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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爪子一把将他摁回来,舌头舔舐的方向越来越不对劲,沙哑的嗓音里似乎带着丝笑意:“我偏要。”溪兰烬闷哼一声,但那哼声很快就变了调。盛开的白梅林里,隐约掺杂了其他的气息。醒过来的时候,溪兰烬整个人都是傻的。和往常一样,关于回忆的梦他记得不甚清晰。但后半段梦记得异乎寻常的清楚。大狼粗糙的舌面舔舐过的感觉,还留存在每一寸肌肤上。都怪江浸月说那些奇怪的话……溪兰烬咬着被子,悲愤地想,都怪江浸月!第48章 从恍恍惚惚中回过神来,溪兰烬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怀里有什么暖烘烘、毛茸茸的东西。他愣愣地掀开被子低下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天狼额上金色的纹印。谢拾檀没有恢复人身,雪白漂亮的大狼挤在他怀里,呼吸均匀而稳定,睡得很熟。跟他还在另一个世界,在家睡觉时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的一幕很相似,只是那时候跟他睡在一起的是傻狗,现在跟他躺在一起的是谢拾檀的原形。按照平时,见到此情此景,溪兰烬必然喜不自胜,趁着谢拾檀还没醒,偷偷挼弄白狼,不撸个爽都是对不起自己。但做了昨晚那个梦,尤其在梦里被白狼按在身下,舔过每一寸肌肤后……连、连那里都舔了。溪兰烬呆呆地看了会儿谢拾檀,察觉到裤子里的不对劲,简直想原地遁逃消失,浑身一激灵,噌地就往后飞退开。动作太大,一下就惊醒了熟睡中的谢拾檀。谢拾檀睁开眼,金灿灿的兽瞳直直望向溪兰烬,蓬松的尾巴甩了甩,抬爪按住他,开口时的嗓音还有一丝喑哑的懒意:“做噩梦了?”这样就更像昨晚梦里把他摁着舔的大狼了。但溪兰烬也不可能把那种梦告诉谢拾檀本人,他要脸的。他裹在被子里,退得更远了,支吾着开口:“啊……嗯,做噩梦了。”看他那副眼神游移、心虚躲闪的样子,谢拾檀眯了眯眼,刚想说话,敏锐的嗅觉忽然捕捉到空气中一丝难以描述的气息。像是石楠花,腥的,甜的。谢拾檀沉默了下,视线缓缓落下去。溪兰烬知道的,谢拾檀的嗅觉很好。他被看得头皮都要炸了,脸颊发烫,耳垂红得像要滴血,在谢拾檀的视线之下,简直羞愤欲死。从今日起,他要和江浸月不共戴天!就在溪兰烬试图滚下床顺势来个土遁术消失在谢拾檀眼底时,雪白的大狼突然凑过来,脑袋低下去,嗅闻的时候耳尖微微动了下,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更哑了分:“这是什么味道?”他进一分,裹成只蚕蛹的溪兰烬就退一分,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一片,溃不成军,答不上来。他羞耻到有点想哭,小谢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他们不是好兄弟吗,发现这种事,不应该默默走开让他自行处理吗,怎么还、怎么还这样?见溪兰烬已经到退到大床边缘了,谢拾檀眼疾手快,按住他,冰冷的金瞳似燃烧的暗色焰火,无声而炽烈地盯着他:“嗯?”属于大乘期的威压与天狼血压的压制感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逼着他回答。被谢拾檀按住的样子,和昨晚的姿势也极其相似。溪兰烬被步步紧逼到崩溃,终于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嚷嚷出声,色厉内荏:“你还敢问,都怪你!”想了想,又凶巴巴地补充:“还有江浸月!”谢拾檀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江浸月?”溪兰烬的脸滚烫滚烫的,为了维持自己的气势,继续大声瞎嚷嚷:“他胡说八道,败坏你我的声誉!”“什么声誉?”谢拾檀的心一下落回来,看溪兰烬那副虚张声势的样子,感觉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自以为很凶,落在旁人眼底,却只觉得可爱。溪兰烬浑然不觉自己这副样子有多不堪一击,越说越有气势:“他造谣你!”“造谣我?”谢拾檀很有耐心地问,“造谣我什么?”溪兰烬陡然就说不出来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自己去问他。”说完,跟条滑溜的鱼似的,咻地从谢拾檀的爪子逃脱,滚下床就准备施展土遁术,逃出谢拾檀的掌控范围。但以他眼下的修为,想从谢拾檀手里逃脱显然是不可能的。眼前一花之后,他的土遁术并没有施展出来,雪白优雅的大狼将他压在身下按住,继续问:“方才你说,都怪我?我怎么了?”溪兰烬:“……”做春梦,还被春梦里的另一个对象这么逼问,要他把这个说出口,不如杀了他。他好变态啊,之前做梦梦到的谢拾檀好歹还是人形,这回居然都梦到兽形了。感觉自己变态极了的溪兰烬毫无梦想地摊在地上,不准备做反抗也不吭声了,红着脸闭着眼假装自己不存在,嘴唇被自己咬得湿红。这副样子让压在他身上的狼反倒更加血脉偾张,爪子难耐地勾着他的衣领,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吼,只能凭借所剩不多的理智,来压制血脉中的兽形。他盯着溪兰烬红通通的脸,慢慢品味了过来,溪兰烬昨晚究竟做了个什么样的梦。谢拾檀顿时有些沉默。溪兰烬自感自己十分变态,但其实……可能并不是他的问题。修真界以强者为尊,这句话并非说说而已,而是实际意义上的,修为越高的人,对修为比自己低的人天然带有压制性,尤其谢拾檀是大乘境,修为独步天下,哪怕溪兰烬只是和他躺在一起,也会被他的梦境干扰到,影响到自己的梦。以溪兰烬的神魂强度来说,其实本来是不会这样的。但溪兰烬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在谢拾檀身边时会无意识地很放松,松懈到连神魂都不会怎么设防,这才会被影响了睡梦。谢拾檀盯了溪兰烬片刻,慢慢斟酌。如果告诉溪兰烬真相,恐怕以后溪兰烬一到休息时,就会对他避之不及,不乐意再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了。若在从前,他自然会主动避让,秉承君子之礼。但现在……去他的君子之礼。他不进,溪兰烬则退。谢拾檀低下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下溪兰烬的脸颊,清冷的声线带着怜惜的安慰:“不用害羞,很正常。”他的嗓音柔和下来时,落入耳中有种醉人的醇厚,仿佛情人的低语般,蛊惑着人。溪兰烬耳尖一颤,只觉得从耳根到胸口都一阵阵发麻发软,紧张到不会呼吸,偷偷睁开一条眼缝,正对上那双漂亮的金瞳。“我帮你吧?”谢拾檀温和地提出请求。虽然他有些洁癖,但他不介意帮溪兰烬舔干净。溪兰烬大脑宕机了十余秒后,以为谢拾檀想帮他沐浴更衣,刚褪下一点热度的脸腾地又烧起来:“不用,我自己能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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