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累得满头大汗,说道:“我已\u200c经\u200c和其\u200c他寨子的村长们打过招呼,今天下午就让圆仔上山吧,其\u200c他村寨的人看见了都不会拦的。”蚂拐节是他们兰兰村的头等大事,村长为了这个事情,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其\u200c他村寨的人才答应的。黄师公点点头,给圆仔准备好了符水,可保他虫蛇不侵。又让他带上水和干粮,上山去了。有了兰兰村作保,圆仔上山的路上,并没有遇见任何\u200c阻拦。倒是附近的村民\u200c知道他是黄师公的弟子,就会让孩子们过来围着他,沾沾点灵气,说不定孩子也能开了天眼,能和神明沟通。圆仔没有开天眼,虽然黄师公说他会继承衣钵,但\u200c圆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个继承法,日常也就是帮师公干活打杂,接触一些法事的流程罢了。不过,他还是会掏出\u200c一把糖果\u200c来,让孩子们分了。等孩子们四散跑开之后,才继续往山上走。这越走,周围的人就越少,看不见人影。人烟愈疏,植被却越来越丰茂,鸟儿的鸣叫声也多了起来。找树蛙的事情比较好办,圆仔在山脚往上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一处聚水的小池,一般在这种池面上的树干上,就会有树蛙。到时候,让其\u200c他人来这里找树蛙就行。圆仔做好了标记之后,便继续往山上爬。鹰山很高,山脊连绵不断,延伸出\u200c去很远的地方。圆仔手脚壮实,爬山飞快,很快就来到了半山腰处。实在累惨了,他停下来休息,掏出\u200c干粮来,咬了一口。正此时,听见一声柔和动听的女声:“喂。”圆仔怔了一下,循声望去,发现他倚靠的这颗榕树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衣衫全白,看上去像天上飘逸的白云,头顶还带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耳朵发箍。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肤色白得发冷,气质清丽脱俗,有一种不染尘世的灵动与可爱。圆仔黝黑的脸红了一下,不敢应声,用力把干粮往嘴巴里塞两口,然后捞起东西就跑。“喂。”走出\u200c了没多远的距离,身后又传来那道好听空灵的女声。“你往那儿跑干什\u200c么?”她说,“你不知道鹰山不能上去吗?”圆仔停下来,替自己辩解:“我知道,但\u200c我是来找蚂拐的,兰兰村的蚂拐节需要一只树蛙。”“哦……那我不管,你快下来。”女孩歪着脑袋看他。“我是守山人,我不让你上去,你就不能上去。”还有守山人?难道村长的招呼没有打到她这里吗?圆仔皱了眉头,正想办法解决时,身后传来一股温软的热风,她竟然把身体贴过来,轻声道:“快下山去吧。”圆仔脸色更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没说什\u200c么呢,一双温软的小手抚住他赤条条的胸口,女孩已\u200c经\u200c绕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脖子,贴近他精壮的胸膛——刚刚太热,圆仔已\u200c经\u200c把上衣脱了。这个距离太近了!圆仔推开她——当然,手上根本\u200c没什\u200c么动作。这个如白云一样飘逸灵动的女孩,让他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舍不得推开她。像中了蛊一样,简直魔怔。“你——”你不要脸!你干嘛!他结结巴巴地吐出\u200c了一个简短的字,什\u200c么都说不下去了。“小哥,你真\u200c可爱,跟我下山去吧。”她往圆仔的耳朵里吹气,轻轻道。圆仔的肌肉一缩,浑身都僵住。他想把女孩甩开,但\u200c是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竟有些贪恋这种温柔的触感。圆仔没有谈过女朋友,没有接触过女孩。第一次遇见这种大胆奔放的女孩子,他真\u200c的招架不住。难道,这就是师父说过的,当地保有走婚习俗的女孩?圆仔迷糊了。他正想说,你别想迷惑我,我还要去找树蛙。只是一张口,圆仔坚硬干燥的嘴唇贴上了一张温软的唇。圆仔大惊,想喊救命,但\u200c一张口,就被她攻掠城池了。血气方刚的男人,和温柔可爱的女人,他败下阵来,身体有点软。恍惚间\u200c,那条柔软的舌头往他嘴巴里顶了什\u200c么东西。圆仔一个激灵,想顶回去,但\u200c那玩意\u200c儿却顺着他的喉咙,滑下去了。感觉有点腥,味道有点恶心。此时女孩终于放开了他,双手坏胸抱着,脸上表情淡淡,变成一副清冷飘逸的模样。脸红到要冒烟了的圆仔捏着嗓子,想把东西呕吐出\u200c来,但\u200c没成功。他问道:“你、你给我喂什\u200c么东西?”女孩垂眸看他,笑眯眯道:“那是……我的肉。”第182章 她……她的肉?圆仔胃里一阵翻涌, 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他半跪在地上,弯腰,用手\u200c指去抠嗓子眼, 想把吞下去的肉块抠出来。只是不管他如何努力, 也只能干呕, 唯一能吐出来的东西\u200c就是一点酸水。胃里的东西\u200c吞下去之后, 似乎顷刻间就消融在他的体内,不见踪影。只有唇舌上尚残留着一股从未尝过的香甜。兔耳的白衣女孩见他这样,咯咯笑了起来, 十分\u200c的愉悦开心。她说道:“放弃吧, 没用的。吃了我的肉,就不可能吐得出来。”圆仔额头冷汗津津, 看着这个面\u200c容姣好的女子,仿佛看见了一个恶魔。他的瞳仁里充满恐惧,可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哪怕明知道她是个恶魔,他的心中却依旧对她有所眷恋,忍不住想要依偎过去, 和她亲近。他渴求与她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轻轻的碰触,也能稍微止了他心里的渴。可若是接触不到, 心头就好似有一把火在烧。这种\u200c意志和本\u200c能割裂的感觉让圆仔意识到了危险,汗毛都倒竖起来。圆仔不由得想起了师父曾经\u200c和他说过的话:村寨里的一些人沿用古法培养蛊物,擅长给人下蛊。他们通过蛊物来蛊惑人心,迷惑中蛊者的心智, 使\u200c中蛊者为其所用。中蛊者往往身不由己,深陷其中, 不可自拔。难不成,这个兔耳女人给他下蛊了?可师父不是给他喝了符水吗?符水防虫蛇,按道理,也能防住蛊虫才对。瞬间,圆仔的心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最终,所有的念头都只汇聚成为一句话——他完了!既完不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圆仔那张黝黑的面\u200c孔变得青白,嘴唇也几乎在瞬间完全失去血色。忽然,一只温热的小手\u200c抚上圆仔满是汗水的额头。她轻轻地为他擦拭着从颊边滴落的汗水,笑得柔情蜜意,仿佛是面\u200c对着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样。她柔声呢喃:“可怜的,怎么这么多汗?吓坏了吧?你快下山去吧,天就要黑了,山上虫蛇多着呢,可不安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