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喷头上的残留积水滴在浴室的地板上,还是没有盖过管召南和陆言星接吻时急促交缠的呼吸声。直到动作太大,陆言星因为腰伤不自觉地喊了一声疼,管召南才如梦初醒一般退了出来。管召南连忙问道:“腰疼?”陆言星有点儿生气地问:“你堵我嘴干什么?”“不想听你拒绝我。”管召南冷静下来,苦笑着说道。陆言星发现管召南现在越来越会演戏,他现在的表情像极了被抛弃的那一方,低眉顺眼,不知所措。既然他这么想,陆言星打算晚点儿给他回复,因为他脑子里也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试探了那么多次管召南的心意,俩人以伴侣的身份在一起,但到现在都没说一句喜欢,陆言星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儿。他们还差一次开诚布公的坦白。陆言星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绑在身上很难受,就算他要跟管召南互表心意,也不想躺在地上弄得剑拔弩张。“起来。”管召南从陆言星身上起来,顺手把陆言星拉了起来:“对不起,我忘了你腰上还有伤。”陆言星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短短几分钟管召南就像狗一样把浴室拆了。“我听说过Alpha易感期到了找人施暴,还没听说过有人自残。”陆言星把管召南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搂着他的腰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他扶管召南还是有些吃力的。“你以前还咬过我的舌头。”管召南捂着脖子说道:“我说了不会伤害你。”陆言星都有些佩服管召南的毅力了,更加庆幸他的标记是管召南给他的。两人迈出浴室的时候,管召南抓住了门框:“我想洗个澡。”陆言星古怪地看着他:“二十分钟冷水还没泡够?”“如果你不在我就准备泡一晚上,可你不是回来了吗?”管召南扒着门不走。陆言星把地上的玻璃渣收拾了一下,清理了浴缸里的东西,放了满满一浴缸的冷水。管召南穿着湿衬衫站在门口,看他情愿又不情愿地帮他找衣服,突然觉得他答不答应好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因为标记习惯了对方。“我还是觉得去医院比较好。”陆言星站在浴缸前说道。管召南当着陆言星的面脱了湿衣服:“在你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度过易感期的。”“可这次我把你的腺体咬破了,万一感染了怎么办?”陆言星担心管召南真的出事。“不会有事。”管召南心想,没有遇到陆小狗之前,他还有更艰难的时候。两人在怀着各异心思的状态下洗完了澡,陆言星帮管召南简单包扎了伤口。管召南坐在床边摸着脖子上缠的几圈绷带,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下来。本来应该他照顾陆言星,现在却变成了陆言星忙前忙后地照顾他。“我等你决定好再给我答复。”陆言星绑好绷带后又被坐在床边的管召南锢住了腰。陆言星把手里的绷带卷和抑制剂扔在床上:“你的动作一点也不像给我时间的样子。”“今晚是个例外。”此时陆言星发现了另外一件更糟糕的问题,他好像受了管召南的信息素影响,而管召南还是闻不到信息素气味。陆言星的身体渐渐疲软,刚才咬破Alpha腺体时的振奋已经归于平静,因为周遭的环境变得很有安全感。管召南松开陆言星,抬头和他对视。陆言星问道:“我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吗?”“怎么了?”陆言星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管召南的肩膀上说:“你的信息素外泄了,很多。”管召南问道:“会影响你的敏感期吗?”“我觉得会。”第43章 调香管召南搂着陆言星的肩膀把他拽倒在床上,两人一上一下躺着,谁也没有先动。“我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儿的?”管召南迷迷地问陆言星。陆言星趴在管召南的肩上,在他身上猛吸了一口:“琥珀,埋在地底岩层里几万年的琥珀,只有重见天日时才会散发出动人心魄的香味儿。”尽管浑身依旧难受,管召南也只是在听完陆言星的描述以后搂紧了他:“你对我的信息素有这么高的评价?”陆言星说道:“平常什么味道都没有,可调香的时候它的气味儿比任何香料都具有侵略性。”管召南胸口发疼,却还故作轻松地逗陆言星,问他:“那我们现在……是在调香吗?”话音刚落,管召南龇着牙皱眉地把陆言星的手指从自己的后背上扯下来:“我们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闻不出究竟是山节子明显还是琥珀更胜一筹,难道这不叫调香吗?”陆言星对管召南的调香理论选择性失聪,红着耳朵和脖子从他身上爬起来说道:“隔壁房间是空的,今晚分开睡,你需要什么就叫我。”“你能闻到我的信息素就好。”管召南在陆言星起来的时候翻身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他怕还没等陆言星出去他就发疯。他没有陆言星进入敏感期那晚和陆言星共处一室,却能克制着天性不表现他的侵略举动和占有天性的自信。陆言星的信息素是迎着烈日盛开在枝头的山节子,他的信息素是深埋地底看不见天日的琥珀,因为他先看到了这朵高傲的山节子,陆言星才愿意对他低头含笑。两人分开睡的这一晚上,没有一个人是舒坦度过的,陆言星用了几支抑制剂,睡一个小时醒一个小时,一直注意着一墙之隔的管召南有什么异样动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