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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扭头摇尾地不肯走,还唧唧地叫了两声,伏身,两只爪子在井边刨了两下。俞星臣盯着这个动作,陡然折了回来。“拿绳子来。”俞星臣淡淡地吩咐。手下以为他还不放心,还想叫人进去查看,只得跟着返回。不料俞巡检道:“我亲自下去。”大家都惊呆了,反应过来后赶忙劝阻。连斧头也瞪圆了眼睛说道:“俞大人,您怎么能干这个……不如我下去吧……”俞星臣已经将自己的官袍解下,叫斧头拿着,又命把绳子套在自己的腰上。大家苦劝不住,只得小心翼翼地把绳索套在他腰间,又叮嘱:“大人且小心,你从不干这个……万一碰伤摔到……”又怕说的太过分就宛如诅咒,竟不知怎么是好。俞星臣道:“不打紧,你们好生拉着,给我灯笼。”原先下去那士兵也叮嘱:“大人务必小心,那井底虽没别的东西,却有些碎石,别崴了脚。还有井壁上也有些凹凸不平,别伤了手……”康儿也不放心,揪着他的袖子道:“俞叔叔小心呀。”俞星臣点头,自己从井口扶着,慢慢入内。四五个士兵跟校尉在旁边死死拉着绳索,不敢有任何怠慢。时下一般出现在宅子里的井,通常都不大。之前海州所见那个,已经算是比这个还大些的,此处这井,勉强能容得下一个大人入内。俞星臣才滑下,感觉人像是钻入了一个细长的硬套之中,立即就有一种窒息之感。腰间的绳子刮着他的肉皮,生疼,又好像要把他的腰勒断,腰上笃定是会出现青紫的绳索痕迹的。他勉强抬头,望见窄小的井口有两三个脑袋探着看自己。其明明相隔不远,感觉却如此可怕。俞星臣的心怦怦乱跳起来,可对他而言,开弓没有回头箭。呼吸错乱中,忽然见井边上钻出一个黑色的头,竟是豆子。黑乎乎的狗头突然探出来,俞星臣先是一惊,继而啼笑皆非。紧张之感却也因而缓解了几分。他屏息,缓缓向下滑落,在井口众人的叮嘱声中,总算双脚落地。确实,这井底除了些碎石外,并没有别的东西。俞星臣抱着灯笼,转了一圈,把灯笼放低,又举高,不肯错过每一寸,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抬手摸了摸坚硬冰冷的井壁,心也跟这青石一样坚冷。“灵枢……到底在哪里。”他的心情不禁沉重。难道自己想错了?豆子只是胡闹而已?“哒。”又是一声响动传来。俞星臣汗毛倒竖,转头四顾。可井下闷音,那一声响,竟仿佛来自于四面八方,叫人辨不清从哪里传来。井外,几个差官七嘴八舌地道:“大人,行了吗?可以上来了吧?”他们也都悬着心。俞星臣又等了会儿,那声音却不曾在出现,灯笼的光却有点微弱了。若是没了光,在井底……俞星臣有点担心,便道:“可以了。”上面绳索一阵晃动,拉着他向上。俞星臣握紧灯笼,身子逐渐悬空。就在他艰难地升到井中一半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奇怪的笑声,似乎是孩童嬉戏发出的欢快笑音,就好像贴着他的耳根发出的声音。俞星臣脊背发寒,汗毛倒竖,下意识地把灯笼抱紧。就在他浑身僵硬不知所措的时候,“汪汪!”狗叫声从井上传了过来。俞星臣听着狗子的叫声,回想方才那声诡异笑声,窒息。正要催促人快些拉自己上去,话已经冲到了嘴边,却突然发现怀中的灯笼光似乎有些变化。他的心头瞬息转念,俞星臣扬声道:“停!”顶上众人一阵吵嚷,忙停手:“大人,怎么了?”俞星臣已经被绳子勒的无法喘气,却还是咬牙,把那灯笼的纸罩摘下,单将里头的蜡烛取了出来。他攥紧蜡烛不动,双眼紧紧盯着烛焰。只见烛心的光芒摇摇晃动,闪烁不定,可过了会儿,烛焰开始向着一个方向偏斜。俞星臣望着烛焰偏向的方向,缓缓转头。他看见凹凸不平的井壁上,有一处石块凸起,那处凸起被烛光一朝,似乎在旁边留下一个阴影。俞星臣盯着那个仿佛是黑洞的阴影,慢慢地伸出手去。手指碰到那黑影,然后,一寸一寸陷入……这哪里是什么阴影,而确确实实地是个二指宽的洞口!耳畔“哒”地响了声,这次俞星臣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是从这洞内传出来的。而在细微的响声后,俞星臣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碰他探入其中的手指。俞星臣猛然一震,本能地向后撞去,脊背贴在另一侧的井壁,微微生疼!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晕。“汪汪!”“大人。大人您怎么了?”原来他这么一退一震,拉绳子的人当然都发现了。俞星臣暗暗地咬了咬舌尖,定神,抬手在那边井壁上敲了几下。逐一听着声音,他探手入怀。掏出自己的一块帕子,将帕子掖在那个孔洞中。做完这些,俞星臣叫人拉拽。手脚并用,有些狼狈地出了井口后,他立刻吩咐:“找一把锤子,下去,看看能不能砸开我放手帕的地方!”先前那个士兵自告奋勇下井,按照俞星臣所说,找到他塞手帕的位置,狠狠地敲了两下,哗啦啦,碎石纷纷地坠落井底,很快,本来完好无损的井壁上竟果真被砸出了一个洞!风从洞口涌出来,那士兵再大胆,不禁也有些悚然:“这是什么……”面前,竟豁然开朗,出现一个能容一人经过的洞道,黑幽幽地不知通向何方。而伴随着这洞被砸开,外间豆子鼻子掀动。然后它仰头,又“嗷嗷”地叫了起来。西街道场。廖小猷很害怕给他缝针,杨仪见他脸都白了,怀疑自己只要拿出针来,他会立刻晕厥。只得放弃。给他把伤口又缠了细麻布,叮嘱叫他千万不许乱动。这会儿,薛放揪着陆神官下来,而俞星臣跟豆子也从外间走了进内。杨仪最先看到的是豆子,然后是薛放,最后才是俞星臣。她看见豆子,是惊喜交加;看见薛放,见他无恙,是松了口气。而在看见俞星臣的时候,杨仪很是诧异。俞星臣的脸色有点不太正常的白,素来纹丝不乱的头发也有些许松散。离谱的是他身上的官袍,好像给人撕扯过……又像是才被人从榻上拉起来没睡醒胡乱套上,腰带都系的歪歪扭扭,跟平时的端正大相径庭。这自然是出了大事。俞星臣的目光扫过她,看了看薛放跟陆神官,一点头。然后他径直走向杨仪:“劳烦速去一趟任家。”刚才夏统领在外叫嚷说灵枢找到了,杨仪模糊听见,此刻忙问:“是灵枢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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