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怎么反应得这么快,不像是梁时屿的作风。闻叙像是接收到信号似的,跟着走出去:“我去送一下。”闻沉洲再次疑惑,探头看向玄关处,嘭的一声,两人走出去并且关上了门。到底是谁送谁,怎么感觉把他丢在这里似的。闻叙原本没打算关门,只是站在门边客气地送一送,谁曾想梁时屿牵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出门外,另一只手把门关上。梁时屿把闻叙抵在了墙边,一言不发地垂眸看着他。闻叙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不知要放在哪里才自在。所以昨晚他是怎么敢双手揽住梁时屿的脖子。“酒醒了吗?”梁时屿问。闻叙神情假装平静,其实手指在无措地捏着衣摆。“醒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我不耽误你了,再……”再见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被打断了。“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么?”现在闻叙的脑子乱得很,只想躲起来理清楚思绪才慢慢解决。他很清楚昨晚已经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今天梁时屿出现在他面前时和往常无异,可见对方并不反感。闻叙看着梁时屿的眼睛,眼瞳深处闪过那一点微弱的波动,证明眼前的这个人心如止水。梁时屿知道他在装失忆,他在期待他的回答。沉默了半分钟时间,梁时屿任由闻叙思考,因为他相信闻叙不会逃避。从清醒到现在闻叙还没来得及思考梁时屿对他是什么想法。“记得。”闻叙坦然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确实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如果你觉得恶心……”梁时屿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很巧,我也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闻叙“啊”了一声。他设想了多种场景,没有一种是两情相悦,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梁时屿对他有想法。接下来该是什么样的进展,闻叙搜刮了脑海的广播剧和小说,阅读无数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脑子一懵,闻叙抬手推了推梁时屿的胸膛:“你别靠这么近抢我空气,我现在有点呼吸困难。”梁时屿稍微往后退了步,反而笑了起来:“昨晚抱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有呼吸困难,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呼吸困难了。”昨晚借酒行凶,什么都干得出来。闻叙说:“你想做什么事?”梁时屿的手按上他的耳垂,戏谑道:“今天怎么不会红。”不到两秒,闻叙的耳垂红得滴血。梁时屿心满意足笑了起来,语气微妙:“只是捏捏就红了。”闻叙拍下梁时屿的手,主动俯身到梁时屿的耳畔,轻声道:“其实不用捏也会红,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话音刚落,门后传来闻沉洲的声音:“闻叙,送人把自己也送走啦?”闻叙问:“你说我们现在像什么?”梁时屿笑笑,嘴角的弧度没有下去过:“偷情。”闻叙忍无可忍,心都快要从胸腔跳出来,侧身离开了梁时屿的包围圈,手抖着按下密码锁开门。“慢走不送。”说完后他没去开梁时屿,自顾自地进门。闻沉洲看到闻叙一进门就蹲下抱头,宛如一只可达鸭。“弟,出什么事了?”闻叙轻喘着气,闷声道:“哥,别问,帮我把空调调到最低,我快要熟了。”梁时屿是故意激他的,昨晚也是这样,这人太恶劣了。阅书无数的脑子怎么没有点东西,闻叙不敢回想他刚刚对梁时屿说的那句话另一层含义。梁时屿应该不会……发!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懂。脸在发烫,闻叙为了紧急解救发烫的身体,径直打开冰箱的门,将自个人塞了进去降温。闻沉洲转头看到这一幕陷入了沉思,怎么送个人回来变成这样。这个时候闻妈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家。闻沉洲说:“我随时都可以,就等闻叙什么时候从冰箱里出来。”不出意外,两人都挨骂了。一个被骂不看好弟弟,一个被骂脑子不清醒,冰箱那是能进去的地方吗。闻叙飘飘然地回家,大半天了还处在微醺的状态。闻琛见闻叙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对方昨晚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闻叙行尸走肉般上楼:“你不是安全回到家了么,还想怎么样。”闻琛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是,我安全回家了,你被梁小叔送回去也安全到家了。”闻叙回:“错了,不是完全安全。”闻琛跟在他哥身后问:“什么意思?”“昨晚我安全,他不安全。”闻叙推开房间门,“今早他安全,我不安全。”闻琛还是不懂他哥是什么意思,还想再问什么就被拒之门外。闻琛撇了撇嘴下楼,问大哥:“大哥,哥他怎么了?”闻琛洲不在意地说:“酒还没有醒吧,下一次别让你哥喝那么多酒,他那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闻琛乖乖应下,然后学着他哥的模样躺在沙发上看手机。闻妈在餐厅插花,和儿子们聊家常:“小琛啊,昨天那位老师是你哥哥的大学同学,我怎么还听说他读研究生的学校是你哥哥想要读的那间。”闻琛一边刷手机一边说:“是吗?碰巧吧。”闻琛洲回复工作信息,随口回:“德国吗,德国有谁在,怎么这么多人都去德国留学。”“还有谁在德国?”闻琛问。闻妈回:“时屿啊,他五年前就到德国读书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