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栖则被恺因抱着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此之前,被鲨鱼往走拖的银河还扯着嗓子大喊:“我的小金币!如果那家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叫我!不要白白被外面的那些男人占便宜啊!”跟在银河身侧的虎鲸则苦着脸,自言自语道:“完了,肯定没希望了……有红头发的家伙在,顾栖肯定更看不上我了。”冷脸扛着银河的鲨鱼补刀道:“就算没有红头发的家伙,顾栖也不一定能看上你。”鲸鱼:卒。房间内,终于得到了和顾栖独处的恺因小心地将青年放在了床上,原先因为出现翅膀而破破烂烂的宽松衣服被恺因抓住一侧,缓缓从顾栖的身上褪了下来。这一回,顾栖露出了整个身体,而此刻唯一的欣赏者眼底闪过痴迷——当然,某位有着AI内芯的小蜜蜂机器人被恺因暂时托付给了卡维。顾栖背对着恺因,他一偏头,就能看到红发alpha滚烫的目光。他忍不住道:“你这样看我,让我会以为你想吃了我……”“嗯,想很久了。”恺因就像是在自己的房间一般自如,他浸湿了柔软的毛巾,轻柔地贴在了青年的肩胛,在看到那片雪白颤栗的时候,才哑着嗓子道:“会痛?”“不、不是……”那一瞬间顾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新生出翅根的皮肤格外娇嫩,以至于连毛巾上的碰触都变成了一种停不下的瘙痒折磨,任何轻微的碰触都被敏感且有些粘腻的翅拒之门外,正瑟缩地重新卷着贴于顾栖的脊背之上。顾栖深深吐出一口气,他像是要奔赴战场的勇士一般,趴在了床上,“擦吧。”他实在不喜欢那种蜜液干结后皱皱巴巴的感觉,而且顾栖下意识觉得,如果不擦拭干净翅膀上的分泌物,恐怕它们就没办法彻底延展开。“好,那哥哥忍一忍。”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真的当温热的毛巾覆盖在顾栖的肩胛、翅根上时,所带来的颤抖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克制的,甚至于这样的感官要比疼痛更加难熬,几乎都不等恺因继续下一步动作,顾栖就像是被摸了叶子的含羞草似的,“噌”地蜷缩起来,连新生不久的翅也颤颤巍巍,抗拒着进一步的擦拭。看到这一幕,恺因联想到被摸了尾巴尖的猫咪,引得他指尖发痒,连藏于口腔中的獠牙都忍不住探出了尖……他有些无奈,“哥哥,说好的忍一忍呢?”“这翅膀,太嫩了……”顾栖憋了口气,直到现在毛巾离开了脊背,他依旧有种千万只蚂蚁缓慢爬过肌理的痒意。短暂的心理建设后,顾栖再一次拿出了奔赴战场的勇气,“实在不行你按着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恺因微怔,异色的双瞳里闪过了某些光,随后他点头应声,“好。”王血虫母新生的翅膀确实娇嫩,恺因已经尽可能地小心了,但每逢裹着毛巾的手指蹭过时,半缩着的翅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而翅膀的主人更是不受控制地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无法,龙鲸的精神力再一次溢了出来,它们分散为丝缕牵制住顾栖的肢体,几乎强制地、像是剥开半开的花苞似的,硬生生在顾栖发颤的轻哼下完成了这一场艰难的工作,而被擦掉干结蜜液的虫翅像是被重新赋予了活力与生命,原先的瑟缩退去,它们在微凉的空气中舒展着,直到完全平展于顾栖的肩胛之上。(审核你好,只是擦翅膀)恺因再一次看得入迷了——那双翅膀在彻底被擦干净后变成了轻透的半透明模样,形状宛若蜓类的翅膀,从肩胛延伸出淡淡的金色纹路,一路盘绕着,包裹于整对翅身之上,莫名有些眼熟……就在恺因失神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顾栖微闷的声音,“其实,我没想到完全成熟后的变化是这样的。”“成熟期”三个字落在顾栖的心里时,他所记挂的都是有关于如何复活那群躯体被堙灭为灰烬的低阶虫族,但当他真的看到显露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时,才彻底对王血虫母的成熟有了实感——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连接于翅膀之下皮肉内的缓慢跳动的经络,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着他有什么已经不同了。舒展于青年脊背的翅膀缓慢地动着,而操纵着双翅的主人则喃喃道:“刚才我第一眼看到这一对翅膀的时候,就想到了黄金。”曾经亚撒送出的手链还在顾栖的腕子上挂着,他抬手轻轻拨动那雕刻着蜜蜂的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响起,伴随着两道隐约重合的心跳声。黄金一直久居于顾栖的记忆之中,那对漂亮、宛若水墨晕染的半透明翅带着属于虫族的凉意,在顾栖差点儿被损毁的中央控制盘烫伤是,是黄金用它的翅膀挡住了伤害,至此那道黑乎乎、发皱的疤痕也烙印在了它的身上。在过往隐秘的传承之中,王血虫母会拥有人形以及虫类的特征,而有关于成熟期生翅的这一特殊阶段,于数量稀少的王血虫母而言是不同的蜕变——翅膀与灵魂有关,不同的灵魂也将蕴养出不同模样的虫翅。至于顾栖,他在意着黄金、在意着低阶虫族们,他坚持走向成熟期的原因并非什么变强的信仰,而是一心想要与那群大家伙们重逢的执着。于是,虫翅在成熟期到来后于虫母的肩胛上绽放而出,那是与蜂息息相关的翅,同时也因为黄金体内真正的灵魂而与恺因有着万千丝缕。所有的一切,注定到令恺因心中忍不住升出隐秘却又自私的满足,这几乎与他在爱人的身上留下烙印相差无几。顾栖趴在床上,脑袋埋在了手臂上,于是显得声音愈发地沉闷,“我真的好想黄金,好想石榴、海蓝它们……”忽然,顾栖身体一僵,连带着刚刚舒展的翅尖都颤了颤——那是一枚吻,温柔缱绻,不带有任何的情欲色彩,干干净净、纯纯粹粹,只有唇瓣上的热度从敏感的翅根上升腾,然后一路开始蔓延,如岩浆喷涌,瞬间染红了顾栖的眼尾。“恺、恺因……你做什么……”多少是有点明知故问了,但在这样的氛围之下,顾栖抖着唇角咬住了苍白的手臂,试图压下翅膀上传来的麻痒。深红色长卷发的alpha弓腰低头,柔顺的长发扫在青年敏感翅膀上的时候,一如刚才的吻会令其颤抖,而始作俑者恺因却爱极了对方这幅模样——无助、可怜、发抖,似乎只能蜷缩在他的怀里,任由满是掌控欲和占有欲的手掌一寸寸抚摸过那对漂亮的、却被禁锢的翅。恺因闭了闭眼,当他眼底的神色重新裸露出来时,一切可能趋向于黑暗的情绪散退,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与包容。他再一次低头,吻过青年颤抖着的翅,才吐着热气,缓慢地说出了在白塔之上还没来得及袒露的秘密,“哥哥,黄金一直都在的。”颤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的顾栖转身对上了恺因异色的双瞳,他知道眼前的alpha是想安慰自己,于是也扯着嘴角笑了笑,指尖指了指脖颈上挂着的玻璃瓶吊坠,“是啊,它一直在这里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