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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三娘不肯答应,也是因为觉着若是被玷污了身子,以后就不能做人了,也是一死。如今大不了跟黄友兴同死,也算是全了夫妻之意。可听黄友兴如此恳切的相求,钱三娘心中动摇,如果能好好地活,谁愿意死?加上黄友兴又不住口的许诺,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答应。薛放听了这话,撇嘴。这黄友兴比方炜都不如,不过也难怪他,就如陈献所说,生死之前极考验人的。钱三娘道:“我本来不想应允的,宁肯夫妻同死,可是黄友兴他一再恳求,就差给我磕头了。我心想……如果夫妻们以后还是和和美美的,我、我也……”俞星臣不动声色地问道:“然后又如何?”“然后……”钱三娘吞咽了一口唾液,定神,脸色却变得极其苦悲。那蒙面人逞凶的时候,场面甚是不堪,他有意弄出许多动静,又或捏或掐,逼的钱三娘也痛呼出声。黄友兴几番抬头,当看见眼前情形之时,又赶忙死死低头。折腾了好久,蒙面人终于偃旗息鼓。钱三娘已经半是晕厥。只感觉到蒙面人离开自己,下了炕,似乎跟黄友兴说了几句什么。她害怕对方出尔反尔会再害了黄友兴,强撑着起身看去,只听见一声门响,那两个人走了。而在她面前,地上扔着一把菜刀,正是他们家厨房的。黄友兴背对着她站着,双腿筛箩似的抖动,一股骚气在室内弥漫,原来是他已经吓得失禁了。当天,夫妻两都是惊魂未定,一天不曾露头。黄友兴还竭力安抚钱三娘,许诺大家从此不再提起此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仍旧好好地过日子就是了。钱三娘闻听那些话,也觉安慰。但数日之后,钱三娘觉察,黄友兴对她的态度,跟先前已经有些不同。虽然他们两口儿曾因为求子的事情闹过些许不合,但那种感觉跟现在又是不一样。黄友兴对她若即若离,有些冷冷淡淡的,好像在刻意回避她,而且,他在外头流连的时间越来越长,酒也喝的越来越频繁。有一次喝醉了被人送了回来,他满地乱吐,很不像话。钱三娘上前伺候,因为抱怨了几句,黄友兴竟怒发,他一个耳光甩了过来,骂道:“挨千刀的娼/妇!婊/子!爷不嫌弃你就算了,你竟还敢上脸了……”钱三娘捂着脸后退,盯着兀自乱骂的黄友兴,这一句话,打碎了她所有的幻觉。她隐隐惊心,难道在丈夫的心目中,那夜之后,她竟是什么娼/妓了?可他之前说的明明不是这样。是她救了黄友兴,何况是丈夫苦苦哀求,叫她答应的。而且许了那些诺,对天发誓。怎么会这么快就翻了脸。她只能安慰自己,他是喝醉了,醉话,当不得真。次日早上,黄友兴醒来,却似没事人一样,只说自己昨日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钱三娘不愿再提,也假装那夜没听见那些。本来以为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下去了,谁知钱三娘无意中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她吓得六神无主,毕竟这一阵子,黄友兴从没有碰过她。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敢告诉丈夫,只想悄悄地解决此事。可是她们夫妻先前还曾因为求子而寻过药,突然间又要找什么堕胎药,岂不是叫人生疑?钱三娘如惊弓之鸟,四处悄悄打听,不敢让人察觉她的异样。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两个月,她的异样掩不住,起初孕吐,还只说自己身体不适。黄友兴也懒得管她,后来见她吐了这样久都没好,总算后知后觉。夫妻两个关上门,询问起来,钱三娘隐瞒不住,只得承认了。就像是一颗火星终于跳到了干柴里,黄友兴一直勉强隐忍的怒气总算找到了发泄的由头。他当场暴怒,骂的越发不堪入耳,并把钱三娘痛打一顿。那时候钱三娘也没怎么反抗,心想若是因此,那孩子不保,兴许也是天意,也省了她担惊受怕地去找什么堕胎药了。不料那孩子竟很是顽强,并无事。黄友兴哪里能容得下,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副药来,说是堕胎的,叫她吃了。钱三娘吃了之后,只觉着恶心呕吐,可奇怪的是,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堕胎药,对胎症并无效用,原来是黄友兴给人骗了。可黄友兴不认为是自己这里出了错,反而指责钱三娘:“不要脸的婊/子,是要留着你姘/头的种儿是不是?还跟我藏着掖着,非到这不能打下来的时候……你是不是给他弄的舒坦了,记着那种滋味,舍不得了?还盼望他再来一遭儿?”那次他酒醉后说的话,钱三娘虽然听见了,但没有细想,何况他是醉了,第二天也没有提,稀里糊涂的倒也罢了。谁知这两次下来,渐渐地露出原形,又提起了那天晚上的细节。钱三娘听他竟如此恶毒卑劣地反咬一口,浑身冰凉,本来不愿提及不想辩解的,此刻忍不住道:“当时是谁巴巴地求着我,叫我答应,叫我保住你的性命的?你可是对天发誓了以后会好好待我,把我当救命恩人一样!你都忘了?”黄友兴恼羞成怒,道:“呸,我就算那么说了,也没叫你就那么尽心竭力地伺候他!以前跟我干的时候,也没见你浪/叫的那样,简直是个荡/妇!我怎么娶了你这样不守妇道没廉耻的贱人!”钱三娘眼前发黑,几乎气厥在地。可是黄友兴找堕胎药的事情不知怎么给人知道了,周围渐渐地都听说钱三娘怀了身孕,可又奇怪为何好不容易得了的孩子,竟要打下来。黄友兴生恐别人怀疑,于是对外反而装出高兴的样子,只说自己想要保胎药,可是对方听错了,幸亏老天保佑无事。又得了好些恭喜的话。他们夫妻自打成亲,对外从来都是恩爱之态,加上黄友兴人缘不错,所以大家对于这种说法深信不疑,都说他有福。可有没有福气,只有黄友兴跟钱三娘知道。对钱三娘而言,关上门之后,变了脸的黄友兴甚至比那蒙面人还要可怕。此时,钱三娘已经快四个月身孕,腹内的小东西仿佛有了反应,时不时动一动。之前几次三番要打它下来,却不能够,如今又是这种窘迫绝境,对钱三娘来说,她渐渐地居然对腹内的孩子生出一种奇异的怜爱。那天黄友兴喝醉了,竟抄了一把菜刀,气冲冲地进房威胁,口口声声说要把她的肚子剖开,把那狗杂种掏出来。他这虽然是酒后的胡话,但是那种狰狞的样子,加上他之前的种种,钱三娘心中无比恐惧。她捂着肚子,本能地要保护腹中的孩子,不料这更刺激了黄友兴。他踉跄上前,揪住钱三娘,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你果真舍不得,哼!我越想越觉着古怪,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们非要我死,而不是你?指定是你这淫/妇之前在外头勾三搭四,招来了奸/夫!不然怎么干那一出……如今又有了杂/种,叫老子怎么做人……你简直比潘金莲还要淫/贱,老子索性宰了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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