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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仪道:“只听俞主事说过几句。”“俞主事……跟你说这个?”杨登瞪了瞪眼。杨仪把心一横:“父亲,我先前毕竟也给人诊过,白大人的情形我略知一二,不知父亲想如何给他……”话未说完,杨登咳嗽连连:“你说什么?你真知道他是……”虽说对于杨仪的医术是有些信心的,但对于杨登来说这仍旧太超过了。如果是别的症状,父女两个闲话无妨,可这种男子的“不举之症”,跟女儿说起,这简直不成体统,但凡说一个字,都叫他如坐针毡。杨登咳嗽一阵,拦住杨仪:“罢了罢了,这件事横竖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不容分说,杨登的意思很坚决。而且他不想跟杨仪再深谈此事。这让杨仪很无奈,毕竟她总不能直接告诉杨登:他开的药方有可能害死白淳。从上房出来,杨仪有些精神不振。这若是在之前,她兴许可以不必理会杨登如何……但自从在金陵听他说了那些隐秘旧事,知道他的手为何受伤后,再加上杨登种种照料之处,杨仪觉着他很不该栽在这件事上。更重要的是,万一白淳吃了他的药,当真暴毙……那岂不是又白添了一条人命?何况白淳还有一家子在后头,谁知会不会都连串起来?可杨登显然不听她的话。正恍惚乱想,狗叫声隐隐传来。府里并没有养狗,杨仪起初没在意,听着奇怪才回头看了看。谁知却见一条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黑狗,摇头摆尾地向着自己撒欢跑来。杨仪简直不能相信,瞪大眼睛看了会儿:“豆子!”她失声。那边豆子更加喜欢,离弦之箭般冲到杨仪身旁,扒拉着她,绕着她转,不住地向着她呜呜唧唧的,好似久别重逢无法形容的那样高兴。旁边小甘发呆,原先丫头察觉杨仪心不在焉,正打算问问她是否有事。猛然见一只黑狗急急冲来,她本能地要护住杨仪,上前拦着那狗。谁知杨仪竟满面惊喜,而小甘也很快看清了黑狗身后随之而来的人。她这才没有动。此刻杨仪蹲下去,使劲抚摸豆子身上,只觉手底下豆子圆滚滚,肥膘厚厚的,比先前简直大了一号儿,浑身那些肉动起来都哆嗦,怪道她方才有点不敢认。这会儿薛放走到跟前,杨佑持则慢慢地跟在后面,好像腿后有什么扯着他,以至于无法走快一步。薛放负手,俯身打量杨仪:“我这狗子怎么样?——仪姐姐。”杨仪跟豆子久别重逢,只顾高兴去了,猛地听见他又这么叫自己,赶忙站起来:“倒是……颇为可爱。”豆子似乎惊奇主人为何不摸自己了,蹲在地上,仰头眼巴巴地看杨仪。“这是几时回来的?斧……”杨仪即刻就想问斧头跟屠竹,话到嘴边又忙忍住。毕竟她是杨府的姑娘,怎么会那么清楚他身边的人。薛放知道她的心意:“今儿才回京,我便先带豆子出来转转了,它倒是跟你投缘,不过它先前可没这么肥,都是我养得好。”其实是屠竹跟斧头两个,因为没跟上薛放,一路上思思念念,加倍喂养,才把豆子弄得这样。杨仪哑然:“是么?”“当然,”薛放得意洋洋,目光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就是它的原主人怎么也不肯长胖,她什么时候能学着豆子,稍微长点肉,我也就谢天谢地了。”杨仪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薛放望着她微恼的神情,不知为何……只觉着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摆动,仿佛是豆子的尾巴一样拼命在摇。此时杨二爷总算晃悠着走了过来,先瞥了瞥薛放,才含笑道:“大妹妹,方才去哪儿了?”杨仪道:“去找父亲。二哥哥要做什么去?”杨佑持沉吟。薛放在旁重重地嗯哼了声。杨佑持忙笑道:“我正有一件事要求大妹妹……这儿大毒日头,能不能去你房里说?或者找个……清净地方慢慢地说?”杨仪暗暗吸气,瞎子也能看出来,杨二爷是被薛放“胁迫”着,身不由己。这个人他又想干什么?作者有话说:哈哈~感谢在2022-11-15 10:36:02~2022-11-15 17:31: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jada、九月流火、nicole、王木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涵妍诺30瓶;kira、yichangmmh 20瓶;大贝、龙井西湖5瓶;娓娓、绿薄荷糖4瓶;只会阿巴阿巴看文、47933965 1瓶;第114章 三更君◎带人出府,口水胭脂◎兵部辖下,京畿巡检司。老将军冯雨岩看着副队领进来的薛放,两道花白的眉毛紧皱,让这张本就威严的脸更添了几分军威凛然。巡检司里没有人不知道薛十七郎的,可谓如雷贯耳。但那种种,可不全都是些值得称道的事迹。冯雨岩目光沉沉地望着薛放上前行礼,在心中判断:皮相固绝,气质更佳,顾盼之间锋芒毕露,可举手投足偏又十分自然自在,是个难得的。看得出那领他进来的葛副队已经是先喜欢上了,打量他时,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在游动。也许,是没在死路上碰的头破血流,才能这样光芒耀眼。老将军心头一叹。沉着脸,他瞥着薛放行礼:“听说你在羁縻州很是出名?”葛副队一听就觉着这话问的不对头,偷偷瞟向薛放,为他捏一把汗。薛放想了想:“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旅帅不知听说了什么?”葛副队目瞪口呆。冯老将军哼道:“你倒反问我,可见心虚。”薛放诚恳地说道:“怕是您老不信,我还真没什么可心虚的,我在羁縻州所作所为,人尽皆知,没什么可藏掖的。”“既然不怕,就先把你说的能传千里的所谓‘恶事’说一说。”薛放轻叹了声:“能让您这样大动肝火的,我想,应该就是永锡施武那件事吧。”“哦,你觉着那是恶事。你做错了什么?”冯雨岩冷哼。“相反,我一直觉着我做的很对,”薛放的语气很淡定,“只是在有些人眼里,未免就坏了规矩。”“你知道坏了规矩还做?”“总要有人去做。就像路不平,有人踩。”“强词夺理,”冯雨岩拧眉:“人人都可以踩,但你是巡检司旅帅,你应该知道知法犯法的道理。”薛放哼笑了两声:“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犯法。而只是做了人人都该做的事。”“你所说人人都该做的,就是把你的手足同僚打成烂羊头?”“姓施的可不是同僚,不过是害群之马,更不是我的手足,那是剧毒,是壮士断腕里不要的东西。”“好,”冯雨岩眯起双眼:“那我问你,倘若京畿巡检司这里也有施武之类的人,你也会壮士断腕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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