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说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而大舅舅彷佛把两年当做了两个月, 急到团团转。梁时松又故技重施,试图将小孩赶走:“佳佳,上去找你哥哥玩去, 小叙也来了,你小时候不很喜欢黏他俩吗?”“叙哥什么时候不能见,他随时随地都能来我们家。”徐佳好奇地看着方然, “这位哥哥倒是没见过。”梁奶奶笑着说:“不知道佳佳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隔壁的方伯伯,他是方伯伯的儿子方然,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佳佳那时候还小,景行也才五六岁,方然好像十五岁出国读书?”梁时松看着梁时屿问。梁时屿无视了他大哥的眼神询问。方然回:“是十五岁出国读书,那时候我还给梁……时屿送了一份分别礼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糟糕,这是竹马归国找上门来,她是不是耽误小舅舅了。徐佳转身对站着的小舅舅说:“小舅舅,我尊老,这位置我坐着不舒服。”梁时屿一手按住了徐佳:“你坐着,我爱幼。”佣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方然的对面,梁时屿落座。这个位置正对着别墅二楼阳台。梁时屿倚着靠背抬眸,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一个偷看的小孩。倒也大胆,也不躲着。闻叙视力很好,但不确定梁时屿是不是看到他了,因为对面坐着方然。他没躲,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台,躲着更明显,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距离有点远,听不到楼下的聊天声音,气氛看着倒是其乐融融。闻叙恨自己没有顺风耳。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然起身告别离开,梁时屿也跟着起身亲自把人送出门口。闻叙看着两人一同离开,探出了身子去瞅,恨不得跟着去。梁景行是不是被衣柜吃了,怎么换件衣服有去无回。梁时屿沉默地把方然送到门口。方然见梁时屿淡定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梁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方然半个月前就回国了,因为家庭的变故,方然在方家孤立无援,他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家族协助他,梁家是他的第一选择。“我记得当时就给你回复了。”梁时屿停下脚步,淡漠地说,“对此我深感歉意,恕我无能为力。”“只是一段无感情的联姻而已,我们结婚后你照样可以玩你自己的。”方然着急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吗?”梁时屿脸上无任何表情,几乎不近人情地拒绝:“抱歉,我的记性不太好,不记得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事,也不必通过我的家人来给我施加压力。”他的眼神忽然狠厉:“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方先生。”方然忌惮梁时屿,可又不想就此放弃,这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机会:“你喜欢男人,我为什么不行,我会为你服务,只要你帮我拿到方家的掌控权。”他听说过梁时屿和他的男朋友,普通家庭,珠宝设计师,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走得长远。梁时屿没了耐心:“抱歉,我不是杂食动物,慢走,不送。”说完后,他转身离开。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梁时松在喝茶。“把人送走了?”梁时屿抬眸看了眼阳台,闻叙已经不在了。“嗯。”梁时松叫住了梁时屿:“你觉得方然怎么样?”他们的父亲在梁时屿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刚大学毕业的梁时松撑起了整个家业。长兄如父,在梁时屿幼年,少年,青年时期,梁时松作为指引的地位举足轻重,从来未缺席过。家里的女性角色充分给予不可缺少的关爱。梁时屿从未感受过缺失单亲一方的爱意。梁时屿说:“不了解,无法给予评价。”梁时松再问:“没有想要去了解吗?”前院门口晃过一个身影,梁时屿余光扫了一眼:“没有。”梁时松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挂念着泾川?”他弟弟没有详细说过两人分开的理由,只是说性格不和,都订婚了,就差一步就结婚了,性格不和明显是借口。吵架归吵架,意气用事就冲动了。还是那么大的胆子,躲着偷偷听。梁时屿收回眼神:“不是。”梁时松还想说什么,被梁时屿打断了:“大哥,如果我有想要去了解的对象我会主动的,不要过于操心,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操心完亲儿子还要操心他这个亲弟弟,有时候梁时屿都觉得他大哥永远有操不完的心。梁时松感动万分,亲弟弟终于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这么体谅我的话,景行就交给你了,我一心替你操心人生大事就好。”梁时屿:“……”“大哥,这是你的亲儿子,以后是给你养老的。”梁时松很大方地说:“他也可以给你养老。”梁时屿婉拒:“不了,还是留给你吧。”院子前正在偷听的梁景行忍无可忍,闻叙拉都拉不住。他冲出去不忿地喊:“你们够了,我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你们的老我养定了!还有闻叙,你的老我也养。”闻叙:“……”谢谢你啊,还惦记着我。闻叙被点名,无可奈何站起来走出来,颇有些局促。梁时松又去教训儿子去了,前院只剩下梁时屿和闻叙。闻叙干巴巴地说:“小叔,好巧。”梁时屿问:“偷听到什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