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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拧眉,忘了自己还在掐着他的手臂。白淳含笑打量面前的风流英武少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他缓缓抬起双手,仿佛在打拍子似的开始击掌,口中唱曲似的念道:“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美哉,妙……”还未赞叹完,便又低头咳嗽起来。他这弱不禁风,动辄就咳的做派倒也像是杨仪。薛放才发怔,忽见白淳过于白皙的手,尾指兰花似的挑着。他赶紧松开手,一阵恶寒。作者有话说:登老爷:你说你乖乖跟我一块回京不就行了?17:我现在答应还不行嘛!韦庄《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感谢在2022-11-10 23:03:58~2022-11-11 10:41: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icole 2个;tiantian、kikiathena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蛋萌萌哒、灿若繁星10瓶;洪洪、李元元元琳。5瓶;夜凉如水3瓶;竹叶青、芝士、只会阿巴阿巴看文 1瓶;第101章 二更君◎自断一腕,改换女装◎金陵巡检司的人说看到一个病歪歪风吹就倒的人,跟俞星臣同行,薛放便以为是杨仪无疑。如今见了白淳才知道,可能是那些人把他当做杨仪了。他揉了揉额头,怅然若失。不过,虽说没见着杨仪,心里难免不痛快,可俞星臣说的有鼻子有眼,想来不是说谎。他先前担心杨仪会落入俞星臣手中、或者她有什么别的仇家,自然遭受折磨,还不知如何。一想到就让他寝食难安。如今听闻杨仪是回到她的“家里”去了,到底是个好消息。既然如此,又说什么。薛放定了定神,瞅了一眼白淳,转身。“我不日就会回京,到时,若知道俞大人有什么言语不实的地方,少不得还要跟你新旧账目一起算。”俞星臣道:“请。”薛放往外就走,将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跟你身边那灵枢,为何不在?”俞星臣同他目光相对,轻描淡写地说道:“因白兄初来金陵,我让灵枢陪他的身边之人出去转转。”白淳正在打量薛放,听了这话,不由看向俞星臣,但他反应倒是快,笑道:“承蒙盛情实在过意不去。”薛放当即没再言语。等薛放离开,白淳走到俞星臣身旁:“灵枢分明是陪着……为何推到我身上?”俞星臣道:“这自然有个缘故。”白淳又思忖着:“缘故?方才我记得薛十七郎似乎叫了声‘杨易’?总不会他是来找那位杨先生的吧?”“正是。”“那你为何隐瞒?”白淳不解。俞星臣道:“我正要跟你说此事,也有几句话叮嘱。”那边薛放出了院门,跟他同行的问道:“十七弟,如何?”薛放只走到马匹旁边,半晌才扬首一笑:“没事。虽没找见人,到底知道了些好些的消息。”两个同僚军官对视一眼,这才露出笑容,拍拍他的肩道:“是好消息就成,你好不容易来金陵一趟,却为这件事忙,都不肯先叫我们做个东……现在总算完了事,总该叫哥哥们请你去领略领略这金陵风光。”另一个见他眉宇间仍有忧色,便笑道:“十七弟,你不来秦淮河,等于白来了金陵,方才那些女娘们见了你,都浪的那样……不过,想来你看不上他们,哥哥给你找个绝色极好的如何?”薛放心里转的,竟都是杨仪的影子,只想早点回京,一寻究竟。可又想起俞星臣说……的什么“纠缠过甚,到此为止”,又有点犹豫。终于,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我有什么可纠缠的,从南到北,不过是想他一眼而已,只要他真的好好的,那就……罢了。”当下,竟也不肯再跟这些人去吃花酒,便只推说京内老侯爷的病,得着急回去,这些将官们听闻如此,也就不敢强留了。秦淮河畔。杨仪只听到灵枢吩咐:“快划!”然后船明显地就加快了。“怎么了?”杨仪察觉不对,抬头看向灵枢,灵枢扫了眼岸上,道:“没事,我怕咱们在外头耽搁太久,恐怕大人担心。”杨仪哼了声,便不做声。眼见船从桥下经过,就听到“噗通”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转头看时,原来是那胖子被扔进了河内。杨仪惊问:“这是在做什么?”灵枢吞了口气,还是那弹琵琶的花娘抿嘴一笑,道:“这是本地有名的纨绔花花公子史二爷,常干那欺男霸女的事儿,今日也总算遇到扎手碰头的硬点子了。”杨仪正看胖子在水里挣扎,闻言道:“什么硬点子?”花娘也往岸上遥遥看了眼,可惜已经隔着树荫,看不清了:“方才那个小公子,大概是巡检司的人,生得真真是好,也难怪那史二郎看的发傻了。”杨仪听到“巡检司”,心头一动,但转念想,薛放此刻多半还在羁縻州,纵然是生上翅膀,也是没这么快的。灵枢在旁心怀鬼胎的,撺掇道:“到前面就上岸吧?”杨仪虽意犹未尽,但提到薛放,不知为何有些游兴大减,意兴阑珊起来。当下两人到前头小渡口上岸,沿路往回走。走不多时,眼见是冷波巷的随从跑来:“登二爷已经先回了客栈,临行嘱咐我们大人说,请先生前去客栈相见,有话相商。”杨仪低头沉吟,顷刻才道:“请带路。”枫来客栈。杨登站在窗前,向外看去。此处离闹市略远,颇为清净,楼下便是长街,来往人众看的很是清楚。他瞧见马车在楼下停住,杨仪下车,她自在地抚了抚衣袖,整了整袍摆,随人缓步走了进来。看她的动作,再加上先前在冷波巷那里她的那些谈吐,杨登知道,俞星臣所谓是他叫换男装的说法,乃是骗自己。歪头看着杨仪进门,杨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桌边,自己斟了一杯茶。不多时,门上敲了敲。杨登抬头:“进来吧。”在杨仪进门之前,灵枢看着她。冷波巷那边的时候,“父慈女孝”的场景,灵枢其实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此时略担心,他竟问道:“要我陪着么?”杨仪诧异地看他一眼,明白了他的用意,微笑道:“不必。”进了门,杨仪向着杨登微微欠身:“父亲。”杨登抬头,脸色复杂。假如不知道杨仪是个女孩儿,真以为会是个儿子,假如是个儿子……他道:“你去哪里了?”杨仪泰然自若地:“到秦淮河上听了听曲子。”杨登目瞪口呆:“你……”他匪夷所思地望着杨仪:“你怎么好的不学,学那些男人去干这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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