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无声绷紧的弦在这一刻无声的松懈下来,房间中的警员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找到绑匪位置了?”诸星登志夫面上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京都警府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毫无线索,就这样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轻而易举的破解。这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可笑。无论姬野凌过去有什么功绩,他的年龄与履历还是不够,在诸星登志夫看来,姬野凌就是个刚出警校,乳臭未干的小子。毕竟他能力很强,被称为我们东京SAT最好用的猎犬啊。“黑田兵卫出来打圆场,面上滴水不漏,心里直冒冷汗。姬野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打算,连行使击毙权都用上了。“猎犬……”诸星登志夫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自言自语,随即不屑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嗤。猎犬?普通人哪里懂这个词意味着什么。真正的“猎犬”,出自柯南道尔的小说——夏洛克福尔摩斯一案中——《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在小说中它是三百年来流传在巴斯克维尔家族中,如魔鬼一般的猎犬传闻。是凭借一个幻影就能够收获人们的恐惧的存在。这才是“猎犬”存在的意义。“您……?”黑田兵卫没有听清面前的上司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批准赋予姬野警部击毙权,一切以人质安全为首要目标。”诸星登志夫没有回答黑田兵卫的质问,当机立断的拍板决定。市郊,如意峰姬野凌看着传达回来的指令,了然的挑眉笑了笑。转手将自己已经就位的信息发送给给柯南。他与柯南和服部平次商量的方案是,在公众面前造成合理假象。由他先制服绑匪后,二人再指引警方到达指定地点,拆除炸弹。城市另一边。柯南看着手机上姬野警官的传来的消息,拨通报警电话。“叮铃铃——”“您好,这里是京都警府,请问……”【PM15:00】京都警府同时收到来自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的报案。两位名侦探根据线索推测出了炸弹的位置,请求警方进行协助。迟迟未见挪动的案情了新的进展。一时之间,京都警府人仰马翻。“赤井先生,我们要尽快赶往下一处现场。”柯南短短小手托起下巴,一边出神思考一边说道。与服部平次可以正大光明的通知京都警方不同。他和赤井先生,一个是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大人当成童言无忌的小学生,一个是需要隐藏锋芒,尽量不引人注目的易容FBI。这就是意味着,无论去哪处地点,他们都要想办法提示毛利叔叔也过去。再利用麻醉针,让毛利大叔陷入沉睡,由自己用变声器说出推理。“赤井先…”久久没有等到对方回应的柯南回身,看到对方面色凝重,陷入沉思。神情严肃的可怕。赤井秀一凝视着手机上那个异常连续闪烁的图标,眉目渐冷。一股异样的不安蹿过心头,发信器的信号中断……姬野凌临走前轻笑着接过它保证会带在身上的场面还历历在目。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又将它取下。除非——遇到突发情况。*与此同时,如意峰。姬野凌拉开停靠在空旷山麓上黑色轿车的车门。姬野凌歪了歪头,对后车厢中的人伸出了左手,指骨分明,干燥温暖的掌心朝上。呼啸的山风乍起,卷走湮没了他吞吐而出的话语。翻飞的衣领下,露出两道如蝴蝶翅膀一般的锁骨。他的侧脸逆着光,唇角挑起一缕明显的笑意。有几分从前玩世不恭的叛逆与张扬。姬野凌用口型无声的示意。“好久不见,”“——我的KING。”第73章 车门吱的一声被突兀拉开。明亮日光从大敞开的缝隙里争先恐后的挤入,霎时间冲淡了车厢里阴郁暗沉的氛围。赤司征十郎抬眼扫去。姬野凌站在车外向他伸出了手。他的侧脸逆着光,心情看起来不错,唇角挑起一抹明显弧度。领口与下摆各解开几颗纽扣,端正修身的衬衫被穿的松松垮垮。赤司征十郎甚至能想象到他一脱离媒体视线,就迫不及待抬手松开规矩系好的纽扣,感到解脱般长长呼出一口气的模样。姬野凌一直都是如此,是最讨厌被束缚的存在。所以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给他套上约束自由的项圈,自己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猎猎作响的山林晚风,打着呼哨拂起姬野凌松垮衬衫的下摆,露出叮当作响的银质皮带,与一节若隐若现劲瘦紧实的腰身。‘赤司征十郎的视线下意识的在那处多定格了半秒。可它的主人显然对此没有半分自觉。迎着自己的视线嚣张挑了挑眉,唇角笑意又扩大几分。吊儿郎当语调欠揍的说:“少爷,醒醒,盯着我看干什么?还是说你对来的人是我不满意,想要退货?”他拖长了尾音,语气懒散又挪揄。赤司征十郎的心里却微微一动。这个样子的姬野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肆意又张扬,野性而自由。从大阪回来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说不出来哪里改变,又好像哪里都改变了。分别过后,那些无数个没有相见的日与夜,如缓缓流动的河流一般一点点将姬野凌冲刷成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让以前的他成为了现在的他。赤司征十郎对姬野凌的印象,还停留在少年像是一只竖起浑身尖刺,满眼警惕又桀骜不驯的狼崽。孤独游离在人群之外,冷眼旁观人类与他们点起的昏黄篝火,心情不错的时候也不介意凑上前一起取暖。可再见时,姬野凌已经成长到不再需要任何人。他收敛起所有锋芒,将一切尖锐棱角藏入开朗阳光外表之下。更多时候,他温和的笑,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竭力展示出自身阳光积极又可靠的一面。他将自己变为圆滑又没有形状的水。可以融入任何环境,可以被任何地方所接纳,也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不留痕迹。他给自己套上厚厚的外壳,将桀骜不驯的灵魂躲进躯壳之中。用一副新营造出来的面具尽心尽力地扮演着那个“心中理想的自己”。可赤司征十郎知道他从前不是这样子。他的飞鸟给自己带上重重镣铐,从此坠落云端,再也无法自由翱翔。只有偶尔在自己面前时,姬野凌会不设防的下意识地流露出一些属于过去的痕迹。比如现在——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他抬手与姬野凌相碰。清脆击掌声中。——“没有,好久不见。”很高兴来的是你,以及——好久不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