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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渊指了指马车,对杨仪使了个眼色。不等杨仪反应,黎渊闪身。那乌梢蛇先前失去了目标,便在距离他三四步远之处微微昂头戒备,嘶嘶吐信,仿佛在找进攻的机会。但好似嗅出黎渊不是等闲之辈,因此竟没有贸然进击。“这个人是我的,从泸江开始我便盯着,”黎渊对蛇儿视而不见,盯着乌先生道:“您总该知道这行的规矩,先来后到。”乌先生道:“少跟我说大话,你在泸江失手,她才跑到我手心里。何况雇主既然又请我,自然是对你不放心。你既然无用,何必在这里说大话!”黎渊道:“我好好地跟你讲道理,你却如此蛮横。虽说你是前辈,若是如此无礼,那少不得我们便手下见真章了!”乌先生呵呵干笑了两声:“真是小毛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人家叫你一声黎老大你就真忘了天高地大,今日……咦,”他忽然意识到:“那女娃娃……”就在此刻,黎渊喝道:“接我的毒镖!”他一张手,手底几道暗器向着乌先生射了过去,乌先生却没料想他竟如此猝不及防,又听“毒镖”,百忙中急抽身躲避。不料黎渊在扬手的瞬间,一掠上了马车,用力一抽马鞭,马儿长嘶,向前疾驰。乌先生匆匆地退后数丈开外,刚一定神,才发现扔过来的哪是毒镖,竟是些碎石子。黎渊原来不过是调虎离山。他大怒:“小毛崽子!我今日非叫你……”脚下一踏,向前急追。先前黎渊示意杨仪,杨仪便趁着他两说话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爬上了马车,此刻在车厢内看见乌先生追的很急,这马儿的脚程只怕会输给他,杨仪灵机一动,叫道:“蛇!打……”黎渊其实也知道乌先生会追上,但目下的情况只有借助马车才能带着杨仪逃的更快。突然听见杨仪这话,他回头一瞥,见那乌梢蛇跟在乌先生身后,正也狐假虎威般地冲了过来。他扔石头的伎俩,是跟之前在人头谷里戚峰学的,此刻袖子里还有两块碎石子。杨仪还没说完,他的反应倒是一流,即刻摸出两颗石子,不打乌先生,竟是向他身后的乌梢蛇射去。他的手法奇准,不偏不倚,竟正击中乌梢的蛇身。那蛇自地上翻跃而起,疼得乱扭。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是在眨眼之间。乌先生听见身后响动,猛地惊醒,忙回头,看到蛇儿在地上挣扎,他大叫了声,竟忘了去追马车,急冲了回去查看那蛇的情形。如此一耽搁,两边的距离便拉开了,黎渊狂甩马鞭,马儿拼命向前,身后传来乌先生的怒骂:“敢伤我的宝贝,我必叫你们两个死的……”杨仪先前问起乌先生是怎么把一条无毒蛇弄的其毒无比,从乌先生的反应看来,这显然是他的得意之作,而且是几年的功夫才弄成的,自然珍爱非常。方才乌先生几乎追上来,若黎渊向他出手,以他的身法自能轻易避开,而黎渊亲身去斗的话势必会被他缠上,自然难以两全。打蛇而不打人,就是吃定了乌先生很看重那条蛇,也是围魏救赵的法子。果然奏效。马车向前狂奔,车内杨仪却又不安起来。之前这黎渊也是追杀自己的一员,如今突然冒出来,虽看似把自己从乌先生手中救出,但正如他自己所说,万一是在抢人头呢。她看看马车行的方向,还是跟云阳背道而驰,杨仪担心,掂量着自己跳车逃生的可能性。不料黎渊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说:“我既然放过了你,就不会再杀你。你安分随我去一个地方。”杨仪一惊,他没有回头,居然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她犹豫着问:“你……请问大侠不知要带我去何处?”黎渊哼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是杀手。”“那我该怎么称呼?”黎渊道:“你我又非故旧亲朋,何须称呼。”杨仪哑然,只得安心躲在车中,抱着自己的搭帕,看看上头沾了些灰尘,小心翼翼地拂去。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云阳,她出巡检司角门的时候,还没有下定十分决心,如今倒好,省了她自己的犹豫不决了。也许是天意如此罢了。黎渊驱车狂奔了近一个时辰,期间不停的变幻道路,那两匹马儿都要累坏了。杨仪在车内也给颠簸的头晕目眩,十分不适。幸亏她的花搭帕中“包罗万象”,忙又摸出之前在泸江所制的腊梅丸一颗塞入口中,顿觉寒香弥散,舌底生津。就在杨仪几乎被颠的昏睡过去之时,马车总算停下,黎渊道:“下来。”杨仪蹭到车门口,艰难地滑下地,黎渊看她躬身弯腰,便伸手扶了她一把,顺势便拽住她向前而去。前方有一小院,荆棘为栏,茅屋破损,杨仪还没来得及看清,黎渊便不由分说将门推开,带她向内。杨仪只听见里头似乎有低低的哭声,还不明所以,黎渊便道:“大夫来了!”她瞪向黎渊,黎渊转头:“你进去,若是能救了人,我便送你回云阳。”杨仪闻言心头顿时安了不少,她以为黎渊带自己去什么龙潭虎穴,没想到竟是来看病的。此时里间有一个黑婆子跑了出来,口中极快速的叽咕了几句,却是杨仪听不懂的。黎渊却也用同样的话跟那黑婆子说了些什么,婆子就拉着杨仪进到里间。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杨仪定睛看去,见里头土炕之上,竟躺着一个腹大如鼓的妇人,面色蜡黄满脸憔悴。“这、这莫非是要生产了?”杨仪吃了一惊,问了句,才醒悟这人未必听得懂自己的话。当下也不管别的,只忙到土炕边上,先看看妇人的情形,摸摸她的肚子,又去诊脉。确实是个产妇。方才乍看这妇人模样,杨仪心里突突的,生恐已经不治。毕竟时下对女子来说,生孩子是不折不扣的鬼门关,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的惨剧。幸而这妇人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并未到不救的地步,黑婆子在旁边连珠炮似的数落一些话,杨仪丝毫不懂。那黑婆子急了,索性掀起盖在妇人身上的破旧被褥给她看底下。说来杨仪虽精通医术,但是给妇人接生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她难免有点惊心动魄,被黑婆子指引着看向妇人产门,更觉触目惊心。“这是多久了?”她问。黑婆子兀自指手画脚,向着杨仪比划。门外黎渊道:“已经是一整夜了。”杨仪越发惊心,这才明白为何黎渊一路疲于奔命般,她起初以为他是担心乌先生追上,现在看来,竟是为了救命。“是头一胎吗?”黎渊道:“是。”这女子生产,情形就那么几种,杨仪屏息,从自己的搭帕里翻来翻去,终于找出了两颗保命丹,又后悔自己百密一疏,竟然忘了弄点儿催生的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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