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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达道:“你们想的是什么?”“很简单……”朱元璋的目光穿过无数的时空,与嬴政坚毅的神情交汇:“我不去就山,让山来就我!”……兴庆宫。皇太后从全宁口中得知了皇帝留下冯昭仪单独说话的事儿,倒不觉得十分诧异,毕竟早在新帝入宫之初,她就分辩出了那是个什么货色。愚蠢,浅薄,贪慕美色,一心享受,脑袋还不好使。只是没过多久,便有人小心翼翼的来传话,全宁被新帝一脚从台阶上踹下去,摔得头破血流,怕是不能再当差了。皇太后眉头蹙起:“陛下这脾气,着实过于暴烈了。”回话的内侍屏着气,低声道:“太后娘娘,那全太监那边儿?”皇太后便叹了口气:“陛下是天子,与他奖也是赏,罚也是赏,叫他不要心怀怨怼。”顿了顿,又道:“使人送些伤药过去,叫他且歇息些时日吧,再让太医去瞧瞧,别寒了宫里老人的心。”内侍应声而去。皇太后又吩咐近侍女官去给新帝传话:“本宫并无插手太极宫之意,只不过是一个老妇关怀儿子罢了,叫他勿要多心,好生修身养性。”女官领命去了太极殿,回来之后小心翼翼的回话:“陛下道是恭听母后慈训,然后当着奴婢的面,给将全宁之事告知兴庆宫的内侍安了个挑唆两宫不和的罪过,叫赏了三十板子,打发去掖庭服刑了,又顺手将全宁的殿中省太监职位剥去,给了新倒向他的一个年轻内侍,还说……”她神色迟疑。皇太后忍怒道:“他还说什么了?!”女官愈发小心了:“还说古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某些……上了年纪的冯姓寡妇,怎么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皇太后:“……”皇太后听完血压“蹭”的就上去了。天杀的混账王八蛋,我敲你吗!念过书没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出自《仪礼》丧服篇,是讲守孝礼法的——等你死了,本宫头一个给你上柱香!还有什么“上了年纪的冯姓寡妇”——你不如直接报本宫身份证号好了!这个没头脑的家伙,他是连个面子情都不肯伪装啊!哪怕你等本宫的人走了再骂街呢!懂不懂什么叫做委婉的政治艺术啊?!偏还不能跟他计较——大家都知道皇帝没头脑,难道还能跌到同一起跑线上去,跟他一样没头脑?!只是这样一来,谁还敢忠心耿耿的替她做事?怕不都是划水了事。可真要是站出来替这些奴婢撑腰……皇太后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没头脑。他是真能豁出去不要脸面,跟她撕个你死我活啊!……MMP,狗东西不当人子!第5章 皇太后给气了个倒仰,叫宫人抚着后背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继而又使人往翠微宫去传了冯兰若过来,按捺住满腔怒火,和颜悦色的问她:“陛下今日召你过去,都说什么了?”冯兰若有些羞涩的垂下眼睑:“都是些小儿女的贴己话,问妾身想不想家,在宫里住得习不习惯……”皇太后目光微凝,威仪深重:“就这些?”冯兰若被她看的心下打颤,眼睫颤抖几下,强忍着没有变色,羞道:“陛下,陛下还说妾身长得好看,日后……”她涨红了脸,没再说下去。皇太后却自觉猜到了七八成,当下对没头脑更生三分厌恶,再看冯兰若时,语气便柔和起来:“你这么好的孩子,也难怪陛下喜欢,本宫见了都爱得不得了,何况陛下?”把冯兰若说得愈发脸红了,周围近侍也附和着说笑起来,又留她用了晚膳,才吩咐侍从好生将人送了回去。……一直到坐到轿辇里头,冯兰若脸上的笑意方才淡去。她细细回想着今日所经历的一切。新帝同她说的话。皇太后同她说的话。又不禁回想起进宫之前,祖母看似慈爱的叮嘱和阿耶阿娘的不舍与泪眼。此前离开太极宫时,冯兰若便清楚的意识到新帝的话中之意——他不需要骑墙派,兴庆宫跟太极宫,她只能选择一个。短暂的迟疑之后,她很快做出了选择。她不是冯家唯一的女儿,但新帝是唯一可以让她登上后位的丈夫!再则,从新帝的问话里,她隐约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堂姐珠娘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将心思表露在脸上的人,而大伯母执掌冯家中馈多年,内外都是交口称赞的,即便七年前自己因为阿耶的事情对她口出恶言,她也不过一笑了之,这样一对母女,怎么会因为自己入宫为妃而将妒忌表露的那么明显?作为皇太后的弟媳和嫡亲侄女,她们真的会为此吃心,妒恨的如此失仪吗?若真是如此,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落到自己身上!冯兰若越是往深处思量,便越觉惶恐不安,再去想新帝今日所说的话,便更坚定了站队新帝的想法。故而在兴庆宫,皇太后问起今日之事时,她假做羞赧,轻描淡写的搪塞了过去。只是……冯兰若掀开轿帘,望向太极宫方向。陛下,您会让我替您做什么呢?……接下来的几日里,嬴政依次单独召见了先帝留下的几位重臣,除去几位丞相之外,更不乏有勋贵栋梁。待来人行礼问安之后,便是一句:“朕国朝新君,朝政未明,卿何以教朕?”来人往往先口称不敢,继而或者讲文教,或者言武功,不一而足。毕竟都是第一次单独拜见新君,尚且不知他政事喜好,故而都是浅尝辄止,不敢深谈。嬴政对此早有预料,是以并不觉得奇怪,只有中书令王越,诸事谈完之后面露迟疑,神态犹豫:“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嬴政还没做声,空间里几个皇帝就先烦了,群情激奋起来。来了来了,欲擒先纵、欲言又止它来了!谁当政的时候没被这一套膈应过呢。朱元璋大声咆哮:“说不当讲,叫他滚!憋死这个龟三!”刘彻:“说不当讲,叫他滚!憋死这个龟三!”李元达:“说不当讲,叫他滚!憋死这个龟三!”李世民:“说不当讲,叫他滚!憋死这个龟三!”嬴政就当他们是苍蝇嗡嗡,面无表情的捏了下鼻梁:“讲。”王越便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疏,双手作递呈状:“臣要弹劾尚书左仆射董昌时结党营私,勾结吏部侍郎杨集左右官员升迁,败坏吏治,祸我朝纲,罪在不赦!”嬴政浓眉微挑,示意内侍接呈上来,展开奏疏看到一半儿,便心有了然。董昌时结党了吗?老实说,真没有。从头到尾,奏疏中也只是讲董昌时与吏部侍郎杨集关系甚笃,其余几个疑似结党的官员不过五品六品,这算个什么党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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