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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甯略烦:“你总提她做什么?就对她那么上心?”俞星臣却转开话锋:“甯儿,我也有一件正经事要跟你商议。”杨甯不悦:“什么事?”“我想,咱们不能再这么见面了。”杨甯的心一冷,震惊地看向俞星臣:“你说什么?”她是极多心狐疑的人,一瞬间心中掠过无数念头,而其中一个转动最强烈的,则是俞星臣大概“琵琶别抱”,也许是……看上了杨仪,所以抛下她了?也许……俞星臣笑意温和:“最近,家里在催我,你知道我年纪如此,也是时候该议亲了。”杨甯猛然惊动:“议亲?”她竟还没反应过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前世杨仪嫁给了俞星臣的事:“可选了人了?”俞星臣凝视着她:“甯儿,我想……向家里说明,求娶你。”他的声音很轻。但那最后三个字冲向杨甯,却仿佛巨浪滔天,让她无法自持。“什……什么……”俞星臣缓缓道:“这是我心里的打算,所以不想再跟你这样私下相见,我想……正式向杨家求娶。”杨甯捂着嘴,直直地看着俞星臣。起初俞星臣以为她必然是害了羞,但是很快,他发现那不是姑娘家的羞怯,倒像是震惊,猝不及防,以及……从未想过。俞星臣微震:“甯儿?”杨甯放下手:“三、三哥……”“你……难道从未想过……”俞星臣斟酌用词,不想很冒犯或者吓到她:“嫁给我?是我太急躁了?”俞星臣想:她的年纪还小,兴许确实没有考虑过婚嫁这种事,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杨甯脸色泛白:“我……”她似不知说什么好,眼神闪烁。俞星臣觉着不太对,可还解释:“我以为咱们私下相见,自然于理不合,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给人发现传扬出去,反而对你的名声有损,所以……”他本来没有想即刻求娶,只是先前在茶楼跟杨仪相见,听杨仪的意思,是知道了他跟杨甯的关系。俞星臣思虑良久,觉着杨甯跟他两情相悦,也该及早定下来才是正经。只是没想到杨甯的反应超乎他的想象。她没出声,像是慌了。“你是没想过,还是……”俞星臣的手拢了拢:“不想嫁给我?”最后这一句话,俞星臣不信。毕竟杨甯从开始就同他极好,他相信这女孩子对他是真心的。而他的人品家世有目共睹,配太医杨家的女孩儿,是门当户对,也是绰绰有余。杨甯咬唇:“你突然说这种事,谁……何况,我的事,是家里做主的。”“我知道家里做主,我本来该直接遣媒人上门,只是因为我想事先告诉你一声,免得你毫不知情……倒是怪我事先隐瞒。”杨甯听他说“媒人上门”,咽了口气:“三哥,你……你容我再想想。”俞星臣眼底原先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他握着杯子,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哦,不要紧,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若是觉着不成,我自然不会勉强。”杨甯欲言又止。俞星臣只觉心头一阵寒意涌过。两个人这番相见,表面上相安无事,私底下究竟滋味如何,彼此自知。京畿巡检司。两个大夫站在门口,彼此商议了几句。俞星臣坐在左边,薛放坐在右侧,催促:“到底能不能救,快说。”两人忙向着他们作揖:“回大人,此人受伤太重,一直昏迷不醒,看着应该是头部被击打伤了脑……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只暂且保住他的性命已经是……尽力而为了。”另一个大夫大着胆子:“官爷,这人如此穷凶极恶,死就死了,何必再费心抢救呢。”他们当然也知道里头那“伤者”所犯的血案,提起这个,满脸嫌恶,若非是大夫身份,简直恨不得快快将送凶徒归西。章台街上,多的是青楼妓院。案发那天晚上,一个看似衣衫简陋脚夫般的人,进了章台街一处妓馆。本来见他衣着寒酸,老鸨跟龟公也不愿理会,可这人竟拿出了一块碎银子,要嫖妓/院最美的姑娘。对于老鸨而言,自是有钱便是爷,赶忙招呼上楼,请馆子内头牌解语姑娘伺候。期间,屋子里传出几声惨叫,不过很快就停了。外头都以为是那人折腾的太狠,老鸨隔着门扇叫嚷了几句,让他手脚轻些,别把姑娘真弄坏了,可赔不起。后来果然没有声响了。直到第二天寅时,龟公想着该去轰人了,拍了半天门不见动静,觉着不妙,赶忙又叫了几个人来,一块儿将门踹开。当今了里间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身为红姑娘,解语的房间布置的自跟别处不同,精致雅洁的很,但如今这房间内,垂落的帐子上是四处飞溅的血,简直像是泼墨红梅,地上的毯子都浸在血里,踩上去咕唧一声,如一脚踩进了血的沼泽。众龟公也算是见惯了光怪陆离的,看到这幅情形,吓得腿软。壮胆进内,却见那张千人睡的榻上,解语睁大双眼躺在那里,浑身寸缕皆无,而自胸往下,却被利器划开。里头已经被掏空,一应脏器都堆叠在床上。最令人恐惧的是,就在解语的身旁,正是昨夜那脚夫,他正搂着解语的脖子,美/美地酣睡着,身上还缠绕耷拉着几根血糊糊的肠子。龟公们瘫的瘫,窜的窜,嚎叫声几乎把整个章台街的人都惊动起来了。当巡检司得到消息赶来后,那脚夫已经被揪出妓/院,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昏迷不醒了。大夫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人续了命。但此人被打的头脸都高高肿起,连本来面目都有点看不清楚,这两日也一直昏厥不醒。薛放见他们没法子,只说风凉话,便胡乱摆手。两人慌忙退下。俞星臣看了眼薛十七郎:“虽说此人是在案发现场被拿住的,但并无任何口供,叫人无法探知他为何竟犯下那样血案,却有点不好交代。”薛放啐道:“还用你说?直接打死也就算了,偏偏打个半死不活。”俞星臣缓声:“方才大夫说伤在头,他们无能为力,那能不能找个……可以治的高明大夫?”“你说的轻巧,有这样的人,我还用等到这会儿?早把人揪来了。”俞星臣不语,眼波涌动。薛放突然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猛地看向俞星臣:“你……”俞星臣偏不戳穿这个窗户纸。他以为薛十七郎一叶障目,被他点醒之后,必定飞也似地去叫人来。毕竟薛放就是这个作风。谁知,这次他想错了。薛放往椅子内挪了挪,坐的更安稳了些:“俞大人,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要想请人,你自己去请,那些不合规矩礼法的事儿,我可不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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