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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放跳下马,立刻有三四个小厮争先恐后地上前把马儿拉住,亲热地招呼:“十七爷,总算回来了。可想死小的们了。”薛放笑啐了声:“别只顾说嘴,好生把我的马儿喂好了。”斧头骑着一匹个头矮点的马儿,远远地跟在后面,豆子跑的比斧头的马儿快,已经追到了薛放身旁。众家丁见薛放还带着只黑狗,更为惊讶:“十七爷,这是哪里来的?”薛放道:“我养的。”众小厮本以为这狗子是斧头的,听薛放说是他的,顿时阿谀奉承,把豆子夸得堪比二郎神的哮天犬。薛放迈步进门,豆子便紧跟在旁边,斧头在门口停下的时候,一人一狗已经入内去了。斧头因才学会了骑马,未免不熟练,下马的时候差点摔跤,又被马儿磨得胯疼,那些家奴在旁边看着,都笑起来。斧头骂道:“一帮势利的东西,对十七爷那样奉承,对我就这样了,还不扶着我,再这么冷待我斧头,看下回十七爷还回不回来了!”大家跑过来,七手八脚把斧头扶住了:“这次十七爷回来是你的功劳?”斧头道:“若不是我紧着催,你们能见到人?”“斧头真是出息了!”有人夸赞,有人则问道:“对了,你一直跟着十七爷,快给我们讲讲那花魁案是怎么回事,真把人的脑子挖出来了?”侯府之中,薛放带了豆子向内而行。外间的小厮家奴倒也罢了,都忙行礼,里头的仆妇丫鬟们冷不防看到很大的一只狗子,都吓得惊呼。薛放不以为然,径直向扈远侯正房而去,正好艾夫人带了两个丫鬟也自廊下走来,两下相遇,猛然看到豆子,艾夫人惊叫了声,急忙倒退。豆子反向着她摇了摇尾巴。薛放瞥了她一眼,低头摸摸豆子,转身进门,豆子便也跟着进内去了。剩下艾夫人几个在原地,惊魂未定:“那、那是个什么?”一个丫鬟忙道:“是一只狗子。”艾夫人愁眉苦脸地说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狗,简直像是一头狼。”里间扈远侯正喝茶,冷不防瞧见一只黑狗在跟前摇头摆尾,虽并未惧怕,却惊了一惊,几乎呛了茶。把茶碗往桌上放下,扈远侯道:“你哪里弄了这个东西?”薛放道:“什么叫这个东西,它叫豆子。是我养的。”扈远侯皱眉:“你就算要养,也养一只好的……这看着……”“看着怎样?我这品格也只能养这样的,”薛放并不跟他强辩,只道:“忙着催我回来,可是有事?”扈远侯瞅了瞅那只看着其貌不扬的狗子,又看看薛放,按下心里的话,道:“什么叫催你回来,难道你不该回来?之前在南边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回京,又总在外头飘着,成何体统?”薛放皱眉:“这就是没事儿的意思?”扈远侯喝道:“闭嘴!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是客栈还是什么?”“你这样的客栈,毫无宾至如归之气,还能开的下去就很奇怪。”薛放回答。扈远侯正要再说,艾夫人从外走了进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豆子,艾夫人绕开走到扈远侯身旁:“人才回来,侯爷怎么就又一言不合的了?先前大夫都叫你少生气,怎么竟还改不了。”薛放听见“大夫”两个字,微微抬眸。扈远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艾夫人便转向薛放:“知道你在外头忙,所以有些事并不惊动你,只是先前宫内皇上赏赐了你那许多东西,你偏不在家里,到底要回来一趟,亲自见一见才是。”薛放便没有说话。艾夫人看向扈远侯,薛搵起身,领着薛放出门往正厅去,进了门,见桌上陈列着数样物件。正是之前的那一条金銙带,一领四品的武官衣袍,一对梅瓶,以及通宝宫钱十枚。薛放先拿起一个梅瓶,见色泽明润,图案细腻,他弹指轻轻地一敲,“叮”地一声响,清脆悦耳。扈远侯忙道:“小心,这钧瓷最是名贵,你那手重,别弄坏了。”薛放道:“这是赏赐么?不能卖钱还得好生供着,这简直是个祖宗。”扈远侯狠狠瞪他:“少口没遮拦!”薛放眼睛一亮,看向那些通宝宫钱,原来竟是十枚黄澄澄亮闪闪的黄金制成的钱币,他忙抓在手里掂量,却有些分量。薛放转忧为喜:“这个不错!这个总该能花吧,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钱。”扈远侯听出一点异样:“什么能花,你要把这通宝钱拿去花了?你手上缺钱?”薛放并不回答,只问:“这到底能不能花。”“你最好别动这个心思,”扈远侯哼道,“你缺钱怎么不跟家里说,之前要给你钱,你只赌气不要,现在怎么了?”“我现在也没跟你要。”薛放回答,又走到那领袍子旁边,提起来看了看:“我明明不是个四品官,却赏赐这样的袍子,到底想叫人穿还是不叫人穿,穿出去岂不是名不副实,惹人笑话。”扈远侯道:“这是天恩,因为你有功才得的赏赐,谁敢笑话?”薛放把袍子扔回去,又抓起那条金銙带,却见是黑色皮革的底子,上头镶嵌着大概十多块、或圆或方,或大或小的盘花黄金銙,花纹精致绝伦不说,且极其华贵气派,拿在手里更是沉甸甸的。薛放心花怒放,赞道:“这个不错!”扈远侯看着他满眼都是那黄金影、眉开眼笑的模样,冷不防地问:“怎么个不错?”薛放道:“这还用说,这一看就很值钱。”扈远侯叹气:“看样子你是真缺钱用了。之前叫你住在家里,你非得跑去巡检司……想必平时更跟着人胡闹,花销自然就大了。”薛放道:“谁跟人胡闹了?我可没那个闲心。”他一边说,一边将金銙带打开,在腰上围了一围,倒是忽然让他想到一个词:“常常听人家说什么‘腰缠万贯’,我这样也总算是‘腰缠万贯’了吧。”扈远侯道:“你行了!好歹是个侯门之子,弄出这个寒酸没有见识的样儿。”薛放白了他一眼,把这条金銙带反反复复看了会儿,突然折了起来。他本想放进袖子里,可委实太沉,于是便又塞进了胸前,弄得胸口鼓鼓囊囊的。扈远侯打量他的动作,有点不放心:“你、你拿着做什么?”薛放道:“我留着用,不成么?”扈远侯道:“这个东西,是让你保存着的,不是拿出来用的,再说这样金赤辉煌,你围在腰上,不觉着太惹眼了么?恐怕会招来无端的嫉妒。”薛放道:“我不把它变卖也就罢了,还管别的呢。”扈远侯拦住他,郑重问道:“不约,你老实说,你在外没惹事吧?”“惹什么事?”扈远侯道:“比如……没学人赌钱之类的?”原来扈远侯看他这么见钱眼开的样子,心中不由狐疑,生恐他在外头沾染了坏习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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