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微微睁开眼睛。斧头跑到跟前,口齿伶俐:“俞大人,杨府的来人带了仪姑娘的口信,说是……看病可以,但是不能在俞府,要另选地方。”俞星臣直直地看着他,不语。斧头睁大双眼:“俞大人,您怎么了?您听明白了吗?”俞星臣眼前一黑。在俞星臣倒地的时候,一只手及时地将他揽住。他最后的意识里,听到薛十七郎嘀咕:“你这是……高兴的要死过去吗?”作者有话说:关于古人的字,一种是说字是名的延伸,意思相近,比如屈原,名平,字原;李白,字太白;苏轼,字子瞻。也有一种说法,是说字跟名是相反的……有知道的宝子们可以再延伸说说~感谢在2022-12-09 11:13:18~2022-12-09 18:11: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171607、nicole、王木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胡安10瓶;47310962 2瓶;41723680 1瓶;第186章 三更君◎舍命相陪,黑化在即◎这一天,巡检司内不少人看见了令人惊奇的一幕。无法无天的薛十七郎扛布袋般、将向来端正的俞巡检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送到了内厅。而就在俞星臣病倒昏厥之后,宫内所派的人也正到了巡检司。来者亦是宫中内侍,负责监督审讯。冯雨岩听说俞星臣急病晕倒,知道以薛放的性子,未必愿意应付这些人,恐怕又天雷勾动地火,不可收拾,就紧急叫了“爱将”葛静来跟这些人周旋。薛放则叫人去请大夫,他摸到了俞星臣发烫的额头,有点幸灾乐祸:“谁叫传口信给你不传给我,想必你是没这个福气听……这不是现世报,就病倒了?”又道:“太医嘛,请起来未免麻烦,就随便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也就罢了。又不是之前那些伤重的、疑难的症状。还省钱。”灵枢在旁听得目瞪口呆,方才俞星臣晕倒之时,灵枢措手不及慌了神,幸亏薛放因为要听“口信”凑了过来,好歹及时扶住了。只是,本以为薛十七郎好歹把人抱回来也就罢了,竟直接扛麻布袋似的在肩头……灵枢暗暗后悔,当时为什么自己没有把俞星臣抢过来呢。又听薛放在这里不怀好意地,灵枢忍不住道:“十七爷,我们大人好歹也是矜贵之身,你可别请些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庸医,治坏了他可不是好玩的。”“矜贵?他有多矜贵,他是大姑娘么?”薛放嗤了声:“要不你亲自去请,一个大男人,说晕倒就晕倒,以为自己是病西施呢?”十七郎嘀咕着,心里一想,杨仪的身体就算是差的了,但在他印象里,杨仪还真不常出现晕厥的症状,这俞三爷,简直连个女孩儿都不如。幸亏外头说宫内来了人,不然薛放还要在这儿念叨。灵枢真怕俞星臣醒来,不小心听到他那些话,再给气厥过去。前厅,向来八面玲珑的葛副队,有点焦头烂额。他居然应付不了这群宫内来的太监。本来葛静在巡检司算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了,今日却手段失灵。宫内来人,为首的是一名姓江的太监,江公公不如魏公公那样白胖体面,生得有点儿斯文像,只不过是一张冷脸,很不好说话。他无视葛静那能打动人心的笑意,冷脸无情,只要见俞星臣跟薛放。听葛静说俞星臣突然病倒,他没表现出丝毫的关怀跟担忧之意,皱眉的表情反而像是不耐烦。“那就只能见薛不约了。”语声淡淡地,江太监盯着葛副队:“他不会也病倒了吧。”葛静正要回答,门外有人道:“怎么大白天的就咒人?这是谁啊,这么乌鸦嘴。”江太监身后的众公公脸色立变,有人上前一步,却给江太监举手拦住。转头看向门外,正见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年走了进来,容貌之俊美,气质之风流,活脱脱画上跳出来的人物。虽然因为薛放出言不逊,众太监先入为主地流露出敌视的眼神,但当看见他出现之时,众人却又不约而同为之震动。江太监瞥了眼薛放,他倒还面不改色:“来者就是薛参将?”薛放搓搓手,笑道:“就是我。您是?”江太监斜睨他道:“我是宫内正明殿统管太监,姓江,正六品,你是几品?”“失敬失敬,”薛放笑,拱手行礼:“说出来怪丢人的,我是这巡检司里最低的一级了,实在不上数。”江太监哼了声:“你刚才在外头说什么?”“您别见怪,”薛放笑吟吟地说道:“我说我自个儿是乌鸦嘴。跟您不相干。”江太监盯了他片刻:“算你还识相。”薛放道:“多谢夸赞,官大一级压死人嘛,这都是应当的。”葛静在旁暗暗地擦了擦汗,他在看到江太监有意为难的时候,还以为薛放必定要窜起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很圆滑。可是……他怎么突然改了性了?江太监见薛放如此,脸色稍霁:“我今次前来,是奉旨督促巡检司侦办特使行刺之案件,不知如今有何进展?”薛放道:“正在调昨日事发时候在场的众人前来问话,只是……其中涉及禁军,还有宫中内侍,想必不会那么容易。”江太监皱眉:“你说的这些人,我都知道,倘若你想问,回头我帮你通融,自然给你送来。”薛放笑道:“好痛快的公公,先行谢过。”江太监见他言语伶俐,笑容可掬,便微微一笑:“不过都是为了早点查明真相,皇上可惦记着这件事呢。”说到这里,又特意道:“我听魏公公说,皇上对你可是寄予厚望……你可千万别演砸了。”薛放道:“我一个人也唱不起来戏,自然也得多靠公公帮衬。”江太监扬了扬眉,正经又看了他一会儿。早在江太监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有关薛放的许多传闻,无非是他桀骜不驯,难以对付之类。之前在宫内南衙,王太监被他扔到了炭火盆中,半边脸几乎全毁了,还缺了一半的头发……那副尊容,大白天看着都如鬼怪,宫内是再待不下去了。然而动手的薛放竟然无事。江太监在来之前就被叮嘱过许多次,要小心警惕这位小侯爷。所以方才薛放还未见人,先放狂言,江太监以为又要硬碰硬了,做足了准备,谁知竟然如此。江太监望着薛放,笑了:“你看着,不像是传说中那样狂诞不羁……”薛放愈发正经:“公公说哪里话,这巡检司内都知道,我可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了,是不是,葛副队?”葛静觉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这辈子最离谱的谎言:“这是自然。”江太监嗤地笑了声,显然他也不信:“说正经事吧,那隋子云被带到巡检司,可问过他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