趁着这个空档,灼热的舌尖用力抵进她微启的唇间缝隙,扫荡里头的边边角角。像暴军压境,铁蹄所过之处,寸草无生,要将手无寸铁的俘虏赶尽杀绝。盛悉风干脆对咬,两个人都杀红了眼,不一会唇齿间就弥漫起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大概两者皆有。再三挣扎才结束这个吻,盛悉风几近窒息,她满脸涨得通红,微微偏过头,大口喘息。他身体素质要好得多,肺活量也远大于她,喘息虽也急,但远不到呼吸困难的地步。余光注意到他又想低头,盛悉风顾不得其他,放柔了语调,开口求道:“等等……”他动作一顿,隐忍地等她好受些,较平日明显色泽鲜红的嘴唇上,细小的伤口慢慢渗出血液。血液和疼痛都是欲-望的催化剂。期间他垂眸,晦涩的眼神从她挣扎间弄乱的前襟间来回扫视,流连忘返。担得起一句冰肌玉骨,肤若凝脂。等了约莫十秒钟,已是他忍耐的极限,重重覆手而上的同时,复又低下头,不顾她的拒绝,掠夺她的呼吸。所有水果里,盛悉风最乐意吃香蕉,因为香蕉是最好剥皮的,不用削皮不用洗,也不会流汁弄脏手,方便得很。她现在就是一只香蕉。三下五除二,江开手一扬,白色浴袍扔了出去,像一张飞行的魔毯。可惜很快就坠机了,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谁也顾及不上的轻微响声。第38章冬天的傍晚来得很早, 只是一个不留神,窗外的天光已经式微,昼夜即将轮替, 黄昏迎来送往。今日阴天,云层压得很低, 将日落遮得严严实实, 所以天空暗得格外干脆,像副单调的油画,从浅灰到墨黑, 渐染渐深。窗外是江, 冰冷的江水涌动不息,划开城东和城西,对岸鳞次栉比的高大楼宇次第亮起外屏,彩色的霓虹灯跨过宽阔的江面照过来,投落一室隐隐约约的色彩变幻。房间里很静, 但不是绝对的安静, 细辩之下,能听到被浪翻涌和肢体动作的声响。江开格外沉默, 也格外强势, 不论是她一开始盛气凌人的要求,还是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放下身段的请求,他一概置之不理。在这种时候, 他的天生反骨展示得淋漓尽致, 她说不想接-吻, 他偏要没完没了地亲她, 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调, 像报复又像发泄。那是一种极致矛盾的情景, 一边渴求融入骨血的亲密,一边竖起最尖锐的刺,她小时候跟他打架打到满地打滚都不至于这么没把握,因为清楚他的底线在哪,知道他嘴硬心软,做不出多过分的事。但今天他实在邪性得吓人,她完全拿捏不住他。脸还是他的脸,但极度陌生。江开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前胸背后全是她挠的指甲印,间或有几处深的破皮流血,惨不忍睹,但这种时候的疼痛起不到阻止的效果,纯粹是助兴剂,只会激得他更加嗜血。盛悉风想过退缩,但说后悔太怂,而且他也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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