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灭了,勾住e的衣领,红发蹭在enigma的脖颈上,泛起痒。四周寂静了一瞬,人们的惊呼声和戏谑的口哨不绝于耳。enigma看到歌单,耳畔似乎还有omega们的声音。他不知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什么表现。但alpha只是埋头靠在他的肩膀,声音放松。“你唱吧。”“在我身边,没人敢对你怎样。”15.身体似乎好一会儿才能活动,脖颈被alpha的发尾扫过,触感有些扎人。enigma僵硬地坐着,大脑无端地想到一条不知真假的冷知识:发质也会体现人的性格。所以这头红发也跟alpha一样刺手。alpha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偌大的卡座里他坐在最中央,此刻挨着enigma,身体紧紧贴着,像个占便宜的凶徒,把脑袋靠在人肩膀不肯抬头。喧闹的酒吧里,只有enigma能察觉他异常粗重的喘息。那股嚣张而轻狂的古龙水味不知为何消失无踪,就着迷乱的灯光,enigma看到alpha额头有浅浅的一层汗,肌肤相贴的部分异常滚烫,扑洒在肩膀上的呼吸炙热。enigma扶着吉他的手指摸到alpha的手背,触手冰凉。他在发烧。还在发烧。他发着烧过来见我的吗。enigma将要开口,忽地对上alpha的目光。男人的眼睛还是很明亮,带着一些讥讽的笑意,望着enigma,“……唱啊。”enigma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四周哄笑起来,老板一面堆笑着说“还是新人,害羞。”一面悄悄把歌单又往enigma面前推。enigma闭上眼,做足了心理准备。“你想听什么?”enigma把歌单递给alpha。在脑海中反复回忆omega们是如何发出的声音,enigma越回想,越是担忧自己的嗓音不符合alpha的要求。……要是叫的不好听,不会被毒哑吧。enigma紧张。但是alpha嗤了下,歌单被丢在酒桌上,“你随便唱。”alpha吸了一口烟,仰着头,眸子透过烟气望向enigma,“没人会打断你,唱吧。”台上被几次打断表演的记忆涌了上来。enigma的心陡然颤了颤,抓住吉他的手指慌乱中弹了几个杂音,“……你看到了。”“什么时候来的?”疼痛骤然从后颈袭来,长久没得到信息素安抚,alpha的腺体支撑不住,不断利用痛苦提示身体对信息素的依赖。alpha因此皱了下眉,想到在医院里彻夜难眠的日夜,还未开口,痛苦在一瞬间侵袭了身体,令指尖的烟都落了下来。他没顾及那支烟,只是若无其事地靠近了enigma一些,声音压低,忍着痛:“从你上台开始。”“你喜欢唱歌吧?唱自己喜欢的。”alpha深吸了口气,声音尾调微微颤起来,疼痛让他几乎演不下去了,但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跟omega一样脆弱。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他的enigma,他要是倒下了,这家伙怎么办?“我在这里,唱成什么样都没人敢说你。”16.住院的几天,alpha很忙。第一天,初次听闻那个enigma以驻唱谋生,alpha愣了愣。薄薄的资料写得并不详尽,为了避免被大哥发现,助理只能拼拼凑凑地找到enigma的人生经历。简单来说,大学辍学,目前孤身一人,正在努力养活自己。之前读的是流行乐,但母亲死后便匆匆结束了学业,白天在机构做吉他老师,晚上混迹在酒吧当驻唱。一个enigma沦落至此,堪称十大不可思议。alpha思索了良久,觉得这应该是假的。哪有enigma会这么惨?他应该是个离家出走要证明自己的理想青年。alpha和助理说了。让他认真点查。助理深吸了口气,抚平太阳穴的青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请原谅这个何不食肉糜的alpha,报复他的话别连累我。”第二天,助理拿回来更详尽的资料,还贴心地附上了enigma的财政状况——意图证明这个e真的很惨,不是演的。alpha满意的发现enigma没什么嗜好,最近一笔大额支出是买退烧药。看了两天一模一样的资料,alpha心头微妙起来,更意外的是,这个家伙,买的是最贵的药。alpha的心忽然变得很奇怪,他看着一行行文字,感觉像在看enigma的人生。强悍的医疗系统压住了他对enigma的渴求,躺在病床上无聊的日子,他看着手里关于enigma的消息一条条跳出。enigma的确是个有些神秘的人,家庭未知,姓名未知,甚至连身份证件也是假的。助理的搜捕困难加大了,而alpha的身体陷入了长久的低烧。被enigma标记的alpha必须要对方的信息素才能度过分化期,哪怕再强大的医学手段也无法避免这种本能,只能减缓alpha的痛苦。alpha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靠着针水才能勉强恢复理智。终于,在enigma出现于酒馆的今天,助理发现了enigma的踪迹。得到消息的当天,alpha拔掉针头,给自己注射了掩盖信息素的药剂,最后奔向了酒馆。他不清楚,此刻身体里出燃烧的是对enigma的本能的渴望,还是其他的东西。他只知道住院的几天,在半梦半醒中,在疼痛难耐时,他问过自己。“想要吗?”脑子里忽然浮现出enigma的脸。想要。alpha纵情人生二十载,只要想要,必然得到。什么危险、什么阻碍都无所谓。他想要这个enigma,哪管出于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他来不及更换病号服,只是匆匆披了外套和裤子。跨入酒馆后,原本要习惯性地进包厢,却第一次选了靠近舞台的卡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