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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还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藏匿在木箱的那天,袭渊依旧抱着他,略显强势的将他圈在腿上,一边抚摸他的头发。黑暗中,袭渊的声音沙哑又模糊:“小猫,乖一点就给你看电视。”等阮秋真正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看见一截有些熟悉的衣物近在咫尺。他才刚醒,意识还未完全回复,只是呆呆地望着。直到头顶响起袭渊的声音:“醒了?”阮秋身体一僵,呼吸都仿佛凝固了。他慢慢推开袭渊,从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坐起来。窗外的光线已经足够强烈,屋内安静。袭渊躺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部,他身前的衣物凌乱,有的地方还皱巴巴的。而阮秋醒来时,正半靠在他怀里。阮秋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袭渊给他开了投影看电视,然后……然后呢?然后他好像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再一睁眼就是现在。所以,在他昨晚睡着后,袭渊将他带到了自己床上。他们昨晚同床共枕,姿势还十分的亲昵。阮秋大脑空白,张了张口:“我……”袭渊对此却没有更多的反应和解释,他起身下床,开始旁若无人地换衣服。阮秋慌忙转头,脸颊后知后觉地泛起红晕。袭渊很快出去了,留下阮秋一个人在房间内。阮秋这时候才放松了不少,红着脸悄悄查看被子里和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好在一切都正常,两人真的只是单纯在一起睡了一觉。回过神来之后,阮秋的心情很复杂。他直觉这样是不太妥当的,和前天的拥抱一样,如果他没有不小心睡着,一定会拒绝袭渊。可是袭渊的举动和反应都太自然了,自然得好像他们之间本就应该如此。算起来,他们并没有认识多久,况且哪怕是很要好的朋友,也没有抱在一起睡觉的吧……还有昨晚在沙发看投影电视的时候,袭渊伸手过来抚摸他的侧脸。要是袭渊对别人也这样,阮秋绝不会多想,偏偏他不是。虽然他总是一副冷冰冰又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比起身边的齐礼和赵江,阮秋明显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阮秋心里还有个模糊的猜测,浮现在脑海的时候,让他更加懵懂无措。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也没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做。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先不去想这些,把袭渊的床铺整理好,回到小床换好外套去洗漱。洗漱完毕,阮秋去饭厅,发现袭渊也在。他坐在饭厅最上方的椅子上,双眼半阖,一只手撑着额角,身后是齐礼和赵江,像是在等着阮秋。齐礼见到阮秋终于出现,才吩咐赵江把早饭端上来。有其他人在,阮秋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安静啃着馒头,喝了小半碗面糊糊。袭渊今天起晚了,似乎不打算外出。他回了房间,阮秋落后一步跟在后方,脚步迟疑了一下,也回了房间。袭渊坐在沙发上,机械盒出来为他检查伤口。凝胶已经用完了,袭渊要是再受伤,只剩下缝线和绷带可以用。不过就算没有凝胶,以他身体的恢复能力,除致命伤以外的都不足为惧。机械盒整理好袭渊的衣服,扭头看见阮秋,芝麻眼闪烁了一下。它来到沙发的另一边,摇摇晃晃爬上扶手。“滴滴。”阮秋知道它在和自己打招呼,走近碰了碰它细细的机械手臂:“小盒。”这是阮秋给机械盒取的名字,见袭渊不阻止,就一直这么叫了。机械盒手臂攀住阮秋的指尖,轻轻拍几下,随后转身回到袭渊身边,钻进外套衣兜里藏起来。阮秋收回手,抬起头和袭渊对上视线。他刚才跟机械盒说话,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唇角向上弯起一点弧度。这会儿面对袭渊,阮秋收起神色,变得有些拘谨。“哥哥,我昨天看电视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他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没有叫醒我?”袭渊根本没有在听阮秋说话。他眉心轻蹙,表情透着一丝烦躁与不耐。太阳穴隐隐传来刺痛感,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距离袭渊上一次使用抑制剂,已经过去近半个月。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已用了新的抑制剂,但跟随他而来的药剂师被胡一为杀死,且洛伦水星资源匮乏,一个通讯器都迟迟修不好,更别提找一个能制作抑制剂的人。或许因为在这里的日子过于平淡,他的症状来得慢了许多。准确地说,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的,停在荒废区的那架星船启动了自毁,袭渊几乎无功而返。他忍着暴躁离开荒废区,暗藏的戾气无处发泄。但当见到阮秋出来迎接自己,袭渊的头痛竟莫名缓和了不少。之后他抱了阮秋一晚上,没再出现过失控前的症状,直到刚才。阮秋话音刚落,也察觉到了袭渊神情有异,立刻闭了嘴,眼神忐忑。袭渊沉沉吐出一口气,漆黑的眸子打量着阮秋。片刻后,他向阮秋伸出一只手,声音沙哑:“过来。”这一幕似成相识,阮秋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最终默不作声地慢慢走近。袭渊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他直觉这时候最好顺从一些。沙发一侧有位置空余,阮秋刚坐上去,就被袭渊拽着手腕扯进怀里。阮秋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慌乱了一瞬,微微挣扎。袭渊按住他的后腰,将他紧紧圈在怀里,低低吐出两个字:“别动。”他嗅到阮秋身上独有的气息,是类似草木一般的,柔顺的银发贴在他的颈侧,像毛茸茸的小猫爪子。袭渊闭上眼,感受到太阳穴的刺痛感逐渐缓解。自第一次发病以来,这样的情况他从未经历过。虽然不知原因,但袭渊有了一个新的念头。等他离开时,或许可以把阮秋也一起带走。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从凌乱恢复平稳,阮秋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了推袭渊:“你松开我。”他的力道对袭渊而言微乎其微,袭渊纹丝未动,像一座拥有体温的雕塑。阮秋的挣扎越来越多,袭渊以为弄疼了他,终于松了手。但即使松手,阮秋也还被他圈在怀里,他双手抵住袭渊身前,努力往后退:“你……你不能总是这样。”袭渊垂眸看着他:“总是怎样?”他除了抱住阮秋,没有其他多余的举动,阮秋力气也远远不及他,干脆放弃挣扎。“就是……”阮秋脸颊微红,调整好呼吸,“现在这样。”袭渊沉默,像没听懂,阮秋又继续说道:“这样会……误会的,不可以总是突然抱别人。”但阮秋不是别人,他是他领回来的。袭渊按耐住想再抱紧阮秋的冲动,他的头痛没有再出现,面对阮秋的抗拒也不生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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