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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登沉吟道:“这也不能一概论之,有好些症状的,有时候是呼吸艰难,是气管的毛病引发的,有时候是肠胃不消化引发的,还有的就是……心室出了毛病。”白淳问:“那这些,会不会导致人猝死呢?”杨登点头:“严重些的都可以。”俞星臣在旁道:“那像是舅爷这样都吐了血沫的,除了中毒外……能不能论定是哪种?”杨登皱眉:“如果说是肠胃的毛病,咳嗽带血,也是有的,另外气管要也出了问题,也有可能很快窒息,而导致血液倒流。”他说的倒是很明白,非但白淳,连仵作也连连点头。他们三人说话的时候,万蕊儿站在旁边,时不时看向地上的万锈尸首,她仿佛在认真听他们三人说话,但目光却又瞥过旁边的白渝,以及看向椅子上的薛放。十七郎靠在椅背上,已然是个物我两忘睡着的样子了,他本就生得好,这样垂眸假寐,却又在英武逼人之外透出几分高贵慵懒。万蕊儿的目光自他笔直高挺的鼻梁向下,慢慢掠过那颀长的身段,镶银革带勒着劲瘦的腰身,长腿在椅子边沿垂落,双腿分开,脚尖向外,大马金刀,霸气十足。万蕊儿一时竟不能移开目光,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液。就在这时,薛放微微睁眼,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万蕊儿。妇人以为他已经睡着,冷不防被他目光直视,她的浑身发凉,站立不稳,就好像心底的鬼祟都被掏了出来,无所遁形。却就在此刻,外头一个巡差前来禀告。小梅听后,快步来到薛放身旁,附耳说了两句话。都不知小梅说的是什么,薛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陡然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厅外。有那么一瞬间,大家以为他会快步走出去,但奇怪的是,薛十七郎仿佛在犹豫什么,极快的一瞬间,他只吩咐道:“放进来吧。”然后又慢慢地坐了下去。趁着这个机会,万蕊儿忙退到了白淳的身后,惊弓之鸟一般,不敢再肆意打量了。杨登白淳等自然不知发生何事,只惊讶于薛放为何会有突然间的失态。只有俞星臣从十七郎那微妙的神情上瞧出了几分端倪。白淳鼓足勇气,正欲提醒薛放方才杨登的推断,毕竟他可不想无端端的发生什么舅爷被毒杀的事,假如舅爷是病发而亡,反而易于接受。薛放闭了闭双眼,却终于想起来:“丫鬟说万锈死之前,白夫人曾来过,都做了什么。”万蕊儿低着头:“因为今夜老爷那里有客,本来也想叫哥哥陪席,他却说身上不自在,我不放心才过来看一眼。”“那他吃了什么药?”“药……”万蕊儿目光在地上转动:“不记得吃过什么药。”“杨太医已经查见,他确实喝过药。你一点不知道?”万蕊儿有点慌乱:“真真不知……兴许,是哥哥不愿意我担心,私下里自己配了药?也未可知,大人明鉴。”这话白淳相信:“有道理。舅爷是很疼惜拙荆的,也许是想自己治好了再说。”薛放抿了抿唇。此刻外头脚步声响,不多会儿,两道人影从外走了进来,杨登一见惊疑,起身迎着:“仪儿?你怎么来了!”原来这来的,正是杨佑持跟杨仪,后面还有个小甘跟着。杨仪一眼看到杨登,目光乱撞,从中间那道坐着的身影上掠过,总算看见白淳就站在一个人的身旁。直到现在,她的心才总算定下了。之前她本来已经要睡下,谁知听见外头吵嚷,小甘探听消息,告诉了杨仪,她如何还能睡得着。本来她就不放心此事,但心怀侥幸,觉着今生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也许……白淳的事不至于再重演。为保万一,还是叫父亲去就近看看,如果有个什么“急病”发作,父亲也能第一时间救治。可她只顾要保白淳,却忽略了一点,要是势不可免白淳真的死了,那在身旁的杨登嫌疑显然加倍。本来这件事已经告诉了杨达那边儿,外头爷们自然就办了。但杨仪很不放心,到底还是跟着杨佑持一同来了。路上,在白府门口探听的小厮回来报说,死的好像不是白寺丞……可也不真切,直到见到杨登白淳皆无恙,杨仪才算放心。杨佑持对杨登点点头,上前两步:“白大人,俞大人也在。”两人点头致意,杨佑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尸首,走到薛放身前:“十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薛放没出声,脸色淡淡地,也不看任何人。老关在旁提醒:“杨二爷,我们参将在办案,不叙私情。先前容你们进来,已经是破例了。”杨佑持赶忙退后一步:“哦,是是!是我冒昧了。”这会儿杨仪总算看了眼在白淳身后的俞星臣,以及在俞星臣上侧的薛放。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薛放带人到了白府,快到白家之时才得到消息。白天才不欢而散,晚上就又碰了头,倒也不知是个什么缘分。眼见杨佑持碰了一鼻子灰,杨仪下意识觉着,这是薛放在给自己下马威。毕竟她先前才说了叫他少跟自己相见,如今却是她巴巴地跑来了……虽然是事情所迫非她所愿,但到底还是跟人家照面了。薛放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杨仪也不便再如往日一般如何,就只小声地问杨登:“父亲,到底是怎样?死的是谁?死因为何?”杨登道:“这是白大人的舅爷,方才我看他嘴里似乎有喝过药的迹象……”又放低声音:“好像是我给白大人开的药方。”杨仪一惊。杨登忙又道:“不过这舅爷平时就有心口疼的毛病,我们正在猜测是不是他自己找了药来喝,可偏偏犯了病,就死了。”杨登说这话的时候不住地瞥向薛放,不知他意下如何。杨仪心中哭笑不得,如果真的是舅爷喝了药而死,那真跟前世的情形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人死。不过,明明给白淳的药,怎么会是舅爷喝了?还是说他喝的是别的?她心头一动,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杨仪看向俞星臣。怎么这么巧,杨登才给白淳开了药,俞大人就也“碰巧”来做客了?杨仪踌躇:“那白大人喝药了吗?”杨登忘了提这件,赶紧道:“事发的时候,我正给白大人诊脉,那会儿他才喝了药。就听见这里吵嚷,过来一看……”此刻,老关忽然问道:“各位,你们药来药去,请问杨太医开的到底是什么药?”在场所有人都沉默。老关跟小梅看向薛放,见他眉心微蹙似乎在忍耐什么,小梅笑道:“怎么了各位,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何况若是死者真喝了此药,那……”他看向杨登:“只怕杨太医……”“不不!”杨登赶忙摆手:“跟我无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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