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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忽然间凝神平静下来,浑身重量消减,又想起一句书本上的话,“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他余光中最晃眼的还是那两道黑色与红色的影子,不禁思索,如果是心灵生病,得是多么严重的病,才会有过年复一年来到此处,寻求如释重负的短暂解脱。最终无法解脱,难道才想要出家吗?才又放弃了此地,懒得再白费力气?李景恪这次带他来了,会是什么意思呢。他们朝拜过后取了钥匙,再踏出院门,池灿心中的问题并未找到答案。他看向李景恪,李景恪将自己手中那把金色钥匙扔到了他手上,让他收好,然后勾勾嘴角,平静地笑了一下。“许愿了吗?” 他的哥哥感冒早已痊愈,此时声音却还是有点哑。池灿点头。隔壁殿有上师在主持法会,李景恪便独自过去了一趟。池灿站在庙宇之间,迎着普照而来的阳光怔愣在原地,盯着李景恪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缓缓震颤——他同样没有见过这样的李景恪,但现在见到了。周叔是文峰寺的常客,哪怕还俗,仍然是虔诚无比的佛教徒。他全程参加了法会,拜见了上师,吃过斋饭,然后才把池灿和李景恪送下了山。他们在古城门口作别,临走时周叔笑着说道:“景恪,明年还来吗?带着弟弟就当来玩嘛。”池灿听见李景恪说“也行”,抿唇跟着礼貌笑了笑,和周叔再见。下午山下继续下了场雨,湿湿嗒嗒。在古城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池灿手中的雨伞伞面上水珠已干。他走在李景恪身边,满脑子还停留在上山的路上,回想着寺庙里修行的和尚所念经文。不过池灿在路口又看见了拿着玫瑰花在卖的小女孩,她依然没有朝他们这边走来,而是追去找了另一对游客。那些游客都没有想要买花的意思,被围追堵截得很无奈,有的露出尴尬或不耐烦的神色。“在看什么?”李景恪跟着转身看过去。古城里的这些卖花童正是上学年纪,从早到晚出来卖花,眼神怯怯生生。他们旁边可能就守着收钱的大人,斥责着没人买就不要回家了。池灿并不知道这些,回过头来,仿佛好奇地问道:“怎么没有人来问我们买不买花?”“想买花啊?”李景恪说。“一定是因为你看起来……”池灿突然意识到方才一整天自己的灵魂出走,不知道李景恪在这段时间又想了什么,他恢复了些神色,并不承认需要买花,只含糊嘀咕道,“所以都不问你买不买。”“我看起来什么,”李景恪眯起眼,“难道不是因为身边跟着的是你么。”“我怎么了。”池灿不乐意道。“想买花却囊中羞涩,只会眼巴巴看着啊。”“可你有钱也不买啊。”池灿顶完嘴不说话了。李景恪笑了一声,按着他的肩膀跨过小溪中间的石板,说:“现在要是让你出去要饭,也是得来卖东西的,你会求谁来买你的花?”池灿看向李景恪,脚下无意识地跟着走着,想了一会儿才说:“求你买我的花,你会买吗?”“那要看你打算怎么求了,”李景恪话一出口就像没安好心,“小狗狗会摇尾巴,池灿,你呢?”他们聊着聊着已经走出古城,地上影子黑黢黢的。池灿暗自羞赧,气馁道:“不买就不买了,我也没有很想要。”紧接着他就被摸着下巴捏住脸了。池灿略微掩饰着表情,忽然笑嘻嘻起来,仰脸看着李景恪说:“没有沦落到去卖花,就是因为花全都被哥买走了,不是吗。”李景恪微微挑眉,只是俯身在池灿耳边,低声问道:“你想要什么?”池灿短促地发了一个单音,混沌不清。所以他们没有买得成花。回到客栈上了楼,池灿放下东西,小心地拿出那两把系着红绸带的钥匙,刚转过身来,李景恪一伸手,就将他按着坐到了床边的藤椅上。池灿抵着李景恪的膝盖,被那股力带过去,紧接着被搂紧了腰,他捏着手里的钥匙,只好跌跌撞撞跨腿坐在李景恪身上,双手也环上李景恪的脖子。“哥……”池灿喉咙发紧,迅速地起了反应。李景恪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手掌摩挲着池灿紧绷的身体,手指勾上裤腰时,池灿无处可躲,浑身微微抖了抖。“不想要吗?”李景恪低头问他,吻了一下他的耳侧。池灿急促喘着气,头晕目眩中一时间无法把眼前这个李景恪和白天那个拼凑在一起,而自己一边虔诚祷告,一边忍不住掉眼泪地羞耻地硬起来,想李景恪和绝情断欲的和尚不要再沾一点边了。他的心由此好像犯了什么大忌。池灿浑身潮热,讷讷说:“我们会不会被神惩罚……”李景恪拉起池灿的手臂,扯掉了他的上衣,掐着池灿的下巴定定看几秒,眼神幽深,说道:“没有神。神只听祈祷,不管人间的事。”“但池灿会被我惩罚,对不对,今天表现得好吗?”李景恪说着,把池灿抱起来,边接吻边往浴室里去。池灿被咬着唇瓣,呜咽一声,手中从寺庙求来的钥匙终于落下。那金色的匙片和红绸带躺在藤椅上闪着幽光,而浴室门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响动。\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x0e第61章 漂亮小狗房间里纱窗半开,窗帘也敞着,对面歇业的民宿走廊一片漆黑,光从小巷口的路灯处折射而来。池灿躺在床上,浑身带着刚淋浴被清洗干净后的水汽,遮挡身体的衣服早一件脱在藤椅上,一件落在了浴室里。他看着李景恪起身去关上窗户,随手带了下纱帘,漏进房间的光线便稍稍暗了一些。李景恪走了过来。池灿已经坐起来一点,腰上堆着点被角,找到李景恪的手抱紧靠过去,怕李景恪又反悔般,急不可耐地轻声说:“……哥,跟我做吧。”他注视着李景恪,身上皮肤微微发凉,但呼吸滚烫地和李景恪碰了一下嘴唇。李景恪沉默片刻,按了按池灿身上的被子,拿来客栈床头惯常摆放的床上用品,低头看了一眼。池灿不知道该要怎么摆放手脚,有些发软地又攀上李景恪的脖颈,随后被按回床里,异常清晰地听见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我看他们都不用。”池灿声音很小地嗫喏,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手腕已经被李景恪握住。“回去躺好。”李景恪说道。池灿强忍着不去贴近李景恪,浑身抖了一下,偏头看向旁边的墙壁,清凉的空气中仿佛飘荡充斥着些奇怪又羞耻的感觉。“在手机上看过多少次乱七糟八的东西?”李景恪把池灿的脑袋拨了回来,揉着头发,声音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怎么样都可以,和他们一样?”池灿摇头说道:“没看几次,哥,我以后不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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