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他口中攻城略地般地扫荡,只要他想发出声音, 就被堵回去。顾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嘴唇和舌头都被吮得又烫又麻。他透不过来气,手指无力地在对方两肋上挠了挠。年年怕痒……挠挠就会放过他吧?然而,经过这一次,顾棠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顾启年不怕痒。从来都不怕。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误解。搞不好年年也不喜欢粉红色……不管顾棠怎么挠, 顾启年都不为所动, 该怎么亲还怎么亲。直到将人亲软了,没力气说话了, 又忽然一偏头, 埋进顾棠的脖颈间狠狠地吮吻, 张口咬住那颗小巧玲珑的喉结,含在齿间磋磨。顾棠冷不丁发出一声颤音, 身体抖得不行。十多分钟后, 顾启年才松开他, 眸色深沉地望着他:“不许在床上喊别人的名字。”顾棠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嫣红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 内里一小节软嫩的舌尖还来不及缩回去。原本扣得好好的睡衣纽扣都被揉开了, 敞开的衣领内里露出一片泛着粉色的皮肤。对方的话让他有些迷茫。想不起来自己喊了谁的名字,让顾小少爷发那么大的醋劲儿。他只能迷糊地点点头。顾启年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低头用鼻尖蹭了蹭顾棠的, “你叫我, 只能叫我。”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顾棠脸颊很红。他知道顾小少爷想听什么。但不明原因的,每次一叫那个称呼,他就特别害羞。“启年……”顾棠蚊子哼哼般地喊了一声,就往被子里钻。被顾小少爷掐住了腰。“一会儿也这么叫好不好?”顾启年问他。顾棠:“?”不等他问,就见顾小少爷转身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了个粉色小盒子。顾棠:“???”顾小少爷还是喜欢粉色啊……顾棠开小差地想着。然而,当看见颜色清新的粉色小盒子上写着“大号”“超薄”这些字样的时候,顾棠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顾启年用牙咬着将粉色小包装撕开,“一会儿你叫我名字,我就停下。”顾棠有点紧张,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天真的圆眼睛中满是信任。……不知过了多久。一条手臂从床沿无力地垂落,手腕上悬着一颗碧玉色的小葫芦。屋内暖色的光线让这条细白的手臂看上去像是沾了蜜,墙上人影一动,那颗碧玉小葫芦就随之一抖。手臂的主人发出的可怜呜咽声中夹杂着似乎是什么人的名字。有时候是“年年”,有时候是“启年”。有时候又吭吭唧唧地听不出究竟在喊什么……顾棠发现自己被骗了。他越喊名字,对方就越凶。顾棠将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肯叫了,又被人将嘴唇亲开。他抬手挡住脸,手腕上的碧色葫芦垂在颊边,衬得皮肤更加奶白诱人。顾启年抓住他的手腕,将两条胳膊拉开,边亲边哄。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隔着一层玻璃窗,雪落无声,气温越来越低,室内的空气却极为炙热,被窝里的温度能把人烤化……次日,顾启年很早就起来煮粥。他跟顾家大厨学了炖粥的本事,煮出来的粥香得隔着房间都能闻到味儿。顾棠靠在床上舔了舔唇。没一会儿,顾小少爷将香喷喷的粥端进房间。顾启年给床上的人领口上垫了块餐巾,弄成小围兜的形状,又舀了一勺粥,吹凉了喂到对方的嘴边。顾棠想说手又没断,他可以自己吃。但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好像被人捏住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气得锤了顾小少爷一拳。只不过他这拳头软绵绵的,锤在人身上不疼不痒。顾启年握住这只小小的拳头,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顾棠说不出话,只能用口型问他:错哪儿了?!“我不该不考虑可持续发展。”顾启年坐得端正,语气一本正经,“不该害你哭哑嗓子,对不起。”顾棠抽回手,连锤了顾小少爷好几下。想想还是不解气。顾小少爷身上硬邦邦的,打又打不动,顾棠干脆拉过对方的手臂“啊呜”一口咬上去。顾启年半点没觉得手臂痛,还觉得被咬得麻麻痒痒挺舒服。他盯着伏在自己手臂上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低声提醒:“这可是早晨,你要是再咬下去,可能会有危险。”顾棠:“!”房间空气里现在还有草莓味呢!可见昨晚用了多少个。这还是人吗?!顾棠本能地视线下移,害怕地朝后缩了缩。顾启年无奈地拉过被角盖住自己的腿:“好了好了,不怕了,过来吃饭。”顾棠摇头,不相信了。顾启年没辙,只好吓唬他:“再不过来吃粥,就喂你吃别的。”“!!!”顾棠不敢动了。被人捞过来抱在怀里,一口口喂着鲜美的粥。粥是很好吃,但顾棠总觉得自己被对方的裤腰带搁着后腰。等顾启年喂完了他,站起来收拾碗筷后,又去了卫生间,顾棠才反应过来。在家里穿着睡衣睡裤,哪来的裤腰带?!顾启年算算时长,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所谓小别胜新婚,分别数月,又有了之前食髓知味的经验,昨晚他确实把顾棠折腾狠了。清理的时候,甚至发现有些破皮。难怪顾棠都不肯搭理他……有了热粥的滋润,顾棠的嗓子终于恢复了点儿,能说话了,开口召唤顾小少爷:“过来……”很好,连年年都不叫了。顾启年知道顾棠这是憋着气呢。毕竟昨晚,不管顾棠叫什么,他都没停。认命地走到床边,蹲在青年面前。顾棠就见顾小少爷那么大一只往他面前一蹲,仰脸望着他,狭长的眼尾耷拉着,好像一只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大狗子。抬手撸了撸狗头,狗毛柔顺。顾棠拍拍身侧的床垫:“坐上来。”顾小少爷比昨晚听话多了。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一声令下,立马坐到他身边,双眼发亮,还伸出手想抱他。要不是没长尾巴,这会儿肯定要兴奋地摇一摇。顾棠无情地抵住对方的胸口:“不许抱。”顾启年微微一愣,又没精神地垮下肩膀,两条手臂可怜兮兮地垂下来。瞧他这样,顾棠有点心软。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顾棠:“脑袋伸过来一点。”年满二十的青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长得越发好看,眉眼间却又保留着少年独有的灵动,勾着手指头的动作,好像一只勾人而不自知的小狐狸。带着一股子天真的魅惑。顾启年喉结滚了滚,着魔似的将脑袋伸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